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柜台内,抽开装钱的抽屉,把几张百元钞票拿出,塞进口袋里,又迅速撤退。前后不到一分钟时间,我已经成功撤离到离小店好几十米外了。
按照事先的约定,得手后,我直接去买包子,柴国兴再拖住女老板一会儿后,也设法脱身,我们一起到镇外的小山上吃包子。我很奇怪,柴国兴一副叫花子模样,凭什么让女老板对他又说又笑的?边吃包子,我边问他,他还是笑而不答。
吃饱喝足了,我们又在树荫下休息到太阳偏西,才沿着山间小道,往前走了十多里路,到另一个小镇。换了衣服,又找地方洗了澡后,我们再搭车往县城而去。
四十四
一进县城,我们就住进了一家条件不错的私人旅馆。安顿下来后,我们向老板打听清楚大概的方位,就直奔车站而来。
到车站来,不光是为了买票,我要到售票厅看地图。县城太少,没有周边地图卖,但车站售票大厅必定有一张大概的交通图。尽管不太准确,但这张图还是能帮我不少忙。站在图前,我仔细研究了附近的交通情况,感觉这确实是个偏僻小县,除了一天几趟公共汽车外,没有其他交通工具。
我正琢磨该买到哪里的车票,柴国兴就催我走路。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我也不说什么,就跟着出来了。
“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一趟趟的倒腾,没意思,明天一早,我弄辆摩托,咱自己开着走。”他说。
“摩托?你会开吗?反正我不会。”我说。因为不会开,在我的头脑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摩托这东西。
“你就放心的坐车吧,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儿。”
既然有摩托坐,那还有什么说的,我提议现在就去踩点,准备弄摩托。
“踩什么点?去菜市场就好了。”柴国兴说。
“为什么?”我问。
他又不回答,向路人打听到菜市场的方向后,我们散着步,就到了。
现在是傍晚,差不多收市了,市场周围人不多,但我明白了柴国兴的意思,他是想明天一早趁人多的时候来这儿弄车。这主意好,我怎么主没想到?这个柴国兴,肚子里还有多少根肠子?
找了家餐馆,我俩要美美地吃一顿。上午我从自行车店里弄来了五百块钱,现在还有三百多,我们现在要庆祝胜利了。也记不清多长时间没这么痛快地吃东西了,柴国兴要喝酒,便要了啤酒。我酒量不行,喝了两瓶,耳跟都红了,他却一个人不停地喝,看看都干掉了七八瓶,他还要开,我坚决不让,他才作罢。
从餐馆出来,他一身的酒气,我生怕他惹出什么事来,连忙把他拉回旅馆。他尽管喝得有些多,但还能控制自己,按照我的要求,他一进房间倒头便睡。
“起来,不早了。”我睡意正浓时,柴国兴已经起床了,还一个劲地催我。
我起床后,上了躺厕所,发现天还没亮,便想继续睡。这回他不让了,他说现在就走。
走就走吧,我从洗漱间出来,他早就把我俩的全部行李,也就是一人一套换洗衣服和毛巾牙刷什么的,放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个包里,让我拎着。我就像个跟班,拎着包包就跟着他出门。
我俩直接来到菜市场,快到了的时候,他让我站在斜对面的路边等着。我就像个听话的孩子,站在马路沿上,看着他一步步走过去。
他是对的,这个时候,天还没亮,路上既没有行人,车也很少。但菜市场却不一样,那里早已挤满了买卖菜的小贩。他们多半是开着三轮车或三轮摩托车来的,车上满满的是卖菜的,空空的是买菜的,一看就知道。柴国兴一走过去,就消失在人群中了。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看见一盏车灯快速往我面前驶过来,又紧急刹车。
“快,上车。”直到柴国兴提醒我,我才知道他这么快就得手了,连忙跨到后座上,他一拧油门,车呼的一声如脱缰的野马,绝尘而去。
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直到柴国兴要转弯的时候,才发现菜市场的人开始乱作一团,也有人发动摩托,看来他们是想到柴国兴了,正准备追赶。
我连忙提醒柴国兴,说人家追来了。柴国兴说,你就放心坐好吧,接着又是一阵加油的声音。
很快,我们就出了县城,沿着在地图上侦察好的路线,往隔壁的清流县而去。
柴国兴是开摩托的老手,他不光开的快,还开的稳当。坐在后边,我只感觉到耳边的疾风带来的快感。随着天慢慢亮了,路上的人和车也越来越多,但他一点都没有减速的意思,到了人多车多的地方,他反而在人群和车流中玩起了穿花游戏,开着摩托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吓得我双手紧紧地抓住车座。
约莫走了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清流县城。和上个县城差不多,这也是个山区小县,静卧在群山之中。我们也不想进城,便在城外一个加油站加油,顺便吃了早点,又开着摩托继续向前。
就这样,车没油了就加油,人饿了就吃饭,累了就休息,我们一连走了三天。当然,其间钱花光了,我们又找到自由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