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儿记下行踪路线,我赶紧着朝着郑家铺子奔了去,可没想到...一进郑家铺子的门,郑家老板正招呼着人,“赶紧着..赶紧着..王记铺子,都赶紧着,那个小祖宗啊...他可千万别闹出了事儿!”
“郑老板...朱大哥他...他去哪了!”我匆忙问了句。
“你..你是..”郑开宾愣了一下,也没多问,张嘴喊了句,“王记铺子,去了王记铺子..刚才有几个人闹事儿,那里面正有王记铺子里的人,大昌...大昌他一闹气,论了个凳子就冲了过去!”
一听家老板这话儿,我当下一个激灵,“坏了,朱大昌...怕是忍不住气,这..这跑去砸人家铺子去了!”
一个念头,我当下慌了神儿,朱大昌这要一番折腾,我怕...真得坏了大事儿了!
一扭身,我当下奔着王记铺子跑了去,离着百步开外,吆五喝六的叫骂声就传了出来,瓮声瓮气,沉闷嗓音儿听得分明,一听就知道,那错不了是朱大昌!
三两步一窜,我纵身闯进了店铺里,朱大昌一手拎着长椅狂抡,扯嗓子骂着,“找事儿...找事儿,我让你们没事找事儿,那个龟孙子想的阴招,滚出来...给我老子滚出来!”
朱大昌居中,一把长椅抡的浑圆,四下一周,一群人拎着棍子团团围住着,但无一敢对风头冲上去,老远开外...一个络腮胡大汉闷声吼了句,“朱大昌...还真反了你不成,老子与你没怨没仇,你上门挑事儿,别以为有着朱三爷的名声..你就能为非作歹了!”
“放你姥姥的屁,你个见钱眼开的杂种,无冤无仇..哼,祖上的倒手卖给别人,帮着外地人欺负自家街坊邻居,你他娘的...白瞎了裤裆下的鸟儿,废物...人渣子,你个断子绝孙的贼心胚子!”朱大昌嘶声骂着,手里一把长椅抡开一片,老远一瞅,腰间挂着杀猪刀,这胖子好歹有点分寸,只为闹事儿,不为伤人,不过...闹闹事儿也就算了,我就怕这店里....
这一念之间,络腮胡子闷声哼了句,“好你个朱大昌,今天..你既然执意闹事儿,那就别怪我王冲不讲邻里情面了,来人...关门动手,今天..你朱大昌主动找事儿,就是打死打残了,你老子也说不出啥,伙计们...都给我上!”
王冲一嗓子喊出去,门口几人动手关门,一瞅这架势,我当下冲了上去,砰砰两脚踹倒两个伙计,几寸门板扇连着门框,我一扭胳膊,咔嚓一把卸了下来,关门..哼,不关门还有三分忌惮,一关了门,不在人前,还不知道这群孙子用啥鬼招子呢!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儿,你他娘的是活腻味了!”王冲瞅我猛瞪了一眼,一手抡起杀猪刀奔了过来。
说到底,这朱龄三虽是伤重,但终究还有三分余威,王冲对朱大昌不敢动刀子,可对我这毛头小子可没啥忌讳!
一把杀猪刀直奔我劈了过来,我挥手亮出匕首,路边儿的地摊货,锋芒都没开刃的,铛的一声脆响,我一抬手挡住了那一刀子,嗡的一下...虎口剧痛,我持着匕首,赶忙退了两步泄力,好..好生猛的东西,这一刀刚交手,就差点儿震掉手里的匕首。
一招架势一顿,我死捏住匕首,右手惶惶然的颤抖了几下,单论手底工夫,比起这几十年带功夫底子操刀屠夫,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杀猪刀横头一扫,来势极快,又快又猛,一手匕首横空,我咬死了牙关硬接一招,当的一声脆响,我死咬着牙关连退了七步,右手颤的打着摆子,这地摊儿货的匕首上头...居然都硬生生砍出个口子!
朱大昌一瞅我,当即一声闷吼,一把长凳抡开一道豁口,铛的一刀,长椅映在杀猪刀上,入木三分。朱大昌甩起一身肥肉,一扭身...硬生生把王冲顶了出去。
”鳖孙子...你他娘的还敢用刀了,行...那老子就陪你过两手!”朱大昌甩手从腰间摸出杀猪刀,迎空一脸,寒凛凛一抹刀光反影,反手一刀迎了过去。
铛铛...两把杀猪刀砍到一块,刀锋刺耳交鸣,两个彪形大汉...甩手抡着杀猪刀,这架势...五米开外无一人敢进!
眼瞅着刀光血影,我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这大白天抡着杀猪刀互拼,说出去都是翻了天的事儿,搞不好...没几秒就得引来条子,“胖子..朱大哥,赶紧撤吧,今日之事到底为止吧”
“想走,哼...真当老子的地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王冲冷声一哼,一刀把朱大昌给逼了回去。
朱大昌闷声一嗓子,“哼...就你这破地方,老子要来..你挡不住,老子要走,你也拦不了!”
杀猪刀悍然一劈,朱大昌箭步一纵,杀猪刀迎锋而上,铛的脆响一声,朱大昌突然一侧闪身,刀锋一转,一刀卸去蛮力,杀猪刀随着手背婉转一个圆弧,诡异刁钻,一瞬刀锋突变,朱大昌反手握起刀身,一手逼到王冲面前!
快..奇快,手法刁钻,刀锋诡异,一招刀工,手掌婉转之间,浑然一体,一刀突起,就连王冲都被打了个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