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邓易风看他没事,转过头来就跟我着急道:“我们走吧!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他是怕我下杀手,可是我刚才踢的时候,感觉到毛虎胸口塞了东西,踩上去很硬,有点像乒乓球拍之类的,我这一脚原定力度是刚好踩断他胸口肋骨,现在有了这层缓冲,多半也就是痛的呼吸不上来了,只要缓过这一阵,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但我还是听取了邓易风的话,因为现在的毛虎身上真是太臭了!我再踢一脚,鞋底一定会臭一天,我还要抓紧时间查凶手,然后好一点一点弄死邓易风呢!唉……现在想想当初,我竟然做了这么多错误决定。
我们第二站是去孙茹继父的酒店,办成两个吃饭的客人,顺利见到了她继父,我大失所望,那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常年浸淫在酒色之中,脸色虚浮,狐假虎威,一看就没用的很!邓易风稍微跟其聊了两句,他很敏感,非常谨慎,话题只要一引至孙茹身上,这个胖男人满脸都是紧张与不满之色,一句不漏的就把话题强行引走了。
邓易风随意唠了三句,发现话题一点都进展不下去。他跟我对视了一眼,我知道他这是要转移对象的意思。
孙茹妈妈长得比较普通,没有想象中的美丽端庄,眼睛底下长了不少的黄褐斑,她的表情很痛苦,只要一提到女儿,眼泪就吧嗒吧嗒一直往下掉,嘴巴说个不停,都是些她女儿如何如何聪明可爱,美丽大方,那个凶手怎么怎么丧心病狂之类的。
孙茹继父对我们两个开始不耐烦了,我们绕来绕去的不说重点,不说他们会有什么仇人,孙茹被谋杀肢解的惨样,警察已经查到什么之类的,只是以着同病相怜的身份,一个劲的安慰他二人。因为有着邓易风的感同身受,情感真挚,那份连血带肉的真实感就差让邓易风和孙茹妈妈抱头痛哭了。孙茹继父理所应当的就把我二人当成是来比谁更惨,然后寻心理安慰的了。他找了个借口,走了。
我开始问实质性的进展,我决定不单刀直入,因为我怕她受不了,万一昏过去,我还要再扇醒她,对这样一个痛苦折磨中的妈妈动用暴力,邓易风会暴走的。我问她:“你老公好像很无能的样子,这么大间酒楼,他管得过来么?”
那个女人被我问的有些懵,她看我一脸平静与认真,也就顺口答了:“这间酒店其实是爸在管理,就是马海涛的爸爸。我在这边帮帮忙,打打下手,海涛在这里负责管理一下财面上的钱。”
马海涛就是孙茹的继父。我点点头:“马海涛爸爸就他一个儿子吗?”
“是啊!儿子是只有海涛一个,但还有一个女儿,叫马澜澜,她有自己的工作,不在酒店帮忙。”
“马海涛的爸爸,好色吗?”
女人眉头皱着一团,警觉了,疑惑的看着我:“老爷子今年已经六十九了。好不好色也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吧!你什么意思?”她突然想起什么,浑身一颤,从痛苦中彻底清醒过来,慢慢站起身,盯着我二人:“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转过头去,示意邓易风把门关了,然后对着女人道:“我们是警察,案子查到新的进展,和马海涛有关,所以想不动声色的避开他,问你点问题。”
女人不相信,怒喝道:“那你们的警官证呢?而且前面查案子的根本就不是你们两个!”
“你别着急,警官证也是可以伪造的!我们这是暗访,特意挑了两个马海涛不认识的人!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我稍稍安抚了她,天!我竟会这般好心的安慰她?算了,她这幅又惊又吓的表情,简直像极了曾经的妈妈!
我道:“你长得一般,家境不好,身边还拖着一个女儿,马海涛当初为什么要娶你?他在娶了你之后,待你如同一个佣工,还是不付钱的那种!他在外面有聚会,让你以马太太的身份出席过吗?这些年他在外面的女人从来没断过吧!最重要的,你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没怀孕过吧?马海涛像是丁克一族吗?”
“那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为了报恩,他才给我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他照顾我和茹茹,我很感激他,他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女人的很不服气,愤怒的声音很大!
“如果真的只是一般的报恩,那就应该给笔钱,或者给个工作!他已经高尚到要以身相许,无条件养你和孙茹终身了?孙茹去世的这一个月里,你应该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那些女人也许有儿子,有女儿了!而且,他开始登堂入室的将他女人和儿子往家里带了吧?”我在孙茹的空间里看到一条很奇怪的线络,也许孙茹的死跟这条线络关系不大,看着面前这张固执又愚蠢的脸,我突然生出一个新的念头,让他们自己互掐,或许这场戏会更有意思。
我抿着嘴角,说了一句突然在心里冒腾的话:“因为你女儿死了,你也就没有价值了!”
女人脸色大变,一时间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来,就像话在喉咙里憋久了,突然爆出来:“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对我们母女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愣住了,女人的表现很奇怪,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