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桑扭头看去,看到对面马路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乞丐,头发乱蓬蓬的,满脸灰尘,衣衫褴褛,赤着双脚,正是那个爱打拳的小兄弟,“张卡,把车停到路边,我要和他说句话!”
“好嘞!”张卡一打方向盘把别克轿车停靠在路边,而后把头探出车外,朝着小乞丐招手,“小毛头!快过来!在这儿,过马路时看着车!”
小毛头正跟一个过路的少女乞讨,一听声音望过去,看是张卡,咧嘴一笑,急忙跑过去。
一时兴奋,也忘记了马路上的车辆,有两辆车辆都来个急刹车。
“想一头撞死啊?”一个司机发出大喊声。
小毛头一口气跑到张卡身边,喘着气笑道:“大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张卡笑了笑,往后面指了指,“后座上有人要和你说话。”
小毛头疑惑地看向后车座。
这时后座上的玻璃放下了,他看到后座上坐的竟然是齐桑,并且还用那种同情的眼神望着他,他顿时眼中一热,“大哥,是你啊!哈哈,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小家伙一时更为兴奋,又蹦又跳,又急忙擦去眼泪。
齐桑伸出手,轻轻抚摸小毛头乱糟糟的头发,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是轻轻地抚摸他。
他知道自己很幸运,失去父母之后,被恩师收留,可是这个小毛头却截然相反,失去父母后落到坏人的手里,不得不去沿街乞讨!并且乞讨到的东西还要上交!
这是怎么回事?春四红看齐桑和这个小乞丐认识,不由得皱紧娥眉。
看到齐桑抚摸他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她又心中一暖,感觉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齐桑触动到了,下意识地搂住齐桑的胳膊。
说真的,她也想得到这样的抚摸。
“你受伤了?”齐桑抚摸着小毛头,注意到他的右臂上带着血痕。
小毛头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没事,家常便饭呗。”
注意到小毛头的左上臂上有一个月牙形黑色伤疤,齐桑问道:“小毛头,你的这个小伤疤是怎么回事?”
小毛头低头看过去,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就有,可能就是我的胎记。”
齐桑点点头。
“大哥,你找到那个女子了吗?”小毛头认真地问道。
齐桑摇摇头。
小毛头笑道:“大哥,你一定可以找到的,因为你向我保证过,你要是找到了,就让我天天吃武昌鱼。”
齐桑点点头,又轻轻抚摸小毛头的脸蛋,而后轻声叮嘱道:“去吧,注意安全。”
小毛头点点头,冲齐桑笑了笑,转身走开。当他走出十几米远时,他又回头张望。
“张卡,我们走吧。”
张卡开车,轿车又一次驶向云海大学附属医院。
忽然感觉到春四红偎依到自己身边,齐桑低下头看向她,问道:“四姑娘,你这是怎么啦?”
春四红闭上眼睛,紧紧地搂住齐桑,呢喃着回答:“先生,现在别说话,我就是想这样呆一会儿。”
齐桑抬起头,又望向小毛头的方向,可是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云海大学附属医院大门前,“云海大学附属医院”几个红色大字首先映入眼帘。
张卡开车来到大门前,站在大门前的两个保安告知里面的车库停满了,需要在外面停车,张卡不得不又掉头寻找停车的地方。
开了五百多米远,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停下来。张卡守在车上,齐桑和春四红下车,步行去云海大学附属医院。
云海大学附属医院已经创建五十多年,是国家最早成立的八所中医药高等院校附属医院之一,也是云海市比较著名的医院之一。里面规模庞大,风景如画。
齐桑和春四红走进医院,欣赏起里面的建筑和环境来。
等了半个钟头,看唐克斌还不来,齐桑要求春四红给他打个电话。一问路上堵车,还需要再等一会儿。
齐桑不想再等了,安排道:“我们先到里面看看。”
春四红笑道:“我知道武医学研究会在哪儿,我们直接去那儿。”
齐桑摇摇头,“暂时不用去那里,我们直接去急诊科,昨晚上是哪一辆救护车去的广义饭店,急诊科最清楚。”
“那好,我们去急诊科。”春四红拉着齐桑走向一个路口。
来到急诊楼,他们问了一个护士,通过楼梯走上二楼找到急诊科主任办公室。
来到窗前,他们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正在商议问题,其中一个卷发青年坐在主任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在空中指来指去,看上去颇有指点江山的豪迈。
“原来是他!”春四红一看,冷冷一笑,转过身。
齐桑问道:“他是谁?”
春四红冷笑着回答:“昨晚上在酒店,有个林少要我陪他,这个家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