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此时已经进入了气象意义上的秋天。
天气渐渐地变得寒冷。空气潮湿,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
似乎连空气中的氧气,都变得稀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闷得发慌。
原本热闹的街道上,此时,只有寥寥无几的几辆车停在街上。十多米宽的马路,显得十分的冷清。偶尔会在路上碰上一两个人,但全都是行色匆匆。
天冷,谁都不愿意上街。S市,天冷,那就是湿冷,能冷到人的骨头里面去,就算你穿的再厚,武装的再好,那基本上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完全的不能抵挡住寒意侵蚀你的骨头,那种感觉,使人觉得非常的难受。
这种天气,人们自然就很少出来活动了。就算是在街上走着的,也全都把自己武装的好好的,没有穿上羽绒服吧。但至少都穿上了羊毛衫,而且,衣服至少都两件以上。
而此时,在这马路上的一人,却显得很是特别。
他穿的十分的单薄,白色的衬衫,可能穿的时间有些长了吧,有点微微的泛黄。黑色的牛仔裤,都已经泛白了。
这人,显得十分的瘦弱,那件白衬衫,穿在他的身上,就变得不那么合身了。偶尔吹过的寒风,轻抚在他的身上,都会使得那件衣服似那迎风飘扬的大旗一般,在那猎猎作响。
“草,该死的。”那人轻声的咒骂了一句。脚下并没有停留。风扯着他的衣服,拼命的把他往后拽,他就这样逆着风,向前行进着,脚步异常的坚定。
偶尔有人与他擦身而过,都要回头看看他。有些人的脸上,露出了诧异。有些人则是在那笑着,笑那人的傻。
那人撑着伞,慢慢的泯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咖啡中有着淡淡的柠檬的清香,有着一点点的酸味。
暖暖的感觉,立刻袭遍他的全身。那感觉,让他感觉十分的舒服,静静的闭上眼,停留了几秒。将那最后一口的咖啡,灌进了自己的嘴中。
看了看手上戴着的表,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该死的,这么早,也不知道那混球来了没?”
两个礼拜前,聂风的小弟被人给抓了。约在两个礼拜之后,要聂风亲自到学校后面那废弃的操场上进行谈判。
聂风,无父无母,从小便被人贩子给拐走。自己的父母或许找过他,但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自己父母的消息。如今的他,已经十八岁了,这十八年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把他们给淡忘了。
在他十岁那年,他才被自己的老大从人贩子的手上给救了下来。那时候的他又瘦,又营养不良的。
十二岁,便跟着自己的老大出去办事了。腥风血雨的闯了过来,任何的大场面都见过了。
那时,他老大只是一个小小社团中的小头目。
而如今,他老大已经成为了社团的大哥。他也拥有了自己的堂口,手下的兄弟有百八十人,不算太多,但对于这小地方,这样的规模,已经足够了,足够唬人了。
被人抓走的那名小弟,是从小被老大跟聂风一起从人贩子的手上给救下来的。聂风跟他的关系,可以说是患难与共。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
聂风微微的皱着眉,他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只要救出自己的兄弟。到时候便是他大开杀戒的时候,谁都不能阻止他。他要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完全的给点燃,让自己心中的怒火燃烧一切。
穿过街道,向左拐进了一条小巷。在往里走,便是一条算不上平整的小路了,一块块的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在那缝隙中长满了杂草。
小路两边的树,枝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快要到那操场的时候,聂风停下了脚步。雨还在下着。孤单单的树叶上,凝聚着水珠,晶莹的水珠,正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十分的厌恶这样的天气,总让人感觉胸口发闷,让人变得忧愁。
从身上掏出了烟,扔了一根在自己的嘴中。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的消散在空气中,头脑处在一边空白中。
“哟!这不是风哥吗?”聂风刚到操场。便有讨厌的声音响起。
他微微的皱着眉,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前方,“我兄弟呢?”
面前的人,比聂风大不了几岁。左脸颊上的那一条伤疤,使得他原本还算是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煞气。
“风哥,别这么紧张。”那人笑着,拍了拍聂风的肩膀。
“少跟我废话,草。”说着,一下将自己肩膀上搭着的爪子给拍掉,“赶紧的,我兄弟他人呢?”
聂风斩钉截铁,他今天来这,就是来要人的,可没有那闲情,在这跟面前的人瞎耽误功夫,唠家常。
“风哥~!”面前的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扬起一边的嘴角,一抹坏坏的笑容,故意的将语调拖的很长,“我黑豹,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就这样把人要去,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哼。面子?”聂风冷哼一声,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黑豹。那寒意,令的黑豹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