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宇道:“匈奴的地形与中原有很大不同,奔驰在草原之上,山上山下,出入于山涧溪流,中原的马匹不如匈奴的马;骑马是胡人的强项,一是他们驾驭马的技术好,其二草原上的马匹好要比我们大华的马匹要好;其三赛马的路程,有数千里,不是一天二天就能赶到,不畏风雨疲劳,不怕饥渴,我们大华人不如匈奴人,这些都是匈奴人的优势。”
公子子玉点了点头道:“如果我们大华人要参加这一场赛马节,我们有什么优势呢?”
蒙宇道:“匈奴人的赛马节的路程有数千里,在如此远的路程里,再好的马匹都会有累倒得时候,也就注定了,这个时候,人就要下马走路,匈奴人的腿短,脚力就不如我们大华人,这是我们大华人的优势;按照往年的规矩,这胡人的赛马节,每一个部落都想争第一,赛马的那些勇士们,在最关键的时刻,都会毫不犹豫地想把对手打下马去,每一年在赛马节上死人的事情时有发生;论武技,我们大华人要稍胜一筹,这也是我们大华的优势,但胡人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我们参加赛马的勇士不能打死胡人。”
最后那一句话,似乎说给那些想参加赛马的叶家家丁说地。
公子子玉道:“如此说来,匈奴人的优势还是比我们多啊!”
蒙宇道:“要是我们有一匹千里马,跟胡人赛马,胡人的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赢的希望就会增加……”
说到这里,蒙宇顿住,微微偏了偏头,看了叶不韦一眼道:“这千里马叶老爷不就有一匹吗?”
叶不韦站了起来,叹了一口道:“千里马鄙人是有一匹,但匈奴人有汗血宝马,千里马和汗血宝马跑起来,谁能赢关键就要靠驾驭马术的技术了,而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是驾驭马术的高手了,光有好马没有驾驭马术的高手也是枉然啊!”
文强站起来说道:“鄙人身边这位就是驾驭马术的高手!”
“萧雨!”众人陡然出声。
萧雨愣了一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不得已站了起来,脸色郑重地说道:“驾驭马术在下在行,但高手愧不敢当。”
子玉沉思一阵,道:“萧雨,你有没有取胜的信心?”
萧雨微微笑道:“公子,萧雨还是第一次和胡人赛马,又不了解自己的对手,那来的信心,先赛赛看吧?”
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先赛赛看吧?所有人都听得哈哈大笑,便是连叶老爷、大小姐都笑了起来。
萧雨的话,也是不无道理。
公子子玉神色郑重地点头:“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胡人的这一次赛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想要在这一场赛马节上有所成绩,也是一句空话,但不管如何,你尽力就好,毕竟这关系到我大华朝的荣耀。”
萧雨肃穆道:“公子所言极是,这一场赛马,此事有关系到我大华朝的荣誉问题,我萧雨
愿用生死去决胜负。”
萧雨这一番话,虽然简短,却有极强的感召力,他说的那一句愿用生死去决胜负,更是听得人人热血沸腾。
听得叶梓萱都差一点流泪了,以前觉得这个叶家家丁,全无是处,除了一点小聪明的优点,其余全是缺点,喜欢占些小便宜,放荡不羁,喜欢说谎话,什么坐怀不乱,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通过这一次,跟他相处了那么久,对他的看法有些改变了,此人放荡不羁,不择手段,武功一般,却聪明过人,论武技在叶家高等家丁,占据中上,但论聪明,叶家家丁中是谁也比不过地,虽作为叶家家丁,不算忠臣,但遇到危险,也不是扔下人不管之人。
“好一句愿用生死去决胜负。”叶不韦忽地站了起来道:“不愧为我叶家武士,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振奋人心的话了。”
那公子子玉脸颊上流露出一丝喜色,道:“不愧为我大秦国的热血男儿,好样的。”
“叶家家丁中,有没有人会说地地道道的胡人话,能听懂各个部落的话。”公子子玉又道。
叶老爷道:“文强随我来过草原上几次,他不但能说地地道道的胡人语言,也能听懂胡人各个部落的话。”
文强微微一笑,面色上得意洋洋,毕竟在众人的面前,出了一点风头,凭是谁都沾沾自喜地。
便在这时,那公子子玉站了起来,面色上泛起一丝愤怒的神色:“胡人欺人太甚,数此侵犯我边疆城池,就是连月氏,以及什么脚盆族,一个小部落的人,都加入前几场侵犯我边疆的战事,可恨,可恨,这一次,务必请各位,在这一场赛马节中搓搓胡人的威风。”
随着公子子玉的话落,不管是熟悉地还是不熟悉的人地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萧雨,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萧雨心情颇为有些沉重。
一旦赢不了这一场马赛,还真是辜负的大家的期望,愧对了叶老爷,愧对了大小姐。
要是万一这一场赛马赢了,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大小姐谈谈涨一点工资的事情。
当晚宴完毕,走出驿馆,夜已经很深了,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