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既然刘舵主此处已经交代完了,那在下就告辞了。”中年文士一直是笑容不改,彬彬有礼道。
“先生慢走,恕不远送了。”刘舵主起身相送。
“刘舵主不必客气,留步。”中年文士示意刘舵主坐下,然后转身顺着阶梯走了出去。出门后一股浓重的药材味道扑面而来,文士不禁眉头微皱,加快了向外走的脚步,而此刻早已等候在门外戒备的两个人见文士出来,略一点头,便随着文士三人走出了这家药铺。
“呼……”文士走出药铺,长出了一口气,“本座最闻不惯这药材味道,尤其是多种味道混在一起,闻之欲吐,这帮人竟然将会面选在这种地方,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文士语气中一股不快之意显而易见,嘴上一直喋喋不休,倒似是自言自语,身后两个人是决然不敢插话的,两人都是跟随文士多年的人,自然是知晓文士的习惯,在他抱怨什么东西的时候,切忌与他搭话,否则无非是两种可能,一个是他更加喋喋不休的将搭话的人说得疯掉,另一个就是直接把怨怒发泄到这搭话的人身上,所以此刻两人还是做木头为好。
“唉。”文士长叹一口气,似乎也是说得累了,“罢了,罢了,我也是给欧阳门主一个面子,这才答应帮他将这蜀中天府之地拿下,要不然,哼哼……”文士语气中又好像有极大的不情愿,虽然有些许抱怨,但是却没有什么怨恨在里面。
“主人,那我们现在?”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两个随从,其中一人看着这文士站在夜风中一直自言自语,也是有些心急,便先挑开了话头,意图先问一下下一步的打算。
“嗯。”文士点了点头,“这话问得正是时候。”听言语中还颇多赞许之意,先前说话那随从不由得心里一阵自得,但是接下来文士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妈的,废物,不会自己想吗?”文士突然怒目圆睁,一改做派地破口大骂,“什么事情都要问本座,自己没长脑子吗?”
随从被文士劈头盖脸一顿大骂,正自摸不着头脑,只听得“啪”一声脆响,突然脸上就挨了一下,接着就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耳光。正是文士自觉得骂的不过瘾,这猪头猪脑的跟班简直就是猪托生,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还像个人,一说话就是满嘴里扯淡,一点点小事也得问,今日若是不出手教训一下这个笨奴才,就不知道本座智勇双全了。
“主人,啊,唔……”说话的那个随从刚要喊出来便被捂住了嘴,接着就是一阵类似拳脚落在麻袋上的声音,还伴随着“唔,唔”声,那个随从被文士按在地上一顿爆揍,至于另一个随从,则是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打,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又仿佛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妈的,让你再乱搭话。”文士打也打得累了,坐在地上骂道,“本座就是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笨奴才,要不然你不知道本座的厉害。”
“是属下的错,属下不应该多言的。”被打得那个随从哭丧着脸道。
“知道就好,行了,今日也算是与那姓刘的见过面了,长得一副谄媚样子,说得天花乱坠,到头来还不是得靠本座。”文士还是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深更半夜,赶紧回去睡觉,你们两个明日就将所有事情安排好,手脚麻利点,要不然本座绝不轻饶。”
“是。”两人应了一声,接着扶起文士,三人掉头向西行去,渐渐隐身在黑暗中。
“这个人是谁?”黑暗中一人问道。
“不知晓,看身形步法,此人乃是刻意移形换影,丝毫看不出师承何处,不过难以否认的是,此人是一个高手。”另一个人答道。
“哼。”先前一人冷哼一声,“不管此人是谁,都不能破坏计划,就且放他走,待大事完了,自然能够引出这个人。”
……
两人又咕哝了两句,随即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想必是已经走了,黑夜又沉静下来,再无一丝动静。
翌日,萧胜天起了个大早,坐在院子里,合上双目,在吐纳之中静静感受天地间的气息。这时候,凤绝城走了过来,施礼道:“堂主。”萧胜天微微点头,示意凤绝城自行练武,凤绝城又是一拱手,便坐在萧胜天下首,学着萧胜天的样子,静心参悟武学,片刻之后除陈少卿之外剩下的三个人人全数到齐,五个人就坐在草地上,感受清晨的湿气,感受草木的清新。
“你们,感悟到什么?”萧胜天突然开口道。
凤绝城睁开双眼,见萧胜天注视着自己,缓缓答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就好似人之初,乃是习武学习重要时段,切勿错过,若是错过则难以补救。”
萧胜天没有说话,示意下一个人。
“武学一道,贵在坚持,我们自天明起身,如今红日初升,这段时间中便可体悟自身武功,然而若是不能坚持,则走不长远。”顾惊雷道。
“武学在于勇往直前,天地之间并无可怕之处,只需一心求胜,背水一战则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董克君道。
“人的**也出于天道之中,如同草木一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