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格子里摆放着三块金条,黄灿灿的,在并不明亮的烛火映照下,反射着淡淡的金光。
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只黄狼子还它-娘-的真是个土财主啊,竟然有这么多的金条藏在窝儿里,真搞不明白,黄狼子它留着这种东西干啥用啊?
“兄弟们!”我抬高双手低声招呼着,哥儿几个就都急忙看向我,我把双手缓缓放下来,按在箱子的两侧,四下里将哥儿几个挨个儿看了一遍,小声说道:“咱们发财了,全都是他-娘-的金子,金子啊!”
弟兄们一阵沉默,说不出话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箱子里的金子。
半晌,陈金才说道:“银乐,这金子能卖多少钱?”
我拿起一块儿金条在手里颠了颠,估摸着有一斤,便说道:“一斤金子差不多能卖三万块钱,这一根儿我估摸着有一斤,这里有三十根儿,那就是九十万啊!”
“啊?”弟兄们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儿。
还是陈金这小子比他们都稳重的多,虽然喜上眉梢,但依然想到了重点,皱着眉头说道:“咱们怎么分?”
一听这话,哥儿几个全都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纷纷看向我。
我想了想,说道:“咱们八个人,分的话每人三根儿,还余下六根儿,分不均……”
“哎,那咱就锯断它,用秤过分量。”姚京马上打断了我的话,见几个人都看着他,有些尴尬地讪笑了一下,继而认真地看着我,歪着脖子瞪着眼说道:“反正,反正咱们兄弟一块儿出生入死的,总不能就因为你赵银乐下洞掏出来的,就想多分点儿,还有,陈金也不能多分,大黑狗是出力了,可那毕竟是个畜生,不能算。”
“滚你-娘-的-蛋!哪个狗-日-的想多分了?”我蹭地站了起来,揪住姚京的衣领吼道:“你他-娘-的哪只耳朵听见老子说自己要多分点儿了?”
陈金也伸出食指点着姚京的眉头傲然说道:“孙子,别他-妈没事儿找碴,你当谁都跟你个狗-日-的一样,整天想着耍小聪明沾小便宜呢?”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姚京见我俩都怒了,也就慌了神儿,急忙摆着手解释。
哥儿几个也急忙伸手拦住我和陈金,纷纷劝着我俩。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被劝,越是来气,我和陈金当时就那样,他-娘-的姚京这孙子忒不地道,这他-娘-的哥儿几个什么都还没说呢,就着急忙慌地生怕别人沾了便宜,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
若非是我爷爷听见这屋闹的声音大了,即时推开门儿走了进来,呵斥住了我和陈金,别看好几个人拦着我和陈金呢,照样把丫揍得让他爹娘认不出来。
咱年轻的时候,就那脾气。
我爷爷进屋将我和陈金俩人呵斥住,然后分开众人,站在我们中间问明了情况,和蔼地笑着说道:“你们都还年轻,况且还都是关系不错的伙伴儿,别动不动就脾气上来了不认人,我来给你们做主吧,每人分三块儿,剩下的六块儿金条卖了它,换成钱然后再分,这样不就好分了么?”
“可是,可是上哪儿卖去啊?”郭超疑惑地问道,兄弟们也都眼巴巴地看着我爷爷,满脸疑惑。
我爷爷笑着说道:“这个啊,让你们二牛叔去邯郸找地方卖了去,他在邯郸认识的人多,肯定能卖掉。”
兄弟们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儿拧着眉头考虑了半天,觉得这样也好,金子留着不能吃不能喝的,换成钱最实际了,于是大家就都点头同意了。
“可是……二牛叔……”姚京又想说什么,可一瞧见我和陈金俩人怒目瞪视着他,立刻就支支吾吾地不敢说下去了。
不用他说,我们也知道这小子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我二叔多卖了钱,然后不告诉其他人自己剩下些呗。我爷爷自然也明白姚京什么意思,依然微笑着说道:“放心吧,去卖这金子的时候啊,你们每一家都去一个人,都在旁边儿看着,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