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星术?寒泉在算什么?”霜凝蓦地想起半年前寒泉帮她测算过一个亲人的星辰所在的景象,隐隐猜到大概,问。
“我们去看看。”
冰舟和霜凝赶到湖边石台下的时候,寒泉已经为纪姑姑指出她思念了二十多年的男子的星辰所在,而雪燃又求寒泉帮忙掐算她母后的星辰,寒泉一口答应,此刻正在石台上作法掐算。
这时,石台上第二次的星辰卜算已接近尾声。他俩看见石台下的公主和纪姑姑,不打招呼,也没有打扰石台上冥神测算的寒泉。
不一会儿,头顶的悬光星图渐渐褪淡,寒泉跃下石台,发觉湖边多了两个人,凭着身影轮廓一下就认了出来:“哥哥,霜凝姐姐,你们来视察啊。”
“是啊,寒泉,你刚才是在算什么啊?怎么都出现星空虚影了呢?”冰舟直接问。
寒泉:“嗯,我用溯星术帮雪燃姐姐和纪姑姑测算了一下,这不要拜星节了嘛?”
“你怎么随便地使用如此大伤元气的法术呢?还短时间内连用两次?”霜凝这一语出,倒像是说给雪燃听的。
“寒泉,你忘了我怎么和你说的?怎么能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你辛苦修炼而来的内力呢?”冰舟话里带话,话锋直指雪燃。
寒泉不知哥哥和霜凝姐姐是怎么了,似乎对雪燃姐姐颇有敌意,一时怔住了。
雪燃听出了他们话里的话,知道在东棋皇宫中这些大内密使直接听命于大帝,根本无须把她放在眼里,又想到自己堂堂公主,不仅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在宫中还要受别人的气,顿时五内如焚。她生生压住心头的怒火,也沉了脸,道:“雪燃初到这里,不懂规矩,还请海涵。只是思母心切,还请务必将卜算结果告知,不胜感激。”
寒泉听了,更是不知所措,他看看冰舟,又看看霜凝,最后转回雪燃的方向,道:“雪燃姐姐,你不要这样,我哥哥和霜凝姐姐也是心疼我,不过,不过我是自愿帮你们的啊,我心甘情愿的啊。只是雪燃姐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算不出你母后的星辰在哪,不过我的直觉是属于她的那颗星辰是一颗暗星。”
霜凝和冰舟突然对视一眼,眼神复杂难测。
同时,雪燃惊呼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母后没死?”
“我不能肯定,一般来说,如果我无法用灵力探查另一个人的行踪和经历,那就是他的内力强过于我,那么他就必然是活着的。但也有特殊情况,一个人死了我也掐算不出他的任何信息,可能是有第三方力量在阻止我。”
雪燃听了寒泉的前半句话,已经是大脑一片空白,她再难自禁,一个转身就向着密使阁的方向去了——风涟傍晚在出宫前曾对她说过,今晚云弋他们会在那里向父皇汇报情况。
纪姑姑抬头望着夜空中东南角的一颗明亮的天棋,拊掌祈祷,自言自语,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连雪燃离去都没有发觉。
霜凝望着雪燃的背影,眼神阴晴不定,微妙而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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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使阁中,东棋帝不动声色听罢冬阳、云弋、俊波、桑秋四人简明扼要地报告完这几日的情况,道:“你们还真是好本事,毁了人家太宰女婿的地方。我当时情急,也没有想到告诉你们天衣渡老板的机密政商联姻,本来你们可以让他帮帮忙。”
“陛下,我们在天衣渡时那老板并不在渡集,倒是他夫人在,当时夜深雨急,我们意欲过河,正是请了老板娘来,以东棋令命其发船。”俊波回道。
东棋帝一笑:“哦?想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才只有十八岁,如今过了七年,也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老板娘了。”
此话一出,冬阳皱起了眉:“陛下,您的意思是如今天衣渡的老板娘才只有二十五、六岁?”
“是啊,”东棋帝笑着随口说道,突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着冬阳,问道:“怎么?”
“我们在天衣渡遇上的那个老板娘少说也有将近四十岁。”
东棋帝闻言,也不吃惊,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好后投进了身后墙上的暗格里——那里通向着东棋国的秘密情报基地,只听命和服从于东棋大帝一人,眼线情报网遍布大陆,每天获取情报万余条,和云弋、冰舟这些身负异能、武功绝伦的密使一起被称为东棋帝的内廷机制。
做完这些,东棋帝也不言语,而眨眼的功夫,便走进来一个情报司的传递兵,将一幅画像展开在御桌之上。
“这就是太宰三女儿的画像,你们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东棋帝声音雄厚,眼神扫过众人,那一双虎目不怒自威。
众密使看过画像,心中纷纷有了答案。
“不是,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云弋斩钉截铁地回答。
桑秋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