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过奖了。小弟也是随口一说而已,倒是在萧兄面前献丑了。”云少卿的弟弟笑道。
“云兄弟博学而自谦,当是天下之楷模,倒是比某人强得多了。”侯钰也是大大得夸赞,忍不住揶揄云少卿两句。
“侯钰,你……”云少卿此刻是坐不住了,起身便欲还击。
“你什么你,又自己承认了不是,你这小弟可比你强了不晓得多少倍。”
“婉……呃……本公子的小弟自然是天纵之才,那是你这粗鄙之人所能比拟的。”云少卿一脸的轻蔑。
“什么?你说谁粗鄙?”
“谁搭话说得是谁。”
“哼,本公子看你欠收拾。”
“怎么样,你动手看看。”
“……”
“……”
“大哥,侯兄,你们二人别斗嘴了,还是商量目前这蜀中态势最为要紧。”
“云兄弟说的不错,你二人就且先别斗嘴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萧胜天也出来道。
两人本还欲多言,侯钰一看萧胜天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当即闭嘴不言,云少卿那边见侯钰不开口,自己也没趣,于是也住口不说。
“云兄弟,你继续。”萧胜天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根据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杜州牧确实是曾经到过袁铁鹰的府上,两人也相谈甚欢,那告示便是在这期间贴出去的,而且在州牧回府没多久,城南门守卫离奇被杀,人头悬在城楼上,州牧大人这才急怒攻心,连调驻军入城搜捕,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州牧大人的计谋呢?”
“袁铁鹰那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袁铁鹰与杜州牧联合搞出的阴谋,若是如此,那我们这些江湖同门则身处危险之中了。”萧胜天补充道。
“萧兄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极有可能,若真是如此,我等当尽快采取措施,没准儿日月门那边也在暗中潜伏,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虽然小……呃,小弟没有见过那欧阳门主,只是在大哥这边听说过,但是以他和萧兄在苏州的对决来看,此人也不是草包,而是极为危险之人。”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云少卿小弟的言论,众人一看原是萧胜天手中酒杯碎裂,原来萧胜天一听“苏州对决”,原本和煦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这原本无心的话倒是勾起了萧胜天心底最不愿被提起的伤心往事,手中用力之下,杯子竟碎成碎片。
在众人的惊愕声中,自萧胜天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他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是给人感觉变如一柄出鞘的利刃,鸿月楼整个五楼上都被这股刀气充满,云少卿,侯钰,以及云少卿的弟弟,再加上随云少卿一同来的三个人,几人俱是被这股杀气震慑,连大气也不敢喘。楼上似有狂风袭过,将几人的心也砍了几刀,云少卿的小弟更是玉面失色,以手掩口,双目瞪大,眼中惊骇之色尽数表现出来。
“呼——”萧胜天长长出了一口气,漫天的杀气也已经全然消散不见。突然,萧胜天闪电般出手,递给侯钰三人一人一张人皮面具,右手一挥,脸上已然变了模样。
侯钰三人何等心思,顿时会意,忙将面具戴上。紧接着便听到“当当当”上下楼梯声,片刻之间五楼大厅已经站满全副武装的甲士,就连窗栏上也站着人,等于是前后将萧胜天等几人围在当中。
“阁下等是何人?”众甲士中间一个声音传出,那声音极是威严,一听便知乃是行伍中人,也只有一位统兵大将,才能拥有这等威势。
“在下一介书生,此番专程入蜀,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这鸿月楼的美景。”萧胜天站起身来,轻抚衣袍道。
“哦?”先前那声音再度响起,满是疑问,“书生?阁下此等身手气势,岂是一文弱书生所有?莫要当老夫是傻瓜。”
“哈哈哈……”萧胜天大笑,“此番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本将军奉州牧大人将令,将这五楼上的一干反贼捉拿回府,等候处置,还请阁下配合本将,如此还能少些皮肉之苦。”
“州牧大人?这窗栏之上,可也是你家州牧大人的官兵?不是在下不敬,凭你家州牧大人,还不足以请动这等高手。”萧胜天一指窗栏上站着的十几人,淡淡道。
窗栏上十几人,有的长须捶胸,有的却是年轻俊秀,但都只是就这般双手抱胸,立在当下,这虽有夜风吹过,但是几人的衣袍竟然纹丝未动,足以让人称奇。以萧胜天看来,这几人必定是袁铁鹰堡中之人,想不到此番便真的是官匪勾结,不过这点架势,想拿住萧胜天和侯钰两人还是难了些,虽然打不过,但是脱身还是不难的,问题在于云少卿这几人,自己并不知晓他们的功底,若是一味突围而去,极有可能造成伤亡。如此拿不定主意,萧胜天只得先与他们周旋片刻,然后再想个好的法子突出去,只要是出了这楼,偌大的成都城,想被发现也难。
“这就不是阁下所能操心的了,阁下年纪轻轻,想必也贪恋这人间繁华,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