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回..引了近三万的小鬼子入了邙山,连带着我邙山一道儿门脸儿家业,一点儿不剩..全给那三万鬼子赔了葬!”
“三..三万!”我瞪眼问了声,老古怪点着头,“对,三万,三万啊..一道儿的鬼子兵,连带着东瀛的阴阳师、武士、忍者,三万人足足有余的,一个毛儿..都没出了邙山,这一战..惊退了鬼子,自此,邙山之上,再无一人来犯!”
说到这,老古怪嘴角儿翘了那么一笑,那一笑很轻很浅,但我眼瞅着,那却是一丝不容置疑的傲,傲,骄傲,狂傲..换成了谁,经历那一战,也得是一辈子的傲!
说完了这,老古怪长吐了口气,“哎,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想想,当初那一小伙子,眨眼就成一老头子了,哎,老了,老了..!”
“想想当年,跟你家老鳖货干完了邙山一票..我俩啊,也就拴到了一块儿,天山守莲,神农架护山,昆仑俯望顶..这一条条,一件件,哎,到头来,打跑了鬼子,有国了有家..你家老东西急流勇退,回家陪媳妇养娃儿去了,剩下老子..娘的,飘飘荡荡的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啊,也就快到头了!”
老古怪说着,一双的眯眯眼望着天外云天,脸上如思,若念,像悲,又似喜,总之,哪一种的缅怀..我说不出,道不尽,当真是应了那一句话,有些事儿..你不经历了,永远是感受不到了的!
愣着,就这么愣着,老古怪愣了好久,不知何时,老古怪忽然傻笑了声,”嘿嘿,小子,说起来...这就是命啊,现在想想,如果当初,那主事儿的不出事儿,也就没你爷爷出山这一回,说白了..你陈家,你陈九斤的命脉,也就可能从此改写,哎,很多事儿..有时候回过头想想,都是一些个不可能的巧合碰到了一块儿,今天..才有了今天这局面!”
“可能啊..你小子,就是还他当年欠下的债呢!”老古怪望着我笑了笑,那一丝笑,别有韵味,“其实..当年那个出事儿的援军,也是你陈家人!”
“什么,陈家人,债..”我念的一惊,一晃念头,“师父,难道说,我爷爷顶了他,他的后人..顶了我?”
“嘿嘿,是与不是...天说了算,谁知道,谁知道啊..反正是你们陈家的人,顶来顶去..都少不了一个陈!”
“说起你爷爷,或者说,也该叫他一声陈元礼,哎,说起来,你小子..是被人顶了包儿,可当年你爷爷,是不得不去顶了别人的包儿,说起来..这也就是命,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呀!“老古怪望我嘻嘻笑着,我听得一抽嘴角儿,”那这么说,我爷爷算是顶了陈元礼的位子,那真正的陈元礼,又是谁?“
“陈元礼..”老古怪摇摇头,“真正的陈元礼..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事儿啊,天底下怕也没几个知道,要说知道..恐怕也就俩当事儿的人,有这么一个我,都他娘的是个意外。小子,你不知道吗,就因为这..”老古怪指着自己的鼻头儿,“我差点儿被灭了口,差点儿..被你爷爷灭了口!!”
“什么,师父您..您差点儿被我爷爷..”我惊得望着老古怪,说真的,这一时间的惊愕,还真让我吐不出话儿了,老古怪点头的一笑,“嘿嘿,要么说嘛,你小子..错就错在了是个陈家的人,你呀..扎不下根儿,也站不住脚,因为你陈家,该狠的时候,都他娘的心狠手辣,说来..也就是我,换成个别人..死,那是必死无疑了!”
老古怪笑着的一句话,听得倒不像啥埋怨气,不过我听得,心里却一股子说不出的味儿,要说,自己的亲爷爷,当年差点儿杀了自己过命的师父,这事儿,怎么说都..
“嘿嘿,傻小子,别想了..都过去的事儿,要说..你爷爷当年不也没杀了我吗,他娘的..还算有那么点人情味儿!”老古怪笑了笑,“你爷爷,怎么说呢..嘿嘿,那老鳖货,以前是个狮子,但却藏了个狐狸心。现在啊..嘿嘿,狮子藏了狐狸心,但却是装成了狗,还他娘是个咬人不出声儿的狗!”
说完这话儿,老古怪忽然脸上多了几分恼怒,那脸色..真真切切,我看的也是纳了闷儿了,要说..当年老爷子差点儿灭他的口,都没让他怒了,这到底又是什么事儿,能让他..
我望着老古怪,这老头儿喘了口粗气儿,“哎,傻小子,你呀,是太傻..你那个爷爷,是太他娘的精明,说实在的,你小子,要有你爷爷心眼儿的一半儿,几天前遇的那小子,你一早就得玩儿死他了!”
“一..一半儿,一半儿就这么厉害?”我惊了眉头,老古怪毋庸置疑的点点头,“对,一半儿..有他一半儿的心眼儿,你小子就能玩出个花儿了!”
说到了这,老古怪也给愣了下,随即又补了句,“当然了..该狠的时候,你也得有他一样儿的狠心!”
“跟那小子比..其实一早你就输了,不输头脑,不输本事...要说输,就输在了一个狠字儿上!”
听他一说,我皱了下眉头,老古怪瞅我笑了笑,“小子,你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