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姑娘的声音,而且....还听着有点儿耳熟。
我点了下头心里也没注意,可这刚要走忽然就发现了不对,我胸口上居然用别针嵌着一张火车票,这人...难道是给我送货车票的。
我一抬头,那人已经走出去十几米远,我赶紧叫了一声,“前面的姑娘,你等会!”
那人一听见我说话,步子忽然就快了许多,好像是要故意的避开我似的,人的好奇心总是有的,我一见如此,赶紧着朝着那位姑娘跑了过去,心想着当面道声谢,顺便让她替我跟老瘸子道声谢,这是做人基本的礼。
可我一路刚追出去,那姑娘居然一头扎进了一个箱子里,这种巷子我知道,都是羊肠小巷,里面七拐八拐的,只要进了里面,这人九成是找不到了。
我赶紧加快了步子,一溜烟的进了小巷子,可是刚拐过去,这里面就没了人影,这羊肠小巷最容易藏人,拐几个弯儿估计就把我给甩开了。
人找不到了,我只能泱泱的往回走,心里想着那个声音,轻灵灵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的浓烈,这人....我好像是认识,这不需要什么证据,仅仅是靠的人的直觉,完全都是直觉。
带着一脑子的疑问,我进了火车站,一路上检票过站,我兜里没有身份证,但我进去的时候,一摸口袋,居然摸出来一张身份证,我一瞅,还正是我的,老瘸子算无遗策,这算是手眼通天了,居然连这个也能搞到。我心里乐呵着,虽然知道这九成是个假的,但这回家应该是不成问题了,想到这,我越发的怀疑起刚才给我送车票和身份证的人的身份了。
当初九十年代,都是一溜烟儿的绿皮车,一路上吱吱纽纽的,老瘸子送过来的票正好有个座,我找到了位置,坐我旁边的是个老大爷,看上去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头发已经是通透的白,尤其是那颚下的一撮胡子,白的彻底,没掺着一点儿杂色,说起来还真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后面一个小伙子和他女朋友说笑着,手里好像是还摆弄着什么东西,我也没太注意了。
那位老人眯着眼,我没注意看,也没好意思打扰,自己坐在一边儿,这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时候已经是五点多钟了,我这肚子里其实早就空空如也了,摸出个干粮,一边儿啃着,一边喝着凉水。身边儿老头儿忽然凑了凑鼻子,悠悠的望了我一眼。
我扭头望了一眼,示意一笑,那人也笑了笑,没有过多的交流,然后依旧是眯着眼,我听见后面有说有笑的,忍不住望了一眼,我一看就乐了,那小伙子手里的居然是个九连环,看着小伙子摆弄的应该是解开了一多半了,不过这玩意其实是有门道的,有时候看似解开了,但往往是最后的一环把你卡死在那,有时候看似摸不着头脑,但往往是一点即破,玩这东西,最怕是扎进了死胡同。
我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瞅着这小伙子玩九连环,他女朋友在一边儿看上,不是的插几句嘴,其实这玩意打小我就玩的溜了,小时候家里没什么玩意,老爷子给弄得就是这些东西,不过这么多年不玩了,我也不知道还能回想起几分来。
那小伙子弄到了最后一环儿,终究是卡死在那了,一阵愁眉苦脸的埋怨了两句,他女朋友在一边儿乐的咯咯笑,我吃着干粮,忍不住的插了句嘴,“哥们,这玩意你玩错了!”“大爷...”我一看急了眼,伸手就要爬过去,老瘸子说过,这是个铤而走险的法子,但他没说,这是个足以要了他命的法子,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进了那红棺材,这么大的人情,我还不起!
三步两步我冲了过去,半掩着的门已经是关了大半,我一把抱着老瘸子的腰,刚要往外拖,可这一眨眼的工夫,眼前居然抱着一个小蛮腰儿,抬头一望,一张俏生生的脸带着玩味的笑,娘的,我栽了,这居然是那个小花旦儿。
我瞬间就是一身冷汗,死命的往后退,可这抱着的一双手就像是打了结一样,怎么都解不开了,就在这时候,我耳朵边儿上忽然听到了一声咳嗽,后脑勺砰的一下子猛疼,”瓜娃子....你他娘的想睡死在这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梦,刚才的都是梦,眼前都是一片荒地,哪有什么小花旦儿,哪有什么老瘸子,想起老瘸子的话,我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后怕,这不过是打个盹儿的工夫,我差点儿就栽倒了那小花旦儿手里,这梦....也太邪乎了!
我刚要起身,忽然感觉一双腿生疼,低头一看,我去,我都吃了一惊,一眼望过去,前面几十米一条噌出来的痕迹,我这一双腿,居然硬生生的在这噌出去了几十米。
我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老瘸子梦里的一口烟锅子,估计我这一梦,又得梦回那老宅子了。
我踉踉跄跄的走到前面,正前面立着一只彩绘的木头公鸡,大约有一尺高度,一脚着地,一脚高抬,一双雄赳赳的鸡眼正瞅着洞房,那种神韵,还真不是我这粗浅语言能形容的出来的。
木头公鸡脖子上挂着老瘸子送我的包裹,我身下一条秋裤已经蹭的稀巴烂,腿上也蹭的血淋淋的,我打开包裹,里面东西确实不少,这老瘸子想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