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看向乔月以及易威武,两人同样是面色难看,尤其是乔月,脸色更是苍白到了一定的程度。
两人刚才跟我一样,绝对看到了床上还有一个人,问题是开枪之后,那女人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能够凭空消失的,除了鬼魂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屋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味,易威武举着手枪,走在最前边,对我侧头说道:“过去看看!”
易威武打头阵,我举着尼泊尔军刀走在其后,到了木床之时,塔奴也凑了过来,打着手电筒帮我们照射。
这木床两米多长,床头和床尾雕刻出许多云海纹,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的床榻,当塔奴的手电筒照射到黑色木床正中间的时候,我们三人豁然大惊。
这床铺上不是没有东西,在木床里边,也就是刚才那个女人所躺的地方,正有一个人形印记。
那人形印记约有一米五,像是一个女人的影子,我伸手摸了一下那个印记,发现手指头上沾了许多黑色的,犹如锅底灰一样的东西,凑到鼻子前轻轻的闻了一下,有一种草纸的味道。
易威武也伸手沾了一点黑灰,先是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随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呸!”用力的吐了一口吐沫,易威武甩甩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太疑神疑鬼了,刚才床上肯定有个人,不过,这个人真是所谓的纸人!”
“纸人?”我猛的一愣,再次看向床上那一米五长度的人形印记,有些不解。
易威武指着黑色的人形印记说道:“纸人躺在这木床上,经历上千年,早已氧化不堪,在未触碰到她之前,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体态丰盈的女人,但只要略微触碰一下,瞬间变成一堆灰烬,刚才我朝着纸人开了三枪,这三颗子弹所发出的震动,足以将纸人摧毁。”
这么一说的话,我感觉挺有道理,经历上千年的纸人,别说用子弹射过去,就是轻轻的对她吹一口气,这纸人也会瞬间变成一团黑灰。
胖子凑过来,不服的说:“那我刚才怎么动弹不了?我大脑中有意识,也不昏迷,但我想下床,身体就是不会动弹,这不是鬼压床吗?”
易威武摇了摇头说:“那就不清楚了。”
脸色苍白的乔月此刻插话道:“西方科学早已对此种现象解析,鬼压床,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知觉但是身体不能动,事实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碍的疾病。“鬼压身”的现象,在睡眠神经医学上是属于一种睡眠瘫痪(sleepparalysis)的症状,患者在睡眠当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并有影像的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而且鬼压床在医学上也叫做‘梦魇’。”
胖子傻了,片刻后说道:“这样啊?”
为了彻底打消众人的恐惧,我拍了拍胖子的肩头,严肃的说:“可能是咱们这一路上走过来,一方面太累,另一方面神经绷的太紧,而你刚才放松神经的一刹那,可能会出现一些什么神经紊乱的事情,不用担心,这肯定没问题的。”
摸清了这件事情,我们举着手电筒朝着别的地方照射而去,别的不说,至少先摸清这间裁缝铺里到底都有什么东西。
这裁缝铺不小,约有三十多平米,在东北角放着一台木质织布机,比较古老的那种,织布机我们没敢碰,或许触碰一下也会变成齑粉。
而在西南角则是摆放着一个案台,案台上还有许多黑色粉末,易威武说那些可能是以前的麻布,经历千年之后,腐烂了。
屋子正中间,对准木门的位置,摆放了一张长条形桌子,桌子两头朝上弯曲,在桌子两边,各有一个黑色的木质椅子。
说是椅子,但其实就是木板,西汉时期还没有板凳椅子的问世,那时候属于有榻无座,在影视剧中我也见过,大家都是坐在垫子上喝酒吃肉。
除此之外,屋中再无其他摆设,而我的目光则是放到了东南角的案台上,案台上没有剪刀,却有一把看似锋利但早已生锈的青铜刀。
可能在那个年代,剪刀并没有问世,大家都是用刀具来划断布料的。
看着那个案台,我就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心里忽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惆怅,爷爷到底死没死,这个问题等我出了鬼宫之后,一定要调查清楚的。
摸清了裁缝铺里边的情景,大家席地而坐,各自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
唯独乔月自己坐在地上,始终微蹙秀眉,吃不下也喝不下。
我小声问乔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扛不住的。”
乔月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一脸难受的表情,我心说这到底怎么了?这关键时刻,大家的身体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异状啊。
“乔月,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在我的再三追问下。
乔月众人凑在我的耳边,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想小解……”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一路上我们几个男人,想小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