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宝贝,活宝。
马彪搜肠刮肚找到了适合夜郎的项目:收烂帐,一笔烂账收下来够他半年的开支!
烂账很烂,烂腐糟糟的借据粘贴在透明的胶带上,一块烂纸四十万,货真价实。
夜狼犯难,四十万是利滚利滚起来的数。
“这个可以?”
“这个当然可以。”
马彪理直气壮,“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后又说:“拿下来一半归我们是大数。”
夜狼觉得马彪脸皮有点厚,有点无耻的下作。
拆建公司其归属是繁茂经济,老板杨焚手下的能人一抓两大把,堵他的门被打个稀巴烂那可是自找的笑话。
抓屎糊脸也要试试——
马彪执意要做这单生意,初次合作狼着实不便过于反对。
门被堵了,是片片区的混混马彪。
能传到杨焚这里事就不是事了,是问题,四十万不是问题,问题是都是混脸的人,脸是面子,丢了面子还混个逑。
杨焚真的很愤怒,亲临现场,熊熊烈焰撞上了冰山,夜狼残暴的目光像撒开的天网,阴鸷的杀气寒冷剔骨,剑起刀飞的血醒形成杀戮的气场经眼瞳向杨焚倾泻——
貌似风尘女子的媚眼,那种发自骨髓深处的淫念一眼飘出,能懂的男子自然会懂——
杨焚感觉恐慌,退一步胆怯,退两步胆怯,神悟通灵,杨焚败了反倒是跟随而来的季凌斥责夜狼出手伤人无法无天。
什么狗屁气场,在哪?瞪什么眼珠,凶什么凶?
“欠钱还钱,吼什么吼?嚷什么嚷——”马彪跳了出来,拿着纸片众目之下左闪右亮,招摇。
“散了,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看猴哪?”
脸有刀疤的中年男人把夜狼骂了,回头请夜狼退一步喝茶。
四十万如数给了,杨焚端茶不紧不慢,挑明有事请夜狼帮忙,自己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杨焚一米九五身体魁梧偏胖不显高,大脸敦厚是那双眼睛鼓鼓的饱含着无尽的凶狠,因为凶狠而威武,四十多岁依然很凶的样子。
弃茶,走人,钱已拿了何苦多事。
马彪挎上钱袋准备着走,别有用心地掏出香烟嬉笑:一人一支,抽烟。
狼把烟推开,把茶喝了,稳稳地坐了下来。
马彪被很不友好,很不客气地推撵出去。
茶室很小可容六人,现在坐了三人,杨焚与季凌和夜狼。
“年轻的时候我就和你一样喜爱挑战,性格狂野,做事做得干净当然也会享受。自我的介绍一下,我是杨焚。”
“我是季凌。”季凌胸部很大,一米六五体型像个女人,长的白净还委婉,季凌低头退了一步,空间窄小无处可退。
“对不起,对不起,很对不起,我对女人没有研究。”
三个对不起,夜狼满口碎语,神色有点乱。
杨焚的确很无语,明明一漂亮少女!杨焚真想抽他,可是三个对不起说在了前面,杨焚的确很无奈。
幸好季凌性情直率大方且一直拿自己当男孩,是夜狼的目光过于直白近逼,季凌退缩,没能感受气场的血醒却领教了夜狼男人的目光。
“夜狼。”
夜狼窘迫,声音很小。
见鬼!
杨焚倾身半坐,眼珠子几乎滚了出来,问:“南京的夜狼?”
夜狼只能说是,因为是就是是。
——杨焚坐了下去,两只大手捂着脸搓了搓,说道:“闺女拿酒来,现在得喝酒。”
季凌拿来三个酒杯,红着脸她也要喝。
杨焚与季凌各有心事,夜狼很不安逸,俩人的心事与自己均有关联,总之狼很不安逸,很不爽。
杨焚一连喝了三杯,夜狼默默陪了六杯。
“季凌是我的闺女,她随母姓。”
杨焚又喝下三杯,有话需要酒力,天意至此杨焚不能不说,“夜狼你的老大死了,世态炎凉,这个我暂且不说。我要说的是你的老大就是我的舅舅刘东民。”
夜狼很不安逸,眯着眼珠想了想喝口酒,想了想又喝酒,想着喝着,喝着想着,酒罐子没酒了,人已大醉。
事出蹊跷——
季凌事后才问。
杨焚说话分一二三。
其一:你舅公刘东民膝下无女对那豺狼又是万般欣赏,眼光远远看到了我瞄上了你,简单说豺狼知道有个未婚妻叫季凌;而我的闺女季凌却不知道有个未婚夫是豺狼。
其二:你舅公刘东民死于车祸,众志公司亿万资产被张氏家族所鲸吞,明显的谋杀,这天大的事没有内鬼张氏家族做不了。
其三:你舅公出事前后豺狼在海南说自己患得大病,一个电话连医院都没去说自己病了,病的人事不知,奇了怪了。那豺狼是你舅公收养的义子,这个他都不敢认拿酒说事。
“内鬼就是那豺狼,不是我一个杨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