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精的手下呢?
黑蛇精曾经还有那么多小崽子们当手下呢。
想到这些,我担心起来,娘-的,一只白狐子精就够咱受的了,忙都忙不过来,这要是再来一群狐狸精整天闹腾的话,咱们招架得过来么?
陈金和胡老四、刘宾等我走到跟前儿,刘宾说自己喝多了,要回去睡会儿,自己拐弯往北去了。我和陈金知道,这小子根本就没发觉哪儿有什么不对劲儿,所以也不拦着他,少让他知道点儿事也好。
等刘宾走远了,我们三人才一起往胡老四家走去,一边儿走着,我一边儿问道:“胡老爷子,刚才您都看见了吧?”
“嗯嗯,看见了,这事儿我都知道。”胡老四点头,四下里张望一番,压着嗓子小声说道:“到家再说,在街上让人听见了不好。”
“嗯。”我点头答应,在大街上和胡老四说这些话,让人听见了确实不怎么好,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整天和这个阴阳仙在一起说些神神鬼鬼的事儿……没出息。
这时候,东北方天边的阴云忽然随风飘来,向当空中快速地涌动,不一会儿便占据了大半个天空,把太阳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而且继续快速地蔓延着,天色比之先前,暗下了许多。
小北风呼呼地穿街过巷,裹夹着浓浓的寒意席卷而来。
我紧了紧衣服,这该死的老天爷,又要下雪了么?这才晴了几天啊?
到东渠边右转往南,没走出多远,便到了胡老四的家门口,破旧的栅栏门在寒冷的北风中吱吱嘎嘎地晃动着,院子里几棵榆树摇动着干枯的枝桠,呼啦啦响动着,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与先前那般,栅栏门上那个常人无法看到的八卦图清晰入眼,我和陈金相视一笑,觉得最近胡老四的表现确实比以往好得多了,起码比前些日子要专业得多,懂得更多。也可能是,胡老四本来就很强大,只不过先前不想让我们这帮年轻人知道的太多而已。
栅栏门的边上一根粗木,被铁链与墙缝间串出来的一根铁丝挽成的圈儿套在了一起,用一把大铁锁锁上了,胡老四此刻拿着钥匙正在开锁,陈金在旁边开玩笑道:“胡老爷子,您这破门,弄上个铁锁简直太浪费了,这把锁比你家的院门值钱吧?一脚就能踹开了,顺手就能把锁给您顺走咯……还有啊,你家里头那些破铜烂铁旧家具,谁会来偷啊……”
“你少说两句吧。”我打断了陈金的话。
胡老四已经打开了锁链,搬动栅栏门慢慢地推开,然后招呼我们往里头走。他看起来心情很好,面带微笑,并没有因为陈金刚才那几句讥诮话而有丝毫的不满。我和陈金俩人就有些纳闷儿地跟着他走了进去,这老小子难道不认为村里又出现了两只狐狸精,很危险么?难道不应该有点儿压力么?
或者,是他已经有了对策?
不会吧?
进入到屋内,我从陈金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一支,一屁股坐到炕头上,开门见山地对胡老四说道:“我说胡爷爷,看来您是有主意了,那就赶紧说说吧,我们俩这心里头可不踏实啊。”
“有什么不踏实的?呵呵。”胡老四装糊涂,从炉子上拎下来开了的水壶,然后往茶壶里头沏满了开水,“天塌不下来,什么事儿都有我在呢。”
陈金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冷笑着说道:“什么事儿都指望着你啊,天早塌了!一只白狐子精你都治不了,现在成了仨,你还怎么治啊?哎我就纳闷儿了,你哪儿来那么大信心……”
我拉了一下陈金,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对胡老四说道:“您老要是有主意了,就赶紧说吧,咱不带这么吊胃口的。”
“呵呵,你们还是太年轻咯……”胡老四对于我们俩的不尊敬,一点儿都不生气,老脸笑得像是开了花一般,“那两只狐狸精,是我故意弄的,当然就不会有事儿了。”
我和陈金俩人更糊涂了,这说的是哪门子话啊?狐狸精是你胡老四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