京风格写的京味小说《骆驼祥子》,就脍炙人口。他的中、短篇小说也大都运用“京味“语言,象《我这一辈子》、《黑白李》等等。在他身后,涌出相当多的知名、不知名的作者也操演京味儿语言,象邓友梅、陈建功……等等。由于他们众人的努力,“京味儿小说“已成为当代小说的一个流派,为相当多的读者所喜爱。
其它地区的作者们也以各自地方的民俗语言进行小说叙述。就目前而言,象“粤味儿小说“、“川味小说“、“湘鄂赣小说“、以及陕北、东北等地域语言色调极明显的小说,都有相当的作者自觉或不自觉地在创作,应该说,这是一种很好的现象。读这种小说,使人犹如置身中国文化百花园中,地域文化气息扑面而来,令人陶醉。这种小说对展示中国悠远绚烂、多姿多彩的总体文化,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有人轻视这类小说,认为土气,不能登大雅之堂,不能写出世界级的伟大作品。这实在是幼稚浅薄之论:世界是相对的。你写好自己处身其间的那个地域的生活,本身就具有了世界意义!因为你所谓的“世界“是指异域它国,而在异域它国人的眼中,你的纵使是一隅之地的家乡山水、人情世态,也正是他们的“世界“!正因为如此,老舍写好了北京,才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候远人。相反,一些目前操“世界语“,写“现代生活“的作者极力想获得世界的青睐,却反因生活无根。语言造作,只能成为西方文学典籍的膺品。
当然,运用地域性民俗语言也要特别注意:凡事不可过,过犹不及。如果过分炫耀、极度渲染民俗语语言中不宜为外地域读者所理解的成分,则也难免造成语言障碍,反有害于小说内容的完美、通畅的表达了。我们运用民俗语言,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因为勿庸置言,各地民俗语言固有它别具一格的神采,也同时存在着瑕瑜共在的弊端。比如京味儿语言虽有它亲切、活泼、讥诮、灵动、词汇别致的特点,却也有着。?嗦繁杂、油滑虚浮的毛病。我们在进行小说叙述时,应该运用“具有京味特色的小说语言“,而绝不可照搬街头巷尾“纯粹的北京俗语。“对其它地域的民俗语言,也应如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