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一片鸦雀无声。
这是要干什么?一重阴影蒙上了众人的心头。军队方面的与会代表人员一脸镇定,显然这些突然涌入的军人他们是知道的。搞不好就是他们着手提前安排下的;而政府方面的与会代表则是惶恐中若有所思;其他界别的与会代表却是一番众生相,有的人惊恐、有的人一脸鄙视,也有人眼中投射出毫不掩饰欣赏。
例如,先前发言的社会伦理老学者。依然如雪松一样悠然立定在那里。
“肃静!”苗夙悟面对着老学者的眼光很是尴尬。
跨!整齐的立正声响起来。冲入了士兵们以行动回应了苗夙悟的声音。无形中让所有与会人员都感觉到,‘肃静’两个字不是请求、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一片雅雀之声后,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的见。
“老先生!”苗夙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坐下说!坐下说!”
“不了!”老学者依然毫无压力负担,“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是做不到的,但我年近八十了横竖都是要死的。也就斗胆替大家问一句,苗夙悟主席您这是要干嘛?昔日曹锟有贿选,你难道今天也要效仿?”
“咳咳!”苗夙悟不免用咳嗽来掩饰。纯意外啊。没有安排这么早让大头兵出来的,这是为‘丙字号最终方案’无法通过的时候,准备的最过激的手段。但这时候也难以在解释什么,谁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
“没有的事!”苗夙悟左顾右盼,眼神有些飘忽地解释说,“我失手打碎烟缸了。哦哦……这些士兵是来保护大家的、维持会场秩序。但是呢……”
“苗夙悟主席,我看您哪也甭解释了。还玩摔杯为号呢啊!”老人眼神如电、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好啊!果敢刚强、性犹谦恭,我这个老不死的看好你。陪你疯狂一把也无所谓啦。反正被你诓上贼船,丹青留名总比这个时候反水遗臭万年的好。”
“还是老先生看的透彻!”苗夙悟放下心来,好基友啊。真是我想啥您说啥,得配合吧。“这也是我想对在座的说的。还是那句话,随时走人、随时恭送。但是,难免有戡乱时期路途中意外的嘛。就算安全离开到了中东部地球,只怕生后名也不怎么好看。”
众人听到苗夙悟竟然如此委婉地承认,一时间几乎炸了锅。嗡嗡地议论声响起来。“全体都有!稍息。”会议室中环列站立的大头兵们,在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跨地一声由立正转为稍息姿势。
顿时会议室又是安静无比。那些放肆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的人,发根一紧、冷汗如浆,突然记忆起来会场中还有持械的大头兵呢。
得乖乖地安静等着吧。看人出什么招。本来就是握握手、举举手、拍拍手的事儿,搞得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好!”依然是老学者在一片寂静中朗声笑道,“敢作敢当啊。我倒是很好奇,有什么事竟然是会议前协商政治也解决不了的问题。要你用这种手段拿到会议上强行通过?”
“呵呵!”苗夙悟笑了,“老先生不妨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