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主席一时难决，内心的愤怒自是难免。自己堂堂副国级**oss，也即将登临权力的最高峰，被前中办主任和一个替身演员坑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吴忠信的做作姿态自然让杨心烦意乱、深感言恶，但却也抵消了杨心有雷霆般的愤怒。杀掉他们？以为“王师义举”祭旗？换句话说，就是彻底把在座的绑架？不用的，前面的常委会决议已经把每个在座的**oss绑上了战车。在自己和老苗的博弈当中，除了国运、除了最高权力，栗这样的角色、替身这样的过河卒，真是微不足道的。
摆了摆手。杨定下神一边默默念叨着，主不可因怒而兴师；一边扶着椅子扶手坐下。吴忠信退后半步，收起了手枪站在了杨的身侧。心中微微有些惶恐，这一次自己也算是过河卒了。真是退不可退、进无可进。好在目前这一关算是暂时用拙劣的表演糊弄过去了。
苗的替身久经训练，所谓替身干的就是死士的活。每天的训练，不是面对暗杀、就是劫持、或者被炸弹炸，被真枪指头的又不是第一次；用pp弹被刺杀击中的也是数不清了，此时反而没什么好怕的。但真当吴忠信放下枪来，苗的替身发现自己和栗主任一样，也是满身冷汗淋漓。这或者与心理素质无关，而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杨端起了杯子，嘬了一口茶叶水，仔细地观察着苗的替身和中办栗主任的反应。他试探着说，“不用这么拼命吧?不管老苗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什么时候跳出去的，他既然决定离开中枢那么胜负已定。你们不如到我麾下来好了？”
不管怎么说，中办主任栗是个人才；这个替身也不错，既然苗躲起来了，让这个假的到嘻嘻TV前台演戏也是不错的。杨心中还真不怎么信他们两能把方才的会议类容传输出去，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地下、抵御核打击的工事里。什么无线信号能穿透呢？何况墙体外壳中还有厚厚的铅板隔离。只要看好他们两，什么会议资料都不可能传送出去的。
栗主任苦笑了下对杨说，“好意心领了，也谢谢您对我们的优待。接下这份差，其实我和替身老田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苗主席有份东西在我们这里，要我们单独交给您的。”
“别高兴太早了。”被人拒绝的杨副主席黑下了脸来。
“到不是矫情！”栗主任扶了下眼睛，“国事艰难。那种选择都难说是对的。大国博弈本来就是破釜沉舟之举。苗主席他对你的想法、思路也是非常理解的。”说完，慢慢地从上衣的暗袋里拿出一份信来，恭敬地递给了身边的吴忠信。
吴忠信一脸苦相地拆开来，里面就一长便签纸。看上去写满了多半页，但内容吴忠信那里敢看？满怀怨念地干着秘书工作，屁颠屁颠地把信纸送到杨面前。
“念！”杨副主席说。
“呃……”吴忠信没反应过来，栗主任轻轻从吴手中抽走信纸朗声念到，“杨兄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