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当然猜得出来封老四的哑谜。
他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至于封老四如何去做，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对封老四没有多少了解，他所知道的关于封老四的一切信息都来自于猥琐大叔几乎无所不包的信息库，所以，他对封老四也就谈不上信任，是否真能够跟他合作下去，还需要一个考察期。
封雷一路沉默着把秦杨送下楼梯，在踏入一层大厅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开口问道：“六楼的那些人都是打伤的？”
“是我。”秦杨淡淡答道。
“是双手捆在身后，只用两条腿，在一分半钟之内把那十几个人都放倒的吗？”封雷盯着秦杨的眼睛。
“好像是这样的，”秦杨抬手摸了摸鼻子，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着，你想找回场子？”
“谈不上什么找回场子，技不如人就该被揍。”封雷摇摇头，悠悠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手下留情了。不过，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跟你打一场。”
“你有把握打赢我？”秦杨继续问道。
“没有，就算我尽全力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把他们全都放倒。”封雷又摇摇头，目光却是坚定起来，“我只是想跟高手切磋切磋，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
“那好，等我有空了，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秦杨抬手拍了拍封雷的肩膀，“你很对我的脾气，希望咱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短短几句话就暴露了封雷的性格，直率、诚恳、铁骨铮铮，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最是轻松，也最容易交心。
“我也希望能交你这个朋友，”封雷露出了笑脸，如果再填几道褶子与他老子封老四有九分神似，“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希望咱们很快能再次见面。”
秦杨对他的评价又多了两条谨慎、聪明。
他不是不能把自己送出大门，但封雷似乎更知道在弄清楚他老爸和他具体谈的什么事情之前，最好不要让外人看见他们之间的接触。
出门上车，正要启动车辆，兜里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一下，秦杨还是接通了。
听筒里传出了保安队长吴瑜的声音。
“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队长找我有事儿？”秦杨不动声色的问着。
昨天他请了假，今天白天是他轮休，晚上才轮到他值夜班，按理说，吴瑜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找他。要找他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吴瑜知道了九度空间里发生的事情。
虽然他不清楚吴瑜跟洪磊之间具体有什么瓜葛，但他猜的出来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否则，上次在玫瑰之约西餐厅里，洪磊的手下孟刚不可能恭恭敬敬的喊的他一身“瑜哥”。
果然，吴瑜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猜测。
“你是不是去过九度空间？打伤了里面的人？带走了两个女人？”吴瑜连珠炮般的问着。
“是有这么回事。”秦杨直接承认了。
电话那头却是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吴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正式通知你，你被保安队开除了。”
“为什么？我那可是正当防卫啊！好想没有违反保安队的纪律吧？再说，我在外人面前不是也没给队长您丢脸不是吗？”秦杨心头一紧，争辩道。
他倒不是留恋那个保安的身份，可问题是，这才刚刚上岗不几天就被开除了，猥琐大叔哪里他怎么交代？
“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再给我惹事，这才几天，你就惹了不该惹的人。”吴瑜冷声道，“念在你叫了我几天队长的份儿上，我给你一句忠告，赶紧离开神京，有多远躲多远，永远不要回来。”
说完，不待秦杨回答，吴瑜便挂掉了通话。
我靠！
这就把我给开除了！
他又偏偏不能怪吴瑜，他听的出来吴瑜是在顶着压力帮他。洪森的人这会儿肯定已经闹到了神京大学，吴瑜一个小小的大学保安队长岂能跟洪森这个黑道大佬抗衡？能打个电话通知他跑路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这算怎么回事啊！秦杨心里那一个郁闷！
得了，还是先按照计划行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他发动了车子，刚刚把车头调转过去，电话又响了。
这回打来电话的是封老四，“我刚刚听说有人在九都空间打了洪森的人，还开枪击中了洪磊的脚，那人不是你吧？”
“是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杨一惊，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洪森的人正满世界的找你呢，他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贾义刚刚给我的人来了电话，还发了一张你的照片，说是一有你的消息立刻就得报告，谁敢窝藏或是隐瞒不报，就装袋子里活活沉到五里河。”封老四不紧不慢的说着。
“哦？你是怎么打算的？”秦杨笑问道。
“哈哈……”电话里传来封老四的一阵大笑，“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