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眸,栾蒙匆忙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老头,你想毁了我是不是?没看见我正修炼呢!”孟苏被吓得跳起多高,对神色焦躁的栾蒙大声呼喝。
纪沉舟、龙皓、还有啸谢天,也是满心不爽的盯着栾蒙缓缓起身。
“唉,嘿嘿,老夫刚才是有些鲁莽。”栾蒙对几人略表歉意,接着对孟苏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快回去找你们的老师吧。”说完,便拉着啸谢天行色匆匆的扬长而去。
“这老头太不懂规矩了!”
孟苏的咒骂声,并未传入早已远去的二人耳中。
啸谢天跟着栾蒙回到器堂的内堂。
刚一进屋,栾蒙就焦急开口:“误事了、误事了啊!你在明天国都庆典时,要代表我玄器堂当众炼器,可你……我玄器堂的声誉……哎……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啸谢天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安然自若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栾蒙见状,口喘粗气,急的又是跺脚又是甩臂得。
“哎我说师傅,你别跟这比划了,弄的我眼都花了。”
栾蒙稳身甩头,气哄哄的瞪了啸谢天一眼,见他还是满面无辜之色,只得无奈叹气“哎……”忧虑的坐到啸谢天身旁。
啸谢天探身对栾蒙说:“哎我说师傅,我明天不去参加国都庆典不就没事了。”
“不去哪行!你代表的可是玄器堂,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还有,你要是不参加这次国都庆典,学院就不准你参加这届内阁考核,甚至有可能被院长赶出学院!还不参加国都庆典?哼!”
“可我这……哎,好吧,既然这样,明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师傅丢人去。”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儿,本就无奈,栾蒙的态度还如此强硬,啸谢天别无他法,只得破罐子破摔,他还巴不得被学院开除呢。
“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哎我说师傅,干嘛啊这是?”
栾蒙窜起身,拉起啸谢天快步走出内堂。
栾蒙带啸谢天去到一处荒废已久的房舍,透过残破的墙壁,可以看到房间内有一座熔炉。
屋内干净整洁,那尊熔炉虽是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一眼就能看出,一直有人细心呵呼着它。熔炉旁边摆放着的应用之物,同样是井井有条,就连地板都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
“老夫现在教授你炼器之法,你定要用心修习。无论如何,明日你也得给老夫炼制出一把兵器。”
“哎我说师傅,你不是跟我这开玩笑吧?”
栾蒙一反常态,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往日的疏懒之态,而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
“老夫就不予你废话了。”栾蒙抬手指向熔炉旁几颗大小不一的灰白石材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啸谢天顺着手指方向看去,摇头道:“不知道。”
栾蒙侧目,见啸谢天眼神中尽是迷茫之色。
“此物名为铸器石,用于去除铸器材料中的狂暴之气,这是原岗石……”
“师傅,你先等等。”
啸谢天突然打断滔滔不绝的栾蒙。
栾蒙狐疑转头,对啸谢天问:“怎么了?”
“哎我说师傅,你看啊。我自己什么样我知道,就凭我这脑子,别说一晚上了,就是我学个十天八天,能炼制出一把兵器都算不错的了。”
“你想怎样?”
“师傅,你说我能不能干点别的?虽说我代表咱们玄器堂,可也不一定非得炼器啊。明天的国都庆典,我只要把这身本事展现出来不就行了。”
栾蒙闻言大怒,冷脸怒斥:“不炼器?不炼器你去炼丹啊?要不,你去跟技堂的那些武学奇才较技?”
“这主意不错!我去参加较技比试,即使输了,也不算给咱们器堂丢人不是?”
“呵呵……不知道好歹!”栾蒙被啸谢天气笑了,他不屑地说:“技堂修为最低的学员,都有着高级战者的实力,你一名小小的二级初级战者,能打得过人家?”
(1-3级为初阶,4-6级为中阶,7-9级为高阶)
“我只有战者的实力?!”
啸谢天不敢相信乱蒙的话,心想:‘这怎么可能呢?我现已开启三门九绝中的命门,竟然才有着初级战者的实力!’
当啸谢天回想起与纪沉舟打闹时的情形,不免心中释然。
栾蒙对啸谢天有恩,前者性情执拗,非要让他参加国都庆典,如此看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栾蒙突然眼神一亮,虽说啸谢天只有斗者的实力,可他体内寄宿着一名神秘强者,他敢这么说,就证明,他有胜敌之策。
“好!你明日就去武场较技,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初级战者怎么战胜高级战者。”
“只能这样了。”
啸谢天颓然垂目,心想:‘横竖都是死,说不定那些高级战者还没我强呢。’
栾蒙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