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他走到秦寿等人身边,说道:“师父,那些人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秦寿点头:“听到了,依贫道看来,这显然是个阴谋!”
“别说得那么严肃,内幕肯定有,阴谋却不能算,人家没造假,也没违法。”秦行之不同意秦寿的说法,“就是这样一来,白牡丹要晋级估计是不可能了。”
熊六梅和沈怜儿听得迷迷糊糊。
“你们说什么呢?”熊六梅忍不住问道。
秦行之说道:“大齐朝的百姓,都太好赌了!要我说,还得怪本朝开国皇帝开了个坏头。什么人呀,作为一国之君,也太不着调了。”
“还是听不懂……”熊六梅继续迷糊。
倒是沈怜儿犹豫着说道:“小道长的意思是,有人操纵比赛结果?”
“正是!怜儿妹妹还是那么聪明,贫道佩服。”
熊六梅不愿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娘也很聪明的!”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归功于大齐太祖皇帝的带头,大齐官员以逛青楼为荣,大齐百姓则热衷于关扑赌博。当然,赌博这种恶习自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也不能全怪太祖皇帝,可我们不能不承认,如果没有大齐太祖,也不可能成为全民运动。
密州府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如果说没人以它为赌注来关扑,肯定是不可能的。秦行之一开始没想到这点,那是因为两个道士很少参与赌博。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两个道士穷的差点饿死,根本没资本赌博。
老百姓好赌,但因为随时可以关扑,大齐的赌场反而少了。
少,不等于没有。况且主持赌博,也不一定非要开赌场才行。
城南的吴大善人显然就是个中好手。别人都是用花魁大赛关扑,他则是直接想要操纵结果,获得更多的利益,毕竟钱越多越好,没人嫌烫手。
可以想象,绿依色艺双绝,肯定是夺取魁首呼声最高的一位,押她胜出的绝对占大多数,至于不同赔率之类的,也就不必说了。所有人都觉得绿依一定会夺取魁首,如果最后的结果不是这样呢?
吴大善人的计划,就是让绿依在关键时刻被淘汰。
秦行之简略将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熊六梅叫道:“那什么吴大善人也太不讲规矩了吧?”
“讲规矩?”秦行之失笑,“讲规矩怎么发财?你梅姐如果讲规矩,那也不必当好汉了,老老实实种地嫁人得了。”
“那可不一样,我们也是讲规矩的。”熊六梅不服气。
秦行之说道:“人家也没不讲规矩呀。他可没犯法,献花用的是真金白银,这是规则之内允许的。”
熊六梅面露向往之色:“一出手就是数千两银子,真有钱啊。小道士,要不咱们不开青楼,开个赌场得了,好像更赚钱呢。”
“梅姐你这就错了,最赚钱的既不是青楼,也不是赌场。”
“还有更赚钱的?你说说看,我们也开一个。”
“最赚钱的当然是朝廷了!”
“去你的,老娘捏你……”熊六梅大怒,她显然也不傻,知道不可能“开一个朝廷”。
秦行之笑道:“所以说,不能什么赚钱就开什么,咱们到时候还要商量着来。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梅姐你就听贫道的吧!”
这是事先预埋下伏笔,否则到时候不帮熊六梅开青楼,她恼了真捏碎自己的蛋蛋,岂不是没地方哭去?
秦寿忽然说道:“徒弟,你有没有觉得,在这里面,马公子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呢?”
秦行之一愣,随即沉思起来。
“你这么一说,他还真是可疑。但这有可能吗?堂堂知州的公子,至于和一个赌钱的家伙勾结起来?人家老爹是知州,要赚钱可太轻松了。”
秦寿摇头:“这道爷就不清楚了。但仔细分析一下,那马公子绝对脱不开关系。怪不得他非要让夭夭晋级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沈怜儿问道:“夭夭晋级,然后今天直接被弄到第一名上,妾能理解。可昨天那马公子最后把夭夭弄到第九名,又是为什么?按说如果他想要操纵比赛,直接给所有人打低分就行了,也不至于最后闹出那一出。”
秦寿笑了:“小娘子足不出户,江湖经验严重不足啊。”
沈怜儿不理会秦寿的挖苦,看着秦行之嫣然一笑:“小道长,你给妾解释一下可好?”
沈怜儿就是秦行之的软肋,这么温言软语的一求,秦行之立刻就酥了,嬉皮笑脸的说道:“怜儿妹妹吩咐,贫道必须解释啊!其实很简单,如果贫道猜得不错,昨天比赛时吴大善人仍然在接受押注,而且大多数人仍然不看好夭夭。因此马公子的目的,既要让夭夭晋级,又不能让人觉得夭夭会夺取魁首,这样一来,夭夭今天将成为一匹黑马!”
“黑马?”
“就是出乎意料的胜利者。”
正在此时,八姑从远处一溜烟跑过来,谄媚的看着秦行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