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观众响起了惊呼声,很多人都张开了嘴巴。
米诺高高跃起,抢到了这个前点。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足球不偏不倚地打中了米诺的牛角,就这么被刺穿了,挂在了牛角之上。
场上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范炎往米诺的屁股狠狠地蹬了一脚,将米诺蹬入了对方的球门之中。
全场的人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范炎就开始狂奔,开始庆祝这一粒进球。
九班的队员终于醒过味来,团团将裁判围起。本班的人也开始围了上去,场面变得混乱起来,球赛被迫暂停。
我小跑着过去,扒开人群走到裁判身边,问:“咋回事?”
“能有咋回事,九班抗议说这个球和手球的性质一样,应该无效。”裁判苦着脸说道,显然他也没有了主意。
“那怎么能无效呢?第一,这球整体已经过了球门线,第二,我们并没有犯规。”钱飞据理力争道。
“开玩笑,那挂在角上进球算怎么回事?你看这么多足球赛,见过有谁脑袋长角挂着球进门的?”九班的球员也大声地申辩道。
“安静,大家安静。”我说,“听我说两句。”
人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都在看我准备说些什么。
“首先我们先明确无效进球有哪些。”我说,“首先,犯规在先的进球不能算,比如手球和越位之类的;第二,在裁判发号施令前打进的定位球也不算。裁判你看看,我们刚才的这个球符合以上哪个条件?”
裁判陷入了沉思之中,九班的队员也变得哑口无言。
但还是有死撑的人说道:“那也不能用头上的角进球啊。”
“只要不用手,你爱用哪进球不行,你用小弟弟进球也没人说你啊。”王天民反驳道。
“是啊,这角是父母给的,天生就在脑袋上的,又不是安装上的挂件,这有哪里违规的了?”范炎说,“不服你们也长个角啊。”
九班的球员彻底没话说了,我继续说:“既然一样条件都不满足,那这球该怎么判裁判同志你应该心知肚明了吧。”
裁判思虑了片刻,总算是认定了这个进球有效。我们簇拥着米诺开始欢呼庆祝起来。
“臭小子,刚才你是怎么想的?干得好!”我开心地拍着范炎的脑袋,说。
范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看球挂到了米诺的脑袋上,心想谁也抢不到这个球了,就喊了一声米诺让他往球门扑过去,我顺势给了他屁股一脚助力。”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我说:“可以啊,你小子反应够快。”
“1比2,还有一个球,我们还有希望。”郑强的眼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对,我们只要做好防守,还是有希望的。”我说,“各位不要松懈,还有时间翻盘。”
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场地,各自站好了位置,等待九班开球。
由于之前的足球已被米诺的角扎破,所以换了一个另一个足球使用。这个球浑身通红,米诺看到之后变得亢奋起来。
我心里暗叫不妙,米诺已经身负一张黄牌,如果下半场变得亢奋的话搞不好还要吃牌。
“米诺!”我喊了他一声。
米诺回头看着我,我喊道:“别玩得太过火了,千万不要犯规了!”
米诺点点头,又转头死死地盯着那个红色的足球。
九班开球,米诺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看到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米诺,九班的队员赶紧把球回传,米诺又跟着球跑了过去。对方在后场开始倒脚,米诺也因此东奔西跑,试图将球截下来。
令人恐惧的是,米诺这样毫不停歇地跑动竟然没有丝毫疲劳的意思,对方看到米诺体力并没有因此而被削减,只好又开始进攻。
一个亢奋的米诺对我们本队来说并不像是坏事,他一直跟着球跑,自己的位置从左前卫变成了自由人,出现在场上的任何地方。任谁拿球都得面对米诺狂奔过来那种巨大的压力,这样就难免会出现失误。
我们抓住了九班的这些失误打了好几个漂亮的反击,但总是离进球差那么一口气,要么缺点运气,要么缺点射术。
场面的回暖让我们的拉拉队重新活跃起来,声势丝毫不输给九班的拉拉队阵营,要知道整个看台,我们班的拉拉队只占了百分之十,其余的都是来给九班捧场的。
郑强对孙映阳的防守简直到了如影随形的程度,孙映阳每一次接球前都要费劲地摆脱郑强才接得到,就算拿到球郑强也会像牛皮糖一样贴身逼抢,这极大地限制了孙映阳的发挥,九班的攻势开始失去开场时候的行云流水,变得有些迟滞起来。
按理说像郑强这样的疯狗贴身防守法,体力会消耗得极快,但郑强仍保持着防守的强度。看来除了他心中那股必胜的信念之外,他在这一个月的体力训练也功不可没。
米诺又断下了对方右前卫的球,回敲给后卫,后卫再回传给我,我迎着球开了一个大脚。球又高又远,落到了对方的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