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雪燃一惊,转头四下扫望,问道,“在哪呢?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你骗我吧!我特意穿了男装,怎么会被认出来?”
“还不是你太不低调了,还给那人这么大锭银子。你别转头,说话小点声,快走。东棋帝知道你出走以后,肯定给情报司下了全国令,总部就会立即向各地的分部飞鸽传书,这里的眼线在我们还在半路的时候就应该时刻留意了。况且俊波和桑秋也会想到我们可能会来这里,所以这里肯定加派了人手,全面戒备,我们看到、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你父皇手下的人。”云弋哭笑不得,小声说。
雪燃一听几乎无语,不禁怀疑起云弋跟来的动机不纯:“那你还带我来这里,不是让我自投罗网吗?说,你是不是故意跟着我,然后偷偷把我的行踪通知给我父皇?”
云弋苦笑不已,解释道:“怎么可能?在知己台上吊唁不是你的心愿吗?就算没有我,你也会先到这里来。况且,东棋帝的眼线遍布全国,去哪里都一样,早几个时辰、晚几个时辰的区别罢了。”
“那我逃出来有什么意义啊?马上又会被他们找到,然后把我带回去,关起来。”雪燃叹了一口气。
“这个我在昨晚就告诉过你了,你还不相信,以为我吓你,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不过其实也不用太担心,这些眼线又不会抓我们,也抓不住我们。大帝肯定会派俊波、桑秋他们过来,但他们差了我们几个时辰的路程,所以我们放宽心,休息好了,再去知己台,然后再走,也来得及。”云弋分析道。
“好吧,反正横竖都要被抓回去,不如就玩得开心点,说不定能赶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多去几个地方,等以后也可以回忆。”雪燃接受了现实,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就这家吧,反正都一样。”云弋指着眼前路边的这家客栈,微笑着询问雪燃的意见。
“我随便。”雪燃累得不想说话了,答道。
两人于是把马匹交给了门前的伙计,让他把马带下去吃草喝水,然后径直进了客栈。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笑脸相迎,问道。
云弋答道:“住店,不过要先用膳。”
店小二于是把两人引到掌柜那里,又问道:“两位客官是一对吧,那是开一间房?”
听了这话,雪燃的小脸瞬间就赧红一片,低下头不说话。
云弋也是羞红了脸,脸颊火辣辣的,直烫到耳朵根,支支吾吾地道:“不是,开两间房。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是一对?”
“看两位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像极了一对璧人啊,所以我认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两人都面红耳赤,没有说话,也不敢看彼此一眼,气氛尴尬而微妙。
云弋交了钱,拿了门牌,两人又被小二领到了餐桌前,然后小二就被别的客人喊走,留下两人默然对坐,不发一言。
雪燃偷瞄了一眼云弋,觉得他羞涩的表情真是可爱,又看了几眼后开口解除了尴尬,道:“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啊?”
云弋还是羞赧地不敢看她,咳嗽了几声,强装冷静地回答道:“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看不出来?那可是店小二,每天阅人无数,人精。”
“哦,也对,”雪燃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情报司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我来,他们更加眼毒。”
云弋点头,看了一眼雪燃,岔开话题,问道:“那我们吃什么呢?”
“你点吧,我对饭馆的菜名不熟。”雪燃道。
于是云弋叫来小二,点了几个菜和饭,雪燃突然说道:“小二,你们这里有酒吗?”
“有啊,怎么,姑娘你想喝点?”小二道。
“你要喝酒?”云弋一脸诧异,转头不解地看着雪燃。
“对,我就要喝!给我上一壶酒。”雪燃朝云弋戏谑地一笑,对小二说道。
“好的,酒马上上来,饭菜请稍等。”小二以唱歌般的语调高声喊道,离开了他们的桌子。
云弋凑近雪燃一些,惊异地低声追问:“大白天的,下午还有事去,还要躲避随时可能杀到的追兵,你现在要喝酒?醉了可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都要被捉回去,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现在要开心嘛。我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喝过酒,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今天一定尝它一尝,你就说你陪不陪我吧?”
“好,那我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云弋见雪燃这么豪爽,也便痛痛快快地应承了下来。
酒和小菜很快就上来了,雪燃一把拿起酒壶,就给云弋和自己倒满了一杯,举起酒杯,道:“干。”
云弋立即制伸手止了她,道:“慢着。”
“怎么了,你反悔了吗?怎么不让我喝了?”
云弋不惧她疑惑的眼神,解释:“一看就是没喝过酒的,先吃点菜再喝,不容易醉,也不伤身体。”
“哦,”雪燃恍然大悟,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猛地加了几口菜,狼吞虎咽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