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的石室,前几天的大雨,使得石室外围绕的丛丛藤蔓更加青翠。
“我让你想办法把嗜血千咒剑送到快活王手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天圣宫主已经在石室内等候多时,见立日使进来,便立刻追问。
“已经办妥,少宫主,我们下一步怎么做?”立日使坐到天圣宫主的对面,为自己斟了杯茶,不慌不忙地问。
“上次我交给你的玲珑翠玉,也想办法送给快活王。”她要做这些事,是要提醒柴玉关别忘了碧海青,要是没有碧海青,他早已死在“南天一剑”史松寿的剑下。
“可是做这些事,和当年的凶手有什么关系?”立日使不是很明白,这些东西最多只是能勾起柴玉关的记忆。
“天圣宫里只有两个人知道碧海青是我娘,一个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你。”天圣宫主轻轻勾起嘴角,澄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轻手一翻,一只小香瓶出现在她掌心,香瓶中散发出一阵阵冷香。
“青莲泠。”立日使对这种香味在熟悉不过,这是当年天圣宫主碧海青从青莲中提炼出来的冷香。
“玲珑翠玉和这个冷香瓶都是我娘的随身之物,而嗜血千咒剑又是天圣宫的宫主令,这三样东西本来都该随着我娘的死而消失,如今又重现江湖,你猜凶手会怎么想?”虽然她和立日使都能断定凶手是谁,但是中间却有很多问题,他们始终想不透。
“少宫主,如果那个凶手真的还活着,那当年死的那个又会是谁呢?”立日使展开他们从怜月小筑中找出来的画卷,画中那张熟悉的面容就是最大的谜题。
天圣宫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仔细琢磨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当年有谁能做出这么精巧的人皮面具?”
想到这点,立日使和天圣宫主都眼前一亮——云梦仙子。
“你先去办你的事,我去找王云梦。”将冷香瓶交给立日使,叫他先行离开。
天圣宫主在石屋里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打算收好画卷和人皮面具后就离开,无意之中打翻画卷旁的茶杯,茶水沁湿了画卷边缘,却让她发现装裱的画卷中,还夹着一些东西,用匕首延边缘破开,从中抽出了另一幅仕女图,她一脸惊愕的眼前这两幅不同背景的画,两幅画似乎是在画同一个女人,可是待她细细一比较,发现原本那幅画上的女人右手上有一朵梨花刺青,而夹层中的那幅上却没有。
此时此刻,天圣宫主心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也许更大的阴谋还在后头,看来她要找人问问了。
汾阳城中。
城中南北往来的商旅汇聚,自成繁华的景象。沿着官道两侧横生出数条大街,街道两旁小摊无数,南北商行林立,吆喝声、叫价声喧闹不已。
熊猫儿大大咧咧走在前面,后边跟着的小四、驴蛋目光流连在各个小摊上,争论着应该买什么送给小泥巴,好哄她开心。
在一个珠宝首饰的摊前,小四和驴蛋正为一串珍珠项链争得起劲,背后伸出的一只手在他们头上一人敲了一下,熊猫儿略带怒气的说道:“闹够了没有,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我们是汾阳找沈浪的,不是来玩的。”
三人来到和沈浪约好的客栈门前,恰好与刚出客栈的紫轩擦肩而过,等他们回过神追上去的时候,紫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大哥,咱们是不是见鬼了?”驴蛋两眼发直的盯着紫轩消失的方向,吓得三魂七魄都差点飞没了。
“大哥,大白天的不会发生这么邪门的事吧?”小四也是惊魂未定,声音颤抖地问。
“什么鬼啊神的,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看花眼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熊猫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纳闷,青天白日怎么会有这种怪事。“呃,我先警告你们两个,待会见了沈浪可千万别提这事儿。”又往紫轩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才领着小四、驴蛋进了客栈。
远处,紫轩从一间颇有规模的药材铺走出来,又掉过头问药铺的伙计,“不好意思,我向你打听一下,你知道无忧谷怎么走吗?”
药铺伙计给她指明了去无忧谷的路,又好心的给她提了个建议,“这位姑娘,你如果要去无忧谷,最好先去驿站雇匹马,这样当日就能赶回来。”
按照药铺伙计的指引,紫轩来到离客栈不远的驿站,可是驿站中的人却诉她今天全部的马都被城东张老爷府上包下了。
失望的从驿站出来,却也是巧,正好让她撞见客栈的小二牵着一匹白马往后面的马棚走去,紫轩心里一阵窃喜,轻轻一跃,飞身上马,捞起马缰调转马头,使劲一夹马肚,白马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本来牵马客栈小二早已被她的举动吓的目瞪口呆。
沈浪刚要踏进客栈,耳畔呼的一响,猛一转身却见自己的旋风从身边飞窜而过,四蹄仿佛不着地一般的往城门口去。骑在马背上的是个白衣女子,马实在跑得太快,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但见那稳稳端坐于马上得背影却似曾相识。
“姑娘,这马是在下的。”沈浪正要追上去,却被听到动静从客栈里冲出来的熊猫儿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