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叔叔,小侄今日来此叨扰了许久,心中着实不好意思,这便就告辞回去了,小侄失礼之处还望叔叔海涵。”萧胜天站起身来,对着侯海云一拱手,便要告辞。
“贤侄何不多留些时辰,待吃过晚饭再走便是,老夫让钰儿今日就同贤侄前去如何?”侯海云极力挽留。
“是啊,大哥,家父留你吃饭,你就留下罢。”侯钰也在一旁帮衬着。
“好吧,侯叔叔盛情难却,那小侄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萧胜天笑道。
“好,贤侄肯留下,真是老夫莫大的面子,来人啊,吩咐下去,速速准备晚膳,老夫要招待贵客。”
“是。”僮仆应声准备去了。
“贤侄,咱们就且在此喝茶等着,用不了多久就能用膳了。”
“那小侄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自家人不必客气。”
萧胜天与侯家众人坐在花厅,饮茶聊天,只字不提江湖之事,一派家和万事兴之意,那只这其中却是暗潮汹涌,斗智斗勇,侯海云猜测着萧胜天的目的,侯珏提防着萧胜天和侯钰是不是会把自己点破,侯钰提放侯珏会不会恶人先告状,反观萧胜天却是有恃无恐,倒真的是一派从容之意,本来到这里就没有何目的可言,再看侯海云如此提防着自己,想有什么目的也没有用了,干脆就照常,就当串门子了。
不多时,下人走上厅来,施礼道:“老爷,晚膳备齐了,请老爷和公子们用膳。”
“萧家贤侄不是外人,走,老夫与你痛饮三杯。”侯海云豪爽一面登时表露无遗。
“好,小侄就陪侯叔叔喝上三杯。”萧胜天此时也不能示弱,堂堂龙首堂主,二品神武侯,怎么能在这种场面输了面子。
一众人趋步至庭院中,侯府下人早已将美酒佳肴摆了一大桌子在园中凉亭内,萧胜天、侯海云以及侯家众兄弟总共十个人坐了一桌,下人上来倒满了酒,然后退到一旁侍立。
“好酒啊!”萧胜天端起酒杯,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香随之而来。
“哈哈哈,贤侄不光爱茶,想必也是爱酒之人啊。”侯海云一听萧胜天夸自家酒好,那脸上自然是大大有光,当即也笑得合不拢嘴。
“父亲,萧大哥其实也是好酒之人,与父亲当真是投缘。”侯钰在一旁添油加醋。
侯珏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心中冷了起来:你仗着是家中老大,又找来这么一个大靠山,想要家主之位,如今却还溜须拍马起来了。
侯家几个少爷尽都摇头,想不到这萧胜天真是博学多才,文武双全,不光是赤手空拳在江南打下一席之地,而且对这茶酒等皆有涉猎。侯家老三侯珺心中暗道:“哼,这下侯钰可是找了一个大靠山,父亲又欣赏他,这下看老二怎么办。”侯家老四侯琞乃是侯钰一母同胞,见侯钰颇为高兴,侯琞心里也挺高兴,对这萧胜天,侯琞也十分欣赏。剩下老五侯瑄,老六侯瑾,老七侯璟,老八侯珣四个人年纪小,全无争夺之念,也不明显支持哪一个,只是偏好于哪一个交好罢了,四人对侯钰和侯珏之争没有掺和,所以对萧胜天也没有敌意,只是颇为佩服这位江湖闻名的萧大哥。
“侯叔叔府中不光有碧螺春这等好茶,更有如斯佳酿,有道是‘汉家枸酱为何物?赚得唐蒙益部来’,好酒,当真是好酒啊。”萧胜天如痴如醉,酒香十里,通过身上每一处毛孔渗透进来,如此佳酿,让人舍不得喝下。
“贤侄果然是好酒之人,此酒便名枸酱,汉武帝曾赞言:‘甘美之’,如此佳酿,也是老夫相托好友寄来。”
萧胜天举杯在手,细细观察此酒,此酒晶亮透明,微有黄色,更是酱香突出,令人陶醉,双唇缓缓贴到杯沿,犹豫了一会,一仰头便一饮而尽!一股至清至醇的味道顺着喉咙而下,口味幽雅细腻,酒体丰满醇厚,开怀畅饮,满口生香,且持久不散。
“好酒!“萧胜天一杯酒下肚,喝了一声彩。
一句话音未落,萧胜天便觉得喉中一股火辣之意,似熊熊烈火,又似噬人洪流,涌进自己全身经脉血管,刹那间一股强烈的灼热战意蓬勃而出。
“此酒虽然极品佳酿,但是贤侄如此豪饮便是错了。“侯海云在一旁看到萧胜天的陶醉模样,笑道。
“不知此酒如何品鉴?小侄向侯叔叔求教。“萧胜天手中酒杯已干,但仍自不舍得放下,酒虽干,留香依旧浓。
“品此酒有三式,一为抿,二为咂,三为呵,一杯酒干过之后,携口中余味,将酒杯移近鼻子,先凝神屏气,轻吸慢嗅,然后深深吸气,吸入肺腑,好似进入了另一番全新的境界。”侯海云细细道。
萧胜天自己斟满一杯,按着侯海云所说三式,细细品味这酒,比之方才一饮而尽,却是有另一番韵味。
“果然如此,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萧胜天由衷赞道。
“哈哈哈,好一句‘人间哪得几回闻’,贤侄放心,此酒家中多得是,贤侄当可放心畅饮。”若说侯海云前一刻还在提放这萧胜天,而此刻却是完完全全放下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