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尼克道。
悬浮车立即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人？”尼克指着疯老头问道。
应三九立即答道：“格林先生，他叫德尔，是个疯子，来自绿都星球，脑袋有问题，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绿都星是兰斯帝国九大宜居行政星之一，地位仅次于兰斯星。
“哦，他都有什么想法？”尼克问道。
“他认为石头也有自己的思想，甚至他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幻的，全是数据，这怎么可能？”应三九摇头道，明显觉得不可思议。
尼克一怔，他想起兰心在智能人时曾经说过，有一种说法，宇宙万物包括实物和虚空都可以看成数据，直觉就是可以读出这些数据的能力，看成数据和就是数据虽然有很大的区别，但这老头未必就是疯子，而且尼克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直觉认为这疯老头有特殊能力，那基本上就不会错。
“我想雇用德尔。”尼克不动声色地道。
“什么？”应三九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他迅速应道：“好的，格林先生，我带你过去。”
悬浮车飘了过去，停在疯老头德尔面前，德尔仍在念念有词：“循环周期…约束…超矩…”
“德尔先生。”应三九叫了一下，见仍没有回应，便大声道：“德尔先生！”
“啊，啊？”疯老头回过神来，怒道：“干什么，打搅我的思路！”
应三九歉意地看了一个尼克，道：“德尔先生，这位是亚历·格林先生，他想雇你。”
“雇我？”德尔站起来，上下打量尼克，“你雇我做什么？”
德尔个不高，看他的身子比例，就像一个大头娃娃，尼克却并不怠慢，施了个绅士礼：“德尔先生，我希望你能做我的顾问。”
“顾问？”德尔眼睛突然发光，就像一个精神病人突然发作一样，他把双后背在身后，兴奋地来回走了两步，问道：“你能给我多少佣金？”
“每十天一个信用币。”尼克道，这比其他雇工已经相当高了。
德尔摇着大脑袋道：“不够，远远不够，这点工钱就想让我帮你解决难题，我不干，你找别人去吧。”
“德尔！”应三九叱责道：“你又犯病了！这么轻松的工作，给你这样的高薪，你还不知足！”
尼克抬手止住他，道：“德尔先生，如果我真有难题，你能帮我解决，可以单独另开价。”
德尔拉下他的小眼镜，盯着尼克问：“你准备雇我多长时间？”
“那要看你是否真能帮我解决难题了。”尼克心中暗喜，却不动声色地道。
这时，阿离在他身后轻声道：“雇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干什么？”
兰心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衣服，尼克回头瞪了她一眼，阿离吐了吐小舌头，不敢再多言。
德尔似乎没有听到，点点道：“好，这这么着，我跟你走。”他就要走上悬浮车。
应三九阻止道：“等一下。”
他回头问尼克：“格林先生，你想现在就让他跟着你吗？我可以按你的吩咐在指定的时间把他送到你指定的地点。”
“让他上来吧。”尼克道。
应三九虽然觉得有些惊异不解，但他成功地清走这么一个累赘，而且是从没有人雇用过的大麻烦，也很高兴，这德尔有怪癖，拒绝理发，每次给他清洁的时候都双手抱着脑袋，惩罚了两次也不起作用，也就由他了。
德尔倒不是完全没有自觉，自己坐在最后一排，这让应三九松了口气，虽然三个人看起来以格林先生为主，但两位女士的情绪也要照顾到，让客人满意是他的本职工作。
巴里这批人被安排在第十七层，这一层倒有一小半是亚人族，其他的或者是老得快走不动的老人，或者是胖得只能在地上滚动的肉球，或者是瘦得只要一阵风就可能吹散的骨头架子，全是一些对生命终点倒着数的人。
尼克对这些人也不感兴趣，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亚人，看大多进化程度都不如这批弗戈星人，猜测应该来自其他星球。
巴里这些人很守规矩，安安静静地等待，见尼克等人到来，都面露喜色，只是还没有完全进化的牛头人、熊族人和狼人笑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尼克并没有搭话，让阿离出面说了一个卡拉的情况，并挑了六个灵狐族人，让应三九备案，这几个人会被另外送到站台，与尼克一起乘飞船前往五号星接收作战飞船。
“下几层都是什么人？”接洽完之后，尼克问应三九。
“是智能人和机械人。”应三九答道：“尼克先生，你想用他们吗？”
尼克一怔，原来在星际联盟中智能人的地位比亚人族还低，他摇了摇头：“不用了，送我们去站台。”
在贫民区的智能人应该都是自由智能人，不能自食其力的智能人想来能力不怎么好，智能程度不高，他用不到，况且自由智能人的忠诚度甚至不如那些亡命之徒，至少危急时刻人会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