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话,快快过来。”陈伯在远处吼了起来。
两人依话而做,夏荷在前,走过几步,那一双洁白的玉手轻轻的搭在腰际,轻轻的挪动了包裹在她身上的纸片做成的衣服,把前面的挪到了后面,那破了一个洞的地方,被她洁白如玉的小手轻轻抚摸平了。
萧雨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楞是边走边想,都想不出来她此举何意。
两人慢悠悠地回到陈伯的面前,众人在萧雨身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倒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看了他的脸色,脸不红心不跳的,又围着夏荷身上转了一圈,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破绽。
“这小子,就跟我们一样,也就是坐怀就乱的家伙。”
“对,对,跟我们一样!”
不得不说,钱淮和牛卞倒还有些风范,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定力不好。
“你小子,你当真以为自己是柳下惠,看你憨厚老实的模样,定然不经人事,小小年纪,哪能能做到收放自如哩。”
“肯定乱了,你小子你以为自己有陈伯的定力。”其中一名家丁正义凛然大声说道。
众人的嘲笑过后,陈伯走了上来,望着这位蒙面的女子,嘿嘿干笑一声道:“这位姑娘,这小子到底是乱还是不乱?”
夏荷转过身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萧雨,却没有说话,那一张脸,虽蒙着面纱,看不见里面的表情,但陡然间,洁白如玉的脖颈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云。
静,静,场中安静的可怕。
片刻之后。
“这位姑娘,不要不好意思,你蒙着面,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也就不存在打击报复,说吧,大胆地说出来,把实话说出来,乱了就是乱了,不乱就是不乱。”陈伯高调道。
“坐怀——”
听到这里,萧雨额头上冒出一根黑线,一颗心都紧张起来了,他也不知道,那吓唬人的话,到底管不管用,当时也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
对于这一点,萧雨完全没有一点把握,看来那一句话,还不够狠,根本就不能吓唬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凭自己这憨厚老实人的模样,又能吓唬谁呢?
要是这夏荷说出坐怀就乱,那还不羞死人呢?
再不要脸的男人,也会被这句话压的喘不过气来,坐怀就乱,那是男人无上的耻辱。
“姑娘!你快说啊!都急死人了。”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那夏荷面上蒙着面纱,看见面上的表情,但她的眼神有些茫然望着那有些空洞的眼神,萧雨额头上的汗水就那么冒了出来,要是坐怀就乱的事情给抖出来,那还不是跟牛大书生一样,全都是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这话听起来就他娘的憋气。
此刻,他比谁都急,但眼下却是干着急,当着众人的面,完全没有办法去阻止夏荷的话,是生是死,是君子是登徒子就看她一句话了,这一句话,虽然一个字不同,含义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
如果听到那一句不好的话,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偷偷抹了一下冷汗,用手抖了抖,挥落下去的汗水竟然湿了地上一大片。
个个伸长了脖子,蹬大了眼睛,萧雨也是眼睛死死地瞪着夏荷,那一双平日了显得有些柔和的眼眸里,现在已经变的通红,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那夏荷已经被他的目光杀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就等着夏荷的一句话。
时间犹如流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时间过的好慢啊!短短的数秒钟的时间,萧雨感觉到比一个月的时间过的还要慢。
萧雨站的双腿微微发软时,一颗心都要蹦出胸膛,那一双眼眸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这小子还不跟钱公子、牛大书生一样,坐怀就乱的家伙,还等什么?大家动手?”邹云走上前来,挥了挥手厉声说道。
邹云的话刚刚说完,“噼里啪啦”的声音悠然响起,邹云旁边的几位家丁,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鸡蛋狠狠地砸在少年脸上。
蛋清和蛋黄融合在一起,顺着少年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少年的眼眸里泪花闪现,身体上的疼痛算不上什么?心灵上的疼痛,却让一个承受不了。
登徒子,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话入了耳中,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多么想为了大华朝的男人争一口气,却争不了。
在这痛苦的煎熬之中,听到了一句接下来的话。
“不乱。”
声音细细悠扬,几不可闻,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见,此刻众人都伸长了脖子,自然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萧雨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落地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心算落了下去,世界上没有比这话更好听的了,那声音,也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动听地声音——天籁之音。
抬了抬头,用衣袖擦拭了脸颊,而后仰望了一眼天空,觉得天都是那么的蓝,那么美丽,远处天空中飘过来的一朵云,竟然是比棉花还白,咧了咧嘴刚刚笑开,便听到身边一声大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