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驾驶座上,张卡一直在静静地开着车,视线一直放在前面。
后面的两个人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就只管开自己的车。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正涌过一阵暖流。尤其是当白清影在齐桑身边哭泣时,他竟然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真的,他有这种感觉。
他想,偎依在齐桑胸前的那种安全感,一定很好!
开到半路的时候,张卡掏出手机,给春四红拨打电话,“四姑娘,我带着先生和白小姐离开广义饭店,你看今晚上我们住在哪家酒店啊?”
电话里还没有回答,白清影做出答复:“张卡,我们去春江红酒店。”
春江红酒店毕竟是她爸爸最好的酒店,她觉得去那里还是最安全最舒适的。
张卡一听,扭头看一眼齐桑。
齐桑本不想再去春江红酒店,不想再和白聪元和他的人产生什么瓜葛,可是这件事再拒绝白清影,就显得薄情寡义了,“听清影的,我们去那里。”
张卡答应一声,对着手机说道:“好了,先生和清影小姐都说了,去春江红酒店,你收拾一下去那里安排房间等我们。”
油门一加,便朝着春江红酒店飞奔。
……
春四红本来在一家普通的饭店已经订好房间,就等着齐桑过去。一接到张卡的电话,只好退房,而后拉着两个皮箱叫一辆出租车赶往春江红酒店。
说起来,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
以前她是白聪元心腹的时候,她到了春江红酒店里就是老大,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可以随意任免其中的任何一个管理人员,可是现在一切全变了。
她不但一无所有,还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叛徒!
尤其是那个徐白琪,不但会把她说成叛徒,一定还会羞辱她!
春四红现在都不想再见到她,以前她可以对她颐指气使,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权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她是羔羊,徐白琪是猛虎!
她了解徐白琪,一旦掌握着某种权势,她连杀人的心都有!
这一次送上门去,岂不是自动送上门,来个羊入虎口?
可是齐桑的命令已经下达,她不去又不行。
那就去!
春四红虽说心存忌惮,但她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以前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现在连春江红酒店都不敢再进,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存在——齐桑!
付了车费,下了出租车,春四红仍是高昂着头、挺着胸口走向酒店大门。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的十点钟,酒店大堂前还是人来人往,按说一个女子走在其中,会被淹没在其中。可是春四红一袭红裙,脸蛋清丽,身材出众,一下还是脱颖而出。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四个身穿红袍的礼仪小姐朝着客人打出欢迎的手势,忽然看到春四红一脸高傲地走过来时,她们都不由得一愣,随即都冷冷一笑。
被白总赶走的叛徒,还傲什么傲!
其中一个迎宾小姐等春四红走过,立即走到旁边的保安室给徐白琪总经理拨打电话报告此事。
前台的服务员当然都认识春四红,一看她走进来,也都没有好脸色。当春四红走到前台边订房间时,她们更是懒得搭理。
世态炎凉啊!春四红暗暗冷笑。
以前她春风得意时,这里的哪个女子见到她不是点头哈腰?哪一个不甜美地叫一声“春总”或是“四姐”?
现在她成了一只苍蝇,甚至快成为一只过街老鼠!
真是他妈地世态炎凉!
不过一想到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春四红又想通了,就在以前,要是比无情,哪一个有她无情?要是比狠,哪一个有她狠?
现在不是因为她身边有个齐桑,恐怕她早就被人踩成齑粉了!
“哟,这不是四姑娘吗?”
突然从旁边走廊里,扭出一个身穿旗袍的花枝招展的美女来,说话的腔调里带着不屑和鄙夷,“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春四红一听声音,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转过身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徐经理,我来这里是想订下几个房间。”
出现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春江红酒店现在的第一负责人,徐白琪总经理!
她仍是一身招牌式的兰花旗袍,显得妩媚动人,只是眼神冷得要死。
斜着眼皮打量一番春四红,她又冷冷一笑,“四姑娘,您是贵人,怎么会下榻到我这穷途四壁的小酒店来?”
这就开始赶人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白琪也不想过多地废话,直接来个下马威!
春四红当然是一个要尊严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不能走,再说她也不能走,回敬道:“既然我来,那就是看得起你,是让服务员给我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