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的是,直到现在,那个什么他娘-的镇邪雷,咱都没学会怎么用,胡老四那个老不死的不教咱啊!说什么我们不适合学习道术,什么什么学习道术必须得一辈子不婚娶。我就说啦,胡爷爷你少跟我扯淡,你以前还跟人家搞对象,结果愣是没钱娶人家,把人家姑娘都给耽搁的岁数大了,结果文化大革命开始啦,开始批斗你了,人家姑娘跟你划清了界限,从此没人敢嫁给你!
这事儿是我爷爷以前跟我讲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无意间说起的。
我当时心里还犯着疑惑呢,就凭他胡老四这副寒碜样儿,竟然还有姑娘会等着他一直到四十来岁?按照如此推测,那位姑娘的尊荣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啊!
陈金很是吃惊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位无所不知的智者。我很是满意这效果,嗯嗯,那是很有面子的。
胡老四被我揭了老底儿,老脸通红尴尬不已,于是就实话实说,是怕耽误我们这帮年轻人成家立业,影响我们以后的正常生活。
陈金很是嚣张地说道:“那怕啥?俺又不和你一样去当神棍。”
胡老四说:“有些事儿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说不清楚……”
这样的回答很有点儿敷衍的意思,也有点儿高深莫测,让我和陈金俩人直挠脑袋,没辙啊!老小子不教,咱总不能跟对付韩泽林似的,霸王硬上弓吧?
这个词儿有点儿……容易产生歧义,汗颜……
后来我觉得胡老四八成还在记恨陈金,于是把陈金赶到院子里,我独自跟胡老四说:“胡爷爷,陈金这小子不是个东西,这道术是用来降妖除魔,行侠仗义,那个……反正是干好事儿的,我明白您是怕陈金这小子学了之后走入歧途,要不这样,您教给我,您看,我这个人除了嘴皮子快脸皮厚,其他的缺点几乎没有了,人心眼儿又实诚,而且善良正义,长相也比其他人好看,对吧?所以……”
“不行。”胡老四回答得很坚决。
“你这就有点儿不讲理了!怎么就不行了?”我怒了,瞪着眼睛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对付邪物的时候也是力不从心,有招使不上,不觉得可惜么?再说了,总不能把你懂得这些道术都失传了才好吧?”
陈金从门口探进头来,嘿嘿地笑着说道:“银乐,你这话说得就不地道了,咱哥们儿长得比你好吧?”
“去!”我掏出五分钱的硬币,甩手扔给了陈金,“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儿去,给你钱去买糖吃吧!”
“操!”陈金骂了一句,接着那硬币又给我扔了回来,“要我说算球,咱还不学了呢,等他蹬腿儿之后,后悔都来不及呢。”
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家死么?
胡老四耷拉着老脸说道:“银乐,不是我不教你们,而是你们俩本性不能习练道术,会耽误你们一辈子的……”
“得得得,你别说了。”我懒得再听胡老四叨叨,有个屁用啊,反正就是不教了呗,“我不学了不学了,您就说,咱们现在怎么才能弄死白狐子精吧。”
陈金也蹿了进来,不说话,就站在我跟前儿,这小子心里头也惦记着这事儿呢。
胡老四躺在炕上,喝了碗黑乎乎的草药,这才缓缓地对我们俩说道:“白狐子精一时半会儿的,不敢进咱们村儿了,它害怕被我施法找到,哼,现在这孽畜可害怕你们这帮人了,尤其是……陈金。”胡老四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下,看了看陈金。
这下陈金得意了,原本板着的脸掩饰不住得意劲儿,问道:“咋回事儿?跟俺俩说说,白狐子精怎么就最害怕我了?”
“命格太硬。”胡老四苦笑着叹了口气,“不过以后你还是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气,容易惹出大祸来。”
陈金很显然没有把胡老四后面的话听到耳朵里,看着我并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银乐?不是我吹牛吧,打小俺娘就给我算命了,说我八字硬、鬼神敬……”
“行了,我知道了,天底下就属你陈金最厉害了,哪儿那么多废话!”我瞪了陈金一眼,心里多少有些嫉妒,扭过头看着胡老四说道:“说这些干啥,我问您咱们现在干啥?怎么干掉白狐子精。”
“嗯,对对。”胡老四为自己说话跑题儿而略感尴尬,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个不急,好歹我也得把伤养好了再说,那白狐子精现在还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呢。”
“它会不会因为害怕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啊?”陈金问道。
“不会。”胡老四的语气很肯定,“白狐子精最是记仇。”
我白了陈金一眼,小样的,说你丫胖这就喘上了,自恋程度果然够高啊!我说道:“胡爷爷,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您有没有别的办法……你知道,我身上这个散魂咒,他娘-的老是发作……”
“这个……”胡老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只有老太岁能帮上忙,可我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养好身体。”
我再次泄了气,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了那只黑狗精,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那玩意儿还在院子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