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柯转身打量了陈轩一眼,毫无出彩之处,还只是个少年,轻轻摇头叹息一声,暗叹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便又向屋内走去。
“你不相信?”陈轩问道。
“小伙子,哪来的回哪去吧。”费德柯脚步一顿,微微侧头,对着竹门外的二人说道。
“为什么不给大家一个机会呢?”陈轩急声说道:“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我不想再失望一次。”费德柯低头看了看脸上浮现些许期待神色的飞飞,失神的说道:“我更不想让飞飞再失望。”
“爷爷,”飞飞再次揪了揪费德柯的衣角,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大哥哥,你就让他试试吧。”
费德柯神色复杂,良久,转头看向陈轩,问道:“你当真要试?”
“不是试,是治。”陈轩郑重点头,说道:“三个月内,我一定治好飞飞。”
陈轩说完,对着王洪桥说道:“我们走吧,王叔,过几天再来。”
王洪桥点头,他自然不相信陈轩当真能治好飞飞,只当是他的一时缓兵之策。二人转身便要下山而去。
“等等。”费德柯叫到:“进来一坐吧。”
费德柯打开青铜锁,拉开竹门,看着陈轩说道:“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相比你,我更舍不得让飞飞失望。是吧,飞飞。”陈轩脸带笑意满脸宠爱的看着飞飞说道。
“嘻嘻……”飞飞开心的笑着,一下扑进陈轩怀里。拉着陈轩的手说道:“大哥哥,跟我玩游戏去吧。”
“好。”陈轩答应着,然后就被飞飞拉进了院子里。
浓浓的药香弥漫,院内陈轩与飞飞做着小游戏。屋内,王洪桥与费德柯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这一幕,满脸欣慰。
费德柯说道:“很久没见飞飞这么开心了,很庆幸叫住了你们。”
“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却像亲兄妹一般,这或许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吧。”王洪桥感慨道。
费德柯微笑不语。飞飞就是他的全部,只要飞飞开心,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陈轩哄着飞飞睡下后,悄悄给她的眼部做了检查,然后出了小屋,来到院内。
“飞飞睡着了?”费德柯问道。
“睡着了。”陈轩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样?”费德柯急切的问道。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陈轩眉头紧皱:“眼部神经已经完全坏死,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
“什么意思?”听到蔓延这个词,费德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若不能根治此病,那么飞飞就会像那颗药材一般,逐渐凋谢枯萎。”陈轩指着井边一株颜色发黄茎叶枯萎的药草继续说道:“若任由那些坏死神经继续蔓延,那么飞飞最终会鼻不能嗅,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身不不能动。”
费德柯听后,脸色瞬间煞白,呼吸不畅,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陈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费德柯的手臂,安慰道:“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费德柯失神呢喃。然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陈轩的手,紧张的问道:“当真能救?!”
看着费德柯急切的眼神,想着飞飞天真的笑脸,陈轩郑重点头,说道:“当真能救!”
费德柯拍拍陈轩手背,说道:“谢谢。”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陈轩说道:“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没问题,需要什么药材你跟我说,我一定给你找来。”费德柯答应的无比痛快。
“你就这么相信我?”陈轩好奇的问道。
“我不得不信。”费德柯说:“我不想飞飞出事。我们相依为命四年时间,这四年,我没有再到处奔波采药,只是想守护在飞飞身边。这四年,是我一声中最为快乐轻松的四年。人生又能有几个四年呢?我只希望飞飞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
陈轩动容,又好奇的问道:“飞飞是……捡来的?”
费德柯点头,神色哀伤悲愤,低声说道:“你能想象吗?飞飞是我从狼穴抱出来的。”
陈轩望着天空,久久无言。费德柯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一时静默。
“遇到你,是飞飞的福气。有飞飞,也是你的福气。”陈轩轻声说道。
谢绝了费德柯的一再挽留,陈轩与王洪桥连夜下山。
看着手里两株颜色黑黄拇指粗细大约三四十公分的藤条,陈轩没有兴奋,反而脸色凝重一脸愁苦。
“小轩,”王洪桥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你很需要岩石草,但是……身为一名医生,这里,更重要!”王洪桥拍了拍心口说道。
陈轩疑惑的看了看神色复杂的王洪桥,随即明白过来。笑道:“王叔,放心吧。我有分寸。”
王洪桥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至少,他没有看出飞飞的病症,那么,陈轩真能治?反正王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