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愤愤骂了句,瞥眼一瞅我,张嘴就呛了我两句,“说你小子没脑子废物,你还不乐意,我冤枉你了吗?被这么个愣头小子追的跟狗似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了!”
老头儿劈头盖脸的这么一句,我愣眼巴神儿杵在那,无话可说,我还能说啥,这就摆在眼前的事实,技不如人,没办法的事儿!
一顿骂说完了,老头儿撇嘴叹了口气,朝着老松树走了两步,树下一站,屈手一弹,一枚铜钱嗖一下飞了上去,直接拴在十二瓣儿金莲上面,一缕青绿发光的火苗子顺着红线,嗖的一下顺了下来,老头儿随手一张黄符接住了,双手一撮,搓成了一个纸捻儿塞进了怀里!
老头儿一手拽着红绳,连着十二瓣儿金莲一把都给拉了下来,至于那带符文的黄布,也就树上挂着了!
见老头儿收了小孩儿的魂魄,陈雪燕才涣然松了口气,我拍了把胸口,“哎...总算是收回来了,翟三爷啊,您老可真沉得住气儿啊,刚才...你可是吓死我!”
“哼...这点事儿就沉不住,换成当年,你小子九条命恐怕也早就丢干净了!”老头儿撇了我一眼,“办事儿...你的先稳住了自己,那才能稳住别人,就刚才那架势...出去硬碰硬,那是你小子傻,逮机会,能省力气就别干那费劲儿的事儿。况且....刚才一道儿也是够累的,能多歇口气儿...那就歇会儿!”
老头磨叨了一句,说的也是在理,我点头儿应了声,老头儿话说完了,扭身朝那三人走了过去,一探鼻息,光头佬儿和那小辫子都昏死过去,也就那八字胡被老头儿一记猛腿给踹死了,老头儿挨个的把他身上的铜钱线解下来,去草堆子拿竹篓,刚奔到草堆子,那八字胡儿忽然一股脑的窜了起来,抬腿二话不说,直奔山坳子里跑了去!
“娘的..龟息闭气,那小子装死!”
“快追,别让那小子走了风声儿!”老头儿猛哼了一声,撒腿就朝山坳子跑。这一句话,我撒腿紧跟了上去。
山坳子里越走越宽,那八字胡好歹有几分身手,这要命的节骨眼儿上,那可是玩命的跑啊,一路朝前,几百米一过,那八字胡一闪身掠进了一片枯树丛子里,这眨眼工夫就给没了踪影,老头儿恍然一愣,撇嘴笑了一丝,“移形换景..内有乾坤,哼,还有点儿能耐啊!”
老头儿甩手一根儿铜钱线,一把拴在我左手上,“小子...抓紧了铜钱线,给我跟紧了,跑丢了我可管不了!”
一言说罢,老头儿一手挥出四张黄符,四枚铜钱线顶着黄符,蹬蹬四声...黄符直接定在了四棵树上,老头儿反手一收铜钱线,轰的四下火光,老头儿闷哼一句,“定影!”
“走...跟紧了!”
老头儿拔腿朝着树丛子窜了进去,我紧拽着铜钱线撒腿跟了进去,眼前恍然一瞬,这刚才的枯树丛子,眨眼就变了模样!
正前面依山而靠一片的小房子,就跟个小村庄似的,屋子样式都很简陋,基本都是木桩子垒的的小屋,屋子肩并肩的挨在一块儿,各自之间缝隙全无。院里三处祭台高架,四周紧凑,三面环山,我扭头一看,后面就是一条平坦大道,哪来的什么枯树丛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都想不到,这小山坳子背后,会另有乾坤!
八字胡朝里狂奔疯跑着,这不过十米远近,老头儿一步未停,拔腿飞窜,脚下生风,两三步便是跟了上去,一挽手,一抹红线从手下猛窜了出去。
“大...大师兄,大师兄小心了...有人闯....”
一句话未说完,八字胡猛地嗓音一顿,一抹红绳直接勒住了他脖子。
“既然你存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沉声一句,老头儿猛地一把拽了去,噌的一声...血红刷的一下洒了一片,一股圆溜溜的东西直接滚了出去。
那东西....居然是个脑袋,是那八字胡的脑袋!
眯眼瞅这一瞬,我猛地倒吸了一口的凉气儿,好...好狠的手段儿,眼瞅着老头儿一脸冷淡,说这平日几句嘻哈谈笑也是随和的很,可这没想到...一下狠手就是溅血的脑袋,这人...
“好残忍的狠手...老东西,你....!”尖利利的一嗓子,猛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老头儿凝神愣在那,望着正前方一动不动,一脸冷漠,瞅着就让人心底儿发寒。
“残忍..哼,该死之人,千刀万剐也说不上残忍,要说残忍....十字街三月车祸,无辜惨死者百位有余,恐怕...跟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吧。哼...跟老子说残忍,就你们不配!”老头儿一撇嘴角儿,脸上清冷一抹冷意发寒彻骨。
木屋里头沉寂了半晌,一声嗓音稍带尖利,但语气还是稍稳了几分,“老东西...来这地方,你到底是有何贵干!”
“哼...找一具尸身,随手...再砸砸场子找点事儿!”老头儿撇嘴笑了一丝,屋子里一声冷笑,“若只为一具尸身,咱们尚且好说,若你砸场子找事儿....哼哼,你可要想好了,这是什么地方...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