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套近乎遇到钉子,这是很正常的。我知道,即使人家再想要你的钱,也不会这么短平快地完成交接。只要他还愿意和我交往,就不愁没有机会把东西送到他手上去。当然,只要他接受了这份礼物,就不愁他不继续为我卖力。
九十四
除把结婚的事情安排好了,把藏现金的事安排好了也是一件足以让我高兴的事。每天在公司办公楼上上下下,看到楼梯间我仿佛看到一颗定时炸弹。现在好了,我没有后顾之忧了,最起码,凭直觉,我想不会有人对一间装着不值钱玩意儿的仓库感兴趣。这段时间我又闲下来了,得找点事做。干什么呢?我觉得应该去拿本驾照。就公司的发展势头,要不了几长时间,我一定会有自己的汽车了,我得赶紧把驾照给拿了。
说干就干,一想到这,我就到驾校报了名。
学开车的时候,跟我在一个组的有两个干部,一个是工商局的科长,一个是民政局的什么主任。我们一个组,也就是一个教练带着十来个学员,教练对他们俩格外照顾,大家排队上车,一个多小时才轮得上一次,每次不过十分钟,但他们俩只要一上去,就要操作两遍,这就相当于他们花一样的钱,得到其他两倍的学习机会。仅仅是钱也就算了,问题是大家都是成年人,都忙于自己的工作,每天只能挤时间来,现在碰上了这样的主儿,你只有干着急了。
也有几个表示不满的,但还没等他们把不满的情绪表达出来,那两位领导和教练就更不满了,他们还振振有辞地教育人家一番。我很看不惯这种作派,但工商局的科长与我有过几面之交,碍于情面,我没有当面发作,在心里,我越发激起了对当官的耍特权的反感。
我再也没有几年前那样青春与冲动了,这种作派没有激怒我,但提醒我记起了原来针对贪官的窃财计划。
原来盯上的三个贪官里,还剩下区委书记的门我没进,现在就轮到他了。每天早晚,我变着法子跟着他,我发现他家里除了老婆孩子外,还有两个保姆。一个保姆每天早上买菜会离开家,但这个时候另一个保姆一定在家;到了下午,另一个保姆外出时,负责买菜的保姆又在家,也就是说,他家里基本上二十四小时不离人,这就给我出了个难题,我总不能在他家里有人时公然上门去抢吧。转而一想,不对,他家里既然有两个保姆,他就应该不会在家里干太出格的事,谁会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呢?他既然被老百姓称为贪官,又不在家里干过于出格的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另外的秘密窝点?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我继续早晚跟踪观察他。没过几天,我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时晚饭后,他会独自开车出去。他当然不是开着区委的官车,而是开着辆挂民用牌照的桑塔纳2000。本来他进出都是关着车窗的,但那天我在区委家属区对面的小卖部门口买水喝,不经意发现一辆车从里面开到门外,驾驶室的窗户就开了,驾驶员往外吐了一口痰,我随意一瞥,没想到正是区委书记大人。
这个时候书记大人亲自开民用车外出,一定有什么故事。我连忙发动摩托,暗中跟了上去。这时夜幕已经降临,街上人和车都多,他的车速快不起来,我正好可以跟上。当然,我是骑行在非机动车道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他发现。
七弯八拐了一段路,桑塔纳2000来到一个单门独院的房子前面,停在一扇大铁门外,喇叭声响了一下,铁门开了,桑塔纳进入,铁门又关上了。
远远地,我停下摩托,围着小院转了一圈,发现这是个外面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市民小院,和前后左右的小院没有两样。我又找个偏僻的角落等待了一下,发现在个把小时内,有几拨人进进出出,有时一个人,有时两个人,天黑看不清来人的面相,但他们差不多都是开着车来的,而且无一例外地把车停在几百米开外,有一次,一辆车甚至停在我的摩托旁边,幸亏我只身一人躲在另一个不能停车的角落里,要不,我都有曝光的可能。
问题就在这里了,这些来人一定非富即贵,这里一定是区委书记的地下办公室,知道了这个,我迅速离开。下面的问题是,我得尽快搞清楚这院子里还有什么人,以及他们的出行规律。
费了好大的劲,我才弄清楚,这院内平时没人,只在每天晚饭后,有一个年轻女人进来,有时当晚就离开,有时到第二天天亮才出去。我不知道,也不关心这年轻女人和区委书记是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平常这院子里没人就够了。
铁门上装着不锈钢防盗门锁。这种锁倒是难不倒我,问题是铁门外是一条路,时常有人来往,如果大白天的就这样开锁,万一让人发现了就坏事了。我得想法从围墙上进入院子里面,有围墙挡住路人的视线,再在里面开门,安全性就大多了。
围墙只一人多高,围墙顶端布满了碎玻璃,这些太小儿科了。摸清底细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弄床破棉絮,趁没人的时候,一把把棉絮盖到围墙顶,再后退几步,转身加速冲向围墙,就着惯性,我没费多大劲就冲上了围墙顶,跳进院子里。为了不让人发现破绽,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