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祭坛空间,姜墨就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只见之前那祭坛空间之内的庞大祭坛上的那团蓝芒,此刻已然不再散发出幽幽的蓝光了,而是散发出迷蒙的紫色华光,紫的发黑,紫的发红,显得冷艳而又高贵。
“这难道就是惊风吸收了我体内的杀意所致么?”姜墨喃喃道。
“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仿佛明白姜墨心中的疑惑,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此时又出现了,也许是由于距离近了的关系,那声音的清晰了许多。
那是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仿佛经历过时间所有的沧桑一般,蕴含了一种看透世间摆脱的洒然与智慧。
姜墨一听那声音顿时一惊,道:“你是谁?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你?”姜墨可着实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这意识空间却是除了姜墨之外再无他人了,不论姜墨怎么找,周围都只有一片混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上这祭坛看看。”那声音回应道。
姜墨闻言略一思忖,便不加迟疑的往那祭坛上走去,问道:“我上来了,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面前啊,孩子。”那苍老的声音如此说道。
姜墨四下望去,可这片祭坛除了他和那团惊风的器之本源之外,哪还有什么东西。
“嘿嘿,别找了,小家伙,我就在你眼前呢。”就在姜墨疑惑之际,那道声音再次毫无边际的传出,吓了姜墨一跳。
眼眸一定,瞳孔一缩,姜墨的目光顿时定格在眼前的惊风器之本源上面。
“是.是你在说话?”姜墨强忍住心中的诧异,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定力还算不错的孩子,竟然没有被吓得脚软。”那惊风器之本源之中再次传来那苍老的声音。
姜墨一阵沉默之后,再次向着那惊风器之本源发问,这次姜墨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你是谁?为什么在惊风的器之本源之中?白泽不是惊风笔的器灵吗?你呼唤我有什么企图?”
就在姜墨发问的同时,姜墨的眼眸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眼睛猛地一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影。
那是一位满脸慈祥的老人,头发没有一丝凌乱,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暗的祭坛之中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那老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轻声道:“白泽是惊风笔的器灵,这与我在器之本源之中并没有什么冲突啊。”
话说完那老者顿了顿,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突然显得面目狰狞,神色扭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面色重新恢复平静。
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倾诉,只听闻老者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从小酷爱水墨之道,并且在修炼之道上也有着绝佳妖孽的天赋,仅仅百年便修炼到无与伦比的境界,站在了那个时代金字塔的顶端。后来,在一次泛舟饮酒的旅途之中,那个少年结识了一个女子,两人一见如故,同游大地,最终,竟日久生情,结为了夫妻。”
“本来两人可以过着十分幸福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在某一天,噩梦就这样来临了。那是一个早晨,正在为女子作画的少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身披黄金甲,头戴紫金冠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将那女子带走。”
“而那少年身为绝代妖孽,自有自己心中的骄傲和逆鳞,怎容他人夺走挚爱,只可惜,在他击败众多神秘人之后,他被后来出现的一个神秘男子打伤了,仅仅一根手指,那个神秘男子名叫徐起,乃是华夏族之主秦王秦政座下的贪狼天将。”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那徐起仿佛不屑杀那个少年,因此那个少年才得以捡回一条小命。可那个少年心中的不甘与对于爱人的爱,令他失去了理智,单枪匹马冲入华夏族之中,最终被击杀,仅有一缕残魂得以逃出。”
“而那个少年,就是我,姜子衿。”
姜墨早已被那老者述说的故事带入了进去,思绪也跟随着老者说话的语气忽而悲伤,忽而高兴。最后但老者说到那少年便是他时,姜墨心中的震惊早已流露在眼睛之中了。
那老者姜子衿看了姜墨一眼,又接着道:“当年我侥幸一缕残魂逃出,匆匆安排了一番,便从残魂之中分离出一缕意识融入我年少时使用惊风之中,以期能遇到姜家后人之中出现一个同我一般妖孽的人物,从而获得我的传承。”
此时姜墨要是还听不出,姜墨也白瞎了那妖孽之名了,这姜子衿竟是姜家的老祖宗,也就是姜家在很久以前曾经出过的超过“仙”这一层次的天才人物。
“仙?”姜子衿闻言冷笑一声,道:“区区真力境也配称仙?想当年,真力境的人连为我提鞋都不配,我都不敢称仙,区区真力境也配为仙?”
姜墨闻言久久说不出话来,因为姜子衿所言着实颠覆了姜墨此前所认知的一切。要知道,在普通人眼里,真力境的存在便是“仙”,是遥不可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