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四红噗地一声笑了,还未说话,齐桑指了指茶杯,发出邀请,“冯教授,你再品一品,不就知道了?”
“是啊!”唐克斌捋了捋油光可鉴的大背头随声附和,“冯教授,就您的水平,什么样的茶品不出来?”
冯文呵呵一笑,优雅地扶了扶镜框,看一眼旁边的新茶壶,端起茶杯还真的又品一口,“咦,味道很特别啊!真的很特别!”
齐桑问道:“不会是酥油茶吧?”
唐克斌补充道:“武夷山有种茶叫‘晚甘侯’,怪味挺大的,不会是‘晚甘侯’吧?”
齐桑看向唐克斌,问道:“你尝过‘晚甘侯’?”
“是啊!”唐克斌点点头。
齐桑指了指茶杯,“那你也尝尝。”
“好嘞!”唐克斌痛快答应,从冯文手中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嗯,有点像,也有点不像,就是臊味大了些。”
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细品一口,看向齐桑笑道:“齐先生,您刚才说是酥油茶,我感觉,这像是酥油茶和‘晚甘侯’合在一起的茶。”
端起茶杯送到齐桑嘴巴边,“要不您尝尝?”
齐桑知道这是病人的尿样,赶忙推开,“这方面我不是专家,冯教授可是专家。”
冯文点点头,“这么说,我再尝尝。”
从唐克斌手中接过茶杯,他又抿了一口。
春四红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得前仰后合,接着才说出实情来:“冯教授,唐老师,我可没让你们尝味道啊,这是清影的尿样!”
呸!呸!
呸!呸!
冯文和唐克斌一听,都慌忙低头朝着地板上吐起来,一时恨不得刷刷牙,洗洗胃。
吐了一通,冯文气急败坏地指向春四红,“四姑娘,你做人太不地道了!我喝尿你也打个招呼啊!”
春四红摊开双臂,叹气道:“冯教授,我也没让你们喝啊,再说啦,刚才我只顾着看手机也没在意,要不是我刚才发现,恐怕一杯尿都被你们干掉了!”
“嗨!”冯文一时有嘴难辨。
唐克斌更是敢怒不敢言。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分明是齐桑的意思,不然他怎么不喝呢?
想了想,他只好把气撒到冯文头上,指着他道:“老冯,你还专家呢,连尿你都品不出来!”
冯文瞪起眼来,“这话说的,谁品过尿啊!你刚才不也品了吗,你怎么没有品出来?”
唐克斌回敬道:“我不是专家啊,而你是通过尿液看病的专家,连尿你都看不出来,你还看什么看!”
冯文一听,干瞪眼,说不出话来。
正说着,白聪元和柳梅君从旁边的房间走出来,听到冯文和唐克斌斗嘴,问怎么回事。、
春四红笑答:“刚才我把清影的尿样端过来,冯教授当茶水给喝了,还说是美茶。”
白聪元摇摇头,柳梅君呵呵一笑,说道:“冯教授,你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冯文就是冯文,优雅地扶了扶镜框,回答道:“不瞒夫人,刚才我那样做实际上是在给清影看病啊!还别说,她还真是中了毒!”
唐克斌一听,极为不满,“老冯,你看病尝一尝也就罢了,为什么也让我尝?”
冯文呵呵一笑,“老唐,辛苦了,刚才要你那么做,我正是要通过你的表情看一看臊味的程度。在这里,我代表白聪元向你再说一声辛苦了!”
靠,强词夺理!唐克斌扭过头,气得不停地捋起大背头。
齐桑轻轻摇头。还别说,教授就是教授!
接着,冯文又振振有词地分析道:“白总,夫人,尿液初排出时澄清,放置后混浊,正常人的尿在新鲜时是澄清透明的,颜色淡黄或无色,但是清影的尿样却呈浅红色,我分析这分明是中毒后的症状。正常人的尿液当停置一段不长的时间后,尿中的各种盐类,例如尿酸盐、磷酸盐、碳酸盐等,便会结晶而出,可是清影的却像是黄沙,虽然很细微,但是我也能发现,我判断到这是铅中毒。正好我有这样的解药!”
白聪元和柳梅君一听,都不由得一惊。柳梅君急道:“那好,把解药拿出来让清影服用一下看一下效果。”
“呵呵,效果一定会很好,并且是大大的好!”冯文自信一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
这时,白清影从楼上走下来,刚才之所以没有下来,因为当着很多人的面让专家看自己的尿样,她有些不好意思。
“清影,这就是解药,一次一粒,服用三天即可!”冯文呵呵笑着倒出三粒白色药丸递向白清影。
白清影使用双手接过,微笑道:“冯教授,我使用茶水服药不习惯,可以上楼使用开始服下吗?”
冯文点点头,“这个当然可以,不过我的建议是使用菊花茶!”
白清影笑道:“真巧,我卧室里放的有菊花茶,我上楼去拿。”
冲父母点点头,又冲齐桑点点头,转身又走向楼梯。按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