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四红的副经理职位已经被罢免!
春江红酒店二楼有个会议室,徐白琪当着酒店三十多名管理人员的面,宣布这个决定。
从此以后,春四红跟春江红酒店毫无瓜葛,需要卷起铺盖走人。
为了宣泄心中的怒气,徐白琪又要求手下把新的领导小组名单张贴在一楼大厅显眼的位置上!
她要让众人明白,现在她徐白琪才是酒店的中流砥柱,才拥有着生杀大权!
当春四红陪着齐桑走进一楼大厅时,春四红一眼就看到这个大红色的名单,一下站住了。
不知是头晕,还是腿软,她依靠在齐桑身上才站稳。
春四红明白,这一定是徐白琪搞的鬼,并且跟裴震联手搞的鬼!他们撺掇白聪元,让他彻底地对她失去信任,从而来个卸磨杀驴!
想到自己对白聪元的商业帝国做过的贡献,想到自己以前在这座酒店内说一不二,春四红又大怒,浑身突然又有了力量,立即冲向前台,要人通知徐白琪,要徐白琪过来赔情道歉!
说不好,她会痛揍徐白琪!她看哪一个保安敢帮徐白琪!
可是刚冲出去一步,就被齐桑拉住。
“齐先生!”春四红眼泪汪汪地瞪向齐桑。
齐桑轻声问道:“四姑娘,你以前有没有这样把人赶走过?”
春四红当然赶走过竞争对手和不服气的下属,并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一下愣住了。
齐桑又轻声说:“你再想想,有没有自己的原因。”
春四红一听,低下头,眼睛中愤怒的光芒消失了,变成了一种惭愧和遗憾。
她自己比谁都清楚,是她以前背叛了白聪元,现在落个这样的结局,也不算冤枉!
可是一想到徐白琪,春四红又抬起头来,咬牙道:“齐先生,我不能看到徐白琪踩着我的头拉屎!”
齐桑叹口气,很温和地问道:“四姑娘,你踩着她的头拉过没有?”
春四红一愣。
齐桑叹道:“我小时候读过《金刚经》,上面说‘法门平等,无有高下’,你能体会到里面的意思吗?”
“可是……”春四红两眼愁苦,“徐白琪一定会见我的,一定会侮辱我的,一定会踩着我的头拉屎的,我不想面对这一刻!”
“你要是想避免,那你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见她,你愿意走吗?”
“我不愿意。”
“那就坦然面对。徐白琪想看到你痛苦,想看到你流泪,甚至想看到你求她,可是你坦然,你微笑,你放下一切,那么感到痛苦就是她本人了。”
春四红一听,幡然醒悟,一下抓住齐桑的手,笑道:“齐先生,我明白了!呵呵,听你神经叨叨地说几句,还真管用!”
说到这里,她又昂头挺胸,表现得十分镇定,而后冲齐桑温柔一笑,“齐先生,我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我住在您的房间里好吗?”
齐桑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她,反问道:“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春四红点点头。
齐桑指了指她鲜艳的像是鲜花一般的嘴唇,指了指她身上使她的身子凹凸有致、迷惑无边的红裙,轻声说:“以后不要再带着这些大红的颜色了,呆在我的身边需要低调才是。”
春四红一抿嘴唇又笑了,右手压左手,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腿后屈,屈膝,低头,行个大礼:“四姑娘记下了。”
齐桑轻轻点头,搂住她的肩膀走向电梯门口。
来到电梯门口,他们等候电梯下来。齐桑安排道:“四姑娘,给张卡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个房间。”
春四红一愣,“张卡不是在总统套房吗?”
齐桑轻轻摇头,“你以为徐白琪还会让我住总统套房?”
春四红觉得有道理,不过还不敢全信,立即给张卡打电话。
果然,张卡已经挪到三楼的一间普通客房,要他们直接去三楼。
“又是徐白琪!”春四红咬着榴齿诅咒起徐白琪来,“徐白琪落井下石,真是可恶!我春四红发誓,将来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齐桑轻轻摇头。
春四红看齐桑面露失望之色,用肩膀碰一下他的肩膀,娇嗔一声,问道:“齐先生,我心中是不是一直有个魔啊?”
齐桑回答:“不但有魔,而且是狂魔,最终是害人害己的狂魔……现在你已经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醒悟吗?”
说起来,他以前做杀手时,心中就有一个杀人魔,为了摆脱掉这个杀人魔,他才毅然决然地来到云海市,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
春四红一听怔住,过一会儿又轻声求道:“还请齐先生指点迷津。”
“四姑娘,你在我面前提到几次高人了。”齐桑双掌合十,问道:“你真的了解他吗?”
春四红皱起娥眉,摇摇头。
齐桑又说:“愿以此功德,庄严高人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你理解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