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外面来了好多人!”
漆黑的夜色中,一连串的火把矗立在门外,火把下一个个横眉竖目的面孔,险些让透着门缝朝外观看的小宦官尿都吓了出来,小宦官没经过多少事情,但是,无论是谁,半夜看到这么一群人无声无息的拿着刀枪站在门外,都得是这德行。
“什么人,大半夜的,让他们滚蛋!”
“不是啊,公公,张将军他们已经出去了,那些人还不罢休,非得进来,公公你最好还是出去看一些!”
一肚皮的不高兴,王远南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么冷的天气,半夜从被窝里折腾出来,他心里的恼怒可想而知,还没有走到门口,他已经决定,不管是谁这个时候来打搅他,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了。
“王公公!”随从护卫这他押运这一批宝贝的侍卫头目,见到他出来,微微弯了一腰:“这些兄弟是来接收咱们这一次运来的东西的,请公公作主!”
“接收,这个时辰?”王远南简直是怒不可遏:“有没有搞错,谁让他们来接收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给,给谁,杂家说了算,让他们滚蛋!”
“王公公!”拿着火把的人群分开,从其中走出一个人来,对着王远南身边的那个侍卫头目点点头:“这话可就说得差了,难道秦公公吩咐王公公来的时候,没有告诉王公公,王公公送的这一批东西,可是耽搁不得的,王公公到了这里,已经两三天了吧,王公公能等得起,有人可是等不起了!”
那人相貌普通之极,说话也不徐不缓,不过,这话里的锋锐,却是像刀子一样,一点都不遮挡。
“谁等不起,让他来跟杂家说!”王远南不吃这一套,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吓唬谁啊,难道这些人敢动武不成,这里是通州州府,不是哪个荒山野岭。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鼻子哼了一声:“你们这些贼人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威胁皇差,觊觎大内宝物,张百户,还不将这些拿下!”
“贼人,哪里有什么贼人!”那人愕然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王公公莫非说的是鄙人和身后的这些兄弟们,我们怎么可能是贼人呢!”
“王公公!”那是那姓张的侍卫头目,有点看不下去了,轻轻在王远南耳边说了一句:“王公公,这位韦大人,出身豹房,如今在长公主身边办差,不可能是贼人的!”
“你们认识?”王远南脸一垮,反口问道,心里却是琢磨起这事情的意思起来,大半夜长公主殿下的人,堵住自己的门,自己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
“韦大人曾经教授我下官的拳脚!”那张将军一脸的尴尬。
“呵呵呵,原来是韦将军!”王远南眼珠子一转,立刻就变了强调:“既然不是外人,韦将军这半夜围住杂家,倒是杂家有些奇怪了,杂家一向胆子不大,还以为是这州府不靖,进了匪患呢?”
韦敏河笑笑,不接他的这个茬,而是很客气的伸伸手:“请王公公移步!”
“移步,去哪里?”王远南得知了这韦敏河的身份,那是一点都不惊惶,都是宫里办差的,虽然眼下不在宫里,难道这韦将军还敢加害自己不成,心里淡定,这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当然是去谈谈交接的事情,要是数目上出了差错,总要有个去处,公公莫非心中有鬼?”韦敏河嘿嘿一笑。
“不去,杂家哪里都不去,那林无双能够请得动你出面,杂家就给你这个面子,天亮之后,让他来见我,然后杂家再‘好好’的和他谈谈这交接的事情!”
事情到了这里,还不明白这韦敏河是谁搬来的人,那王远南这些年在宫中就白混了,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心里怨恨,这个混帐东西,居然搬出长公主殿下的侍卫来压自己,还真以为自己多能耐了,不过是一个区区侍卫,又不是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杂家还就不吃你们这一套!
说完这些,他摆手就要回去,身边随着他一起来姓张的护卫,却是微微身子一动,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什么意思!?”王远南脸沉了下来:“张百户,别忘记了,你出来是要办什么差事的!”
“公公,还是随他去一趟吧!”张百户低声说道:“难道公公没看见,韦千户身后带的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带的是什么人?”王远南鼻子一哼,“一个千户敢对杂家指手画脚,莫非他以为真的是拿着长公主殿下的懿旨出来的么?”
“公公,他带的是锦衣卫啊!”见到这个死宦官,这么不清楚眼前的形式,这张百户恨不得踹他一脚才好,“能指使得长公主殿下的侍卫,或许是和韦千户有些私人交情,这不足为惧,但是能让这么多锦衣卫出动,这可就不是私人交情说得过去的事情了,公公就没想到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这些宫里出来的货物,是秦公公让王公公送到这里来,让王公公交到那林无双的手里的,是不是!”张百户轻轻解释道:“而公公不过是耽搁了两日,这公主殿下的人,锦衣卫的人,都一股脑儿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