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正是那金发的白种青年-巴兰,“果然,贞德居然还要靠这种人援手,她的能力也好不到哪里去!”
“根本不配圣徒之名!”
一个女人而已,居然可以成为圣徒,凭得什么?哼哼,前任的教皇,当真是老糊涂了!
然而就在那话音还没落下的瞬间,整个光芒的空间忽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仿佛天即将塌落,地也要崩陷。
随即,光芒中的林峰,突然睁开了眼睛,面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他张开了口,缓缓轻柔的吐出言语,然而每一个字却都如雷声滚滚,震动人的心弦:
“看不见而信我的人是有福的,天国是他们的…如果我没记错,耶稣说过后就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吧?…我不信主,不信神,我不相信他的天国,也不用得到他的拯救。我可以信我自己,凭着我的力量去改变我的命运;我可以信我的母亲,她含辛茹苦的教养着我,从不害我;我可以信我的兄弟,他们会与我生死与共,风雨同舟;我也可以相信我的爱人,但那并非一时冲动或一见钟情这种拙劣的借口而走在一起的人,是真正与我心心相印的人…”
“但,我不会信你的主,因为我从不相信人的命运是要靠主来拯救,我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主宰;不会相信领袖,因我看穿他们的残酷与隐忍;不会相信组织,因为那是一张大网,狡猾的蜘蛛总会躲在后面,让人们成为他的盘中餐,我也不会相信他人的道德,因为拿起道德的利剑去砍人的,都是真小人或伪君子。我不相信利益,可以用利益来收买的,也必然会为利益被除掉。”
林峰每说一句,他的气势便升起一分,而周围的光芒竟凭空的黯淡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的领域,任何人都无法的侵犯神圣领域,我心中的光芒,怎么竟会束缚不了此人?”巴兰面色忽然变得惨白,他感到自己的意念在不断地溃败,只能不断地集中全部的意念去巩固领域。
“该死,这人根本看不出有精神力的存在,为什么竟能抗衡我的神圣领域?难道…难道…”巴兰的面部不断的抽搐,额头上汗如雨下,原本看上去风度翩翩的样子,此时却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狠毒,仿佛一只受伤的暴狼,“这人,难怪他敢诋毁万能的主,他也是个异端!没错…他一定是个异端邪徒…”
此时,林峰的头高高扬起,忽然一手指向这片领域中那耀眼难辨的空际,此时他的声音激烈雄壮,令人听到禁不住热血沸腾:
“我不信你们的主,因为我是我自己的主,我从十字架上下来,打破那枷锁,挣脱那束缚;我会说:信我的人有福了,我不需要那高高在上天国,只要打出一个美好的现在!”
整片领域,在他的声音中摇动着,仿佛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被风浪打碎,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纹,在那片光域上渐渐形成,耳中似乎可以听到咯兹咯兹的碎裂声音。
“不…不能…”巴兰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的神圣领域是他全部精神所化,威力极强,哪怕是比他强的高手,只要落入领域之内,往往也只有束手待毙,等着被圣光裁决审判为一团虚无。
但一旦这领域被打破,对他的伤害也必然强到极限,领域的破碎就如同他精神的破碎一般,那种残酷的伤害,甚至可能比杀了他还要可怕。
“不,决不能…”
拼命的抵御,却是丝毫无效,他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既是因拼命的集中力量而造成的肌肉痉挛,也是因内心的恐惧。
因为他可以感到,无论怎样努力,他的领域仍在继续碎裂着,无法阻止,甚至无法延缓。
就好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在梦醒的时刻,只有被严酷的现实击地粉碎,湮灭一途…
咯兹…咯兹…咯兹…
每一声都仿佛催命的毒咒,揪紧了巴兰濒临崩溃的神经,他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变成了一个大漩涡,很快就要将他卷入其中,搅得粉碎…
便在此时,他忽然感到对方的反击,竟逐渐减弱了。
“什么?后劲不足了?”仿佛在危机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巴兰的脸色在惨白中,显露出一丝喜色,却听到领域中的林峰淡淡说道,“你可以收手了,看你出手的样子,似乎和那个帮过我的女人是一起的吧?我可以算是报偿她,放你一次,马上滚吧!”
“什么?”巴兰的脸一瞬间变得很难看,有些恐怖而狰狞,他难以接受,对方竟然是冲着“贞德”的面子,想要放过自己?
该死…该死…这个黄种人,竟然如此嚣张…我,我绝不能允许,我决不能允许!
狰狞的神色中,渐渐透露出了疯狂的癫意,此时的巴兰忽然将全部的精神意念透射而出,整片光域一瞬间忽然炽光大作,仿佛化作一片太阳的领域,炙热光亮,将其中的人不断烘烤。
而巴兰的身上皮肤忽然变得焦黑一片,竟好像被烈火焚烧过一般。
“该死的黄种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嚣张,我就和你同归于尽,与你一同焚烧在主的怒火之中,可我的灵魂将是被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