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扇子凑到床前给我扇着风,柳雅文红着脸从刘宾手中夺过来扇子,亲自为我扇了起来。
当时就把我美得浑身都轻飘飘的,甚至脚上那剧烈的疼痛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金打趣道:“哟哟,瞧把银乐美的,那脸上的笑容灿烂的,银乐,是不是不疼啦?是不是想下床跳舞啊?”
哥儿几个嘿嘿笑着跟着陈金起哄:
“是啊是啊,要是这样伺候着,我估摸着银乐三天就能好咯!”
“什么啊,今天晚上洞房都没问题!”
“得了吧你,就他现在这模样,也就心里想着梦里洞房吧,哈哈……”
……
哥儿几个正闹腾得欢实呢,我爹板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呵斥道:“闹什么闹?”
于是兄弟们都嘿嘿笑着满脸尴尬地不说话了,我爹看着柳雅文在给我扇扇子,便有些生气地说道:“兔崽子,惹了祸还让雅文伺候着你,地主老财啊?雅文,别给他扇了,去堂屋陪你娘唠会儿嗑儿去。”
“哦。”柳雅文放下扇子,有些依依不舍地低着头,红着脸走了出去。
柳雅文走出去之后,我爹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到了床头边儿,板着张脸,扫视了我们几个一圈儿。
哥儿几个一看这情况,都晓得要准备要挨批评了——家庭政治课的前奏,大家几乎都很熟悉。
于是全都尴尬地笑着往墙边儿站了站,尽量离我爹远点儿。
“舒坦了不?”我爹扭过头来看着我,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这次事情闹大了,闹得全村儿都轰动了,你们可真是出了名了啊,乡里派出所都来人看过了。”
“爹,这事儿……”我想解释下,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虽然事先就明白这次事情会闹大,但是我现在并不知道事情闹得有多么大,而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这都过去多久了?隔着窗户向外看看,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上午,阳光照在西墙上和堂屋的墙上,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
老爹瞪着我,等着我接着说下去,可我根本不知道该说啥,于是我爹冷笑着说道:“说啊,这事儿怎么着?你们有理了是不?跟我说说都有啥理由?闹得村里现在乱糟糟的,你自己也落了这么重的伤,那天凌晨听说你受了重伤,昏死过去了,把你娘吓得哭昏了好几次,你说你……你……唉!”
我爹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心里有火气,想要打我骂我,可看着我现在这模样,打也打不得,骂呢,又管什么用呢?
兴许骂得狠了,我娘会进来和他吵吵。
见我爹不说话了,陈金往前凑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爷,您别生气,这事儿其实是这么回事儿,俺们几个本来也不想闹的,这都怪那个郑铜锁他娘,整天和那帮老太太们在村子里散播我们几个的坏话,您想想,我们可是救人英雄啊,却落了个坏蛋的名声,您说冤枉不冤枉?”
“那就该拆庙么?”我爹生气地反问道。
“啊,您听我把话说完。”陈金很理所当然地说道:“您可能还不知道呢,咱们村儿出的这些一连串的邪事儿啊,可都是这些小庙给招惹来的邪物在祸害人呢,那天我们也是听了胡老四的话,他说又有邪物要进村儿了,把庙全都给拆了的话,邪物就没地方住了,没地方住了,要么就会滚蛋,要么就会想法子祸害人,等祸害人的时候吧,胡老四就能想法子除掉邪物了。”
“嗯?真是这样么?”我爹扫视了一圈其他人。
“对对,是这样,胡老四说的。”
哥儿几个纷纷点头,对陈金说的话给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