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之后,上海滩各大报社争相报道一件,相对于他们来说仅次于同盟会攻打满清城镇的消息。
“卖报、卖报,上海滩大亨黄金荣今日在法租界法院内受审”。
“卖报,卖报,上海大亨黄金荣未曾宣判家产一杯瓜分”。
“卖报、卖报,著名律师皮特昨日宣布将会为黄金荣进行辩护。先生您买报吗?”
报童站在上海法租界十字街头卖力的吆喝着,对路过自己身边的行人推销着手中的报纸。一些上海市民对报纸上的消息感觉很遥远,虽然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仿佛就像是两个是世界一般,置之不理。
来买报纸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身穿青色短打的、脚穿千层底布鞋的人,一种是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人。两种人的职业上海人从着装上就能分辨出来,第一种青帮地痞,第二种洋行买办或是生活在上层社会的人。
工部局的法庭,坐落在工部局办公楼的西面,两者距离不超过五百米。但两者的外表确像是两个时代的产物,不错这么形容没有过分的夸张。
工部局是一栋崭新的西式洋楼,法院是一处两层平顶的建筑,灰黑色的墙皮已经脱落,若不是有法国的过去挂在这里,李文傲还以为这是某家的宅院。
进到法庭的大厅,大厅内整齐的摆放着几把长条座椅,最前方是比地面高出有半米左右的高台,在高台上是一张常常的木桌,木桌上摆放着法语标注的“法官”字样。
除了这些整个大厅内再无他无,显得空旷干净,一点也没有法院该有的严肃认真。
此时的长条椅子上已经坐满了白皮肤和黄皮肤的记者们,当李文傲进来被这些记者发现后,他们像子沙漠里行走多日的人见到了一眼清澈的泉水一般,蜂拥而至,把李文傲围在那里。
手里的镁光灯“噗噗”作响,一点也没有在意李文傲是否同意他们这样。除了镁光灯外,还有英语、法语、德语等杂七杂八的外语,李文傲知道这里是法庭,不过看到这些记者们的架势,还以为自己在后世的联合国呢。
作为李文傲的忠诚追随者,郭沪生早早来到法庭给李文傲占据位置,当李文傲被围的水泄不通后。他用他自己看来比较和气的动作将记者们推到一边,给李文傲让出一条可以前行的道路。
“先生们、女士们,请起立!”
当李文傲做到自己的位置还没有五分钟后,一个身穿黑色镶红边长袍,头戴绵羊皮的男子出来用并不是很标准的汉语说到。
当大家都站起来后,一个更加肥大的绵羊走了出来,这只绵羊看面型越有五十多岁,迈着短小的步伐走向高台的法官处坐下。
“请坐”。
老绵羊很客气,第一句话就是叫大家请坐,而不是让大家站着听他背诵着只有绵羊群知道的咒语。
“带被告人”。
老绵羊坐下后,用法语说了一句大被告人。他的话被翻译用汉语翻译了一遍,当翻译的话音刚落下,记者们沸腾起来。他们沸腾是看见从另一个小门走进来的黄金荣。
今天的黄金荣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一般,没有一丝的高傲之气,花白的头发比以往显得更加夺目。黄金荣带着两个法警慢慢走向了被告席。
当看到坐在前排的李文傲,还对李文傲笑了笑。作为位名人李文傲对黄金荣摆摆手,两人的互动被在场的记者用镜头给捕捉住,虽然不知道两人是在干什么。但他们从两人的态度中感觉到,两人的关系好像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不堪。
只是两人的关系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已经是水火难相容的地步,之所以互相打招呼可能是想显示出自己的大度或者是作秀吧。
“公诉人,请出示你们的证据”。
黄金荣被关在一个并不肯能关住他的狭小空间里后,法官才向坐在下方的华捕总捕房询问证据。
坐在高虎旁边的一个男子立即拿出一个黄色的档案袋,抽出里面的纸张开始照读。
“被告人黄金荣、男、五十一岁、上海法租界总捕房探长。”
男子介绍完黄金荣后还看了看黄金荣,黄金荣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态度,就像几天审判审判的是别人一般。
“于1909年3月17日晚被捕,黄金荣利用法租界巡捕的身份,大肆招收地痞,将其聚成自己敛财、打压、恐吓、甚至是杀人的工具。
经过我们总捕房的查证,黄金荣去年指使自己的手下绰号老五的男子,将国生集团国生建筑公司经理方磊杀害。经过我们在租界里调查发现,租界内的大烟馆和赌档等一些产业百分之七十是黄金荣自己名下的产业。
法租界的商人在租界内除了向工部局缴纳税赋之外,还要给黄金荣缴纳所谓的保护费,此举薪给严重的扰乱了社会商业发展。
被告人黄金荣于1909年1月16日曾派出自己的亲信于三,绰号老三的男子雇佣他人暗杀国生集团总裁李文傲,虽然事情发生在华界,但我们接到了上海道的协查公函。
在我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