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气的推开挡在刘嫂面前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对于西医,我向来没什么客气好言。
虽然他们有自己的长处,但那仅仅只限于救治一些常见病。而且就是这些西医,损坏了华夏五千年历史的‘医德’。要是遇到一些疑难杂症,那还得看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手段。
先看的是刘嫂。
摸了一下额头,有些烫手。翻开眼皮,没有黑瞳仁。一张脸,泛着铁青,嘴唇喃喃的动着,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这是中邪。”
我心中说道。
再转过身,看了一眼刘国栋。
满眼的血丝,浑身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就像是发狂一样。只要人一接近,他就像是拼了命一般的想要去咬。
“和尚,把袋子给我。”我喊道。
和尚连忙点了点头,把道包递了过来。掏出水袋,往眼睛里滴了两滴牛泪,再一睁眼,却看见刘国栋的身体里面还躺着一具近乎透明,面目狰狞的恶鬼,正在虎视眈眈的瞧着我。
“怎么样?”老刘急急忙忙的凑过来问道。
“嫂子的事情好办,刘国栋的稍微麻烦一些。”我招呼着和尚帮忙,一边不停的劝慰着:“老刘,你别着急,这事情交给我了。”
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瞧着我,一阵瘪嘴。
连省城医院这么先进的设备都没能检查出两位病人的情况,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出几位医生的不屑,我也懒得说话。
香炉,黄表纸、供香、桃木剑,天师宝印……一一从道包中取出。
燃香,对着宝印拜了三拜。
取出一口大海碗,装满水,撒进一把香灰。咬破食指,蘸着鲜血一点,用黄狼笔就着血和朱砂,在黄表纸上写下‘破’字。食指一点,捻起黄表纸,在身前一绕,嘭的一声烧着,趁着火焰还未熄灭,按进了海碗中。
食指搅了搅。
把香灰和纸灰混作一团。
“鱼薇,把刘嫂扶起来。”我喊道。
鱼薇连忙跑到病床边上,扶起了昏迷不醒的刘嫂。
几位白大褂一瞧这情形立马明白了,我这是打算给病人喝香灰。
“你干什么?”医院主任厉声喝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这种封建迷信的把戏。老刘,你可是省公安局的局长,难道还信这一套。喂喂喂,说你呢,这水里面都是香灰,有很多细菌,喝下去会坏肚子的。”
医院主任一边喝着,一边上来就想要拦住我。“老刘,你赶紧拽住他……”
“和尚,拦住他。”我端着碗,被这医生一拽,险些栽了个跟头,当下没好气的喊道。“你懂个屁。坏肚子总比睡死好……你们医院救不了人,难道还要拦着我救人?和尚,他们谁敢上来,把他们给我从这十一楼丢出去!”
望着和尚彪悍的体型,几位医生有些发怂,没再敢吱声。
老刘也是干瞪着眼。
医院救不了人,甚至已经宣布了死刑,他也只能把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所以也没有阻止我,只是远远的看着。
强行掰开刘嫂的嘴巴,把香灰水生生的灌了进去。
合上嘴,再让她躺下。
“鱼薇,你把手放在刘嫂的胸前,轻轻的顺着圆圈按着……什么时候有动静了,这才停下。”我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再次点燃了一炷香,对着天师宝印拜了拜。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吐在了宝印上。对着疯狂的刘国栋脑门就是狠狠一拍,嘶闹的刘国栋顿时安静了下来。
刚刚喘了口气。
鱼薇一声惊呼又是再次把我的目光给吸引了回去。
一直昏迷不醒的刘嫂,喉咙肿发出了一阵干呕,整个人竟是从床上弹了起来,倒向一边,张开嘴巴就是一阵呕吐。
“呕!”
哗啦啦!
顿时一股腥臭味蔓延了整个病房。
除了刚才香灰水,刘嫂还吐出了不少泥巴、野草和树叶……等到把胆汁都快吐完了之后,刘嫂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鱼薇替刘嫂擦了擦身子,重新盖上被子,再一摸额头,对我点了点头。“道士,烧退下去了,不烫手了。”
“恩,再睡一会她就会醒了。”我一边说道,一边向老刘走去。“老刘,你在扬州无名山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没有!”老刘使劲的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我不信,再追问。
“……唔,好像。对了,我走的时候,看见一颗雨花石挺漂亮,就把它给带回来了。”老刘沉凝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可是那块石头并不在空墓里面,它在路边,怎么,这也会有问题?”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呢。
很想把老刘给揪起来好好的教训一顿,明明告诉过他,不要拿什么东西,但他偏偏就是不听。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自己也是个受害者。老婆中了邪,还没有醒。儿子鬼上身,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