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指挥部。
宽大的一间库房,被整治成了一间临时监狱。库房是个长长的拱顶的通间,整个通间被隔断成了三个部分。最外边的是最为舒适的开放式的办公室,是给执勤的看守的军官、士兵用的。中后短用方木、轻钢型材搭建了两个临时的牢房。前面一间条件好些,有床、有小桌、还有小书柜,连台灯也有一盏,条件虽然简陋、但生活、办公的地方倒是一应俱全。甚至书柜上还摆满了栗某这几天点名要的一些书册;最里面的牢房中,则是关押着苗夙悟的那个替身。
外间的开放式办公区,由于最近杨尚正经常来进行所谓的“提审”,开放式的办公区软装档次一再提升。地面上铺上了一块毛料的地毡,上面放上了红木的茶几、中式沙发,旁边还配备上了一个秘书办公桌、茶水台。而原本在此值班、看守中办前主任栗某某、替身田某某的军官、士兵们,早就没有了坐着办公的地方。
此时此刻,杨尚正正坐在办公区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他略显烦躁不安,手执黑子却左顾右盼、心不在焉。面前衣着单薄、略有污渍、被从小牢房中提出来的栗某某,却反倒是气定神闲。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棋盘,上面黑白交错。栗某某气定神闲地坐在低矮的脚踏上,手里捧着一碗茶水,神情中全是安逸。
“杨主席?”栗某某试探着叫到。
“嗯?”杨尚正从心不在焉的长考中被惊醒过来,伸手落下一子,“什么事?”
“没什么!”栗某某看他落子了,也就转过话题一与相关地道,“您这落子四平八稳的、不攻不守。我真是望尘莫及啊!”
“说笑了!”杨尚正叹息一声到,“人生如棋啊。我不过困兽犹斗而已。”
“人生我就不敢说了,但说道这局棋嘛。”栗某某落下了一子道“官子,我又赢了。”
“不下了!”杨尚正烦躁地挥手把棋盘、棋子扫落在地,“上了场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棋手,而是棋子。”
栗某某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了棋盘,收拾着散落在茶几上的棋子,慢慢地说“我们都是棋子。这都是我们自愿的选择,例如我和老田在这里当着你的阶下囚。我们也是棋子而已。”
“我不甘心!”杨尚正愤怒地吼道,“大西北的兵力我是知道的,那点儿家底欺负周边国家、第三世界的臭鱼烂虾还可以。对上老美根本就是个死!”
“哦!”栗某某笑道,“看起来美国人要动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首长在这方面是有全盘安排和计划的。美国这个时候如无意外,应当陷入民意反战的海洋中才对。是什么让美国这么下定决心,又是什么让杨主席您又有些反悔呢?”
“哼!”杨尚正冷哼一声,“反悔。苗夙悟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妇人之仁、言而有信。所以我的这场政变是稳赚不赔,我为什么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