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初露锋芒
不到半个小时刘警官又回来啦。陈院长看见刘卫国又抱着两个包裹走过来。等到刘卫国走到面前,他低头一看,包裹里面又是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正哇哇大声地哭着。一个已经睡着了。
陈院长:刘卫国,你把我这当托儿所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刘卫国:陈院长,真是给你添麻烦啦,我们开车刚回到所里,就又接到消防支队的电话,说是在北源公园的东门又发现两个婴儿,又让我们去接,实在没办法,这个片区不是就您一家儿童福利院吗,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所长还是让我们给您送过来,院长,这种怪事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碰到,又是两个男孩。这事不会跟今天这个地震有关吧。
陈院长:让你们所长来,哪有一天送四个孩子过来的道理,这儿童福利院又不是我开的。
一旁的张警官看院长板着脸,发了脾气。连忙说:院长,今天晚上不是震了几下吗,街道有两处老房子塌了,所长现在正在现场帮着救人哪。
院长听他这么一说就不好说什么了,院长道:那好吧,现在也不早啦,你们先把孩子放在这里,明天让你们李所长到我这里来一下。你还是去登个记。
那刘卫国做完登记,又折回来走到陈院长面前:您这里的发电机还有没有多出的一台,借一台我们暂用一下,所里现场救灾办公等着急用。
陈院长:发电机,我们这里从来没用过发电机啊。
刘卫国:这就邪门啦,整个片区全停了电,就您这儿是亮的。您这里难道是市里直接供的电?
听到这句话,陈院长心想,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会出这样的怪事,莫非真像门房的赵师傅说的,天有异象,要出大事?
那守门的赵大爷听到刘卫国这么一说,忙走到福利院门外,四处一张望,除了福利院灯火通明,周围一片黑暗。赵大爷心里想,莫非是老天要护着我这福利院的娃娃。
这时在院内的陈院长打开两个包裹,分别检查两个孩子的右肩。
那个在哇哇大哭的孩子肩上写着,朱天富,1970年8月10日21点59分。
另一个已经睡着了的孩子肩上写着,沙弘义,1970年8月10日十点。
依次是九点五十七分,唐明轩,五十八分,孙文胜,五十九分,朱天富,十点整沙弘义。1970年8月10日北源市儿童福利院,师徒四人按照在灵山的排名顺序,分两批顺利着陆,碰头啦。
那个年代,孤儿院接收的弃婴,除非父母留了姓名的可以酌情考虑怎么起名字,其他的都由孤儿院统一取名。男孩统一姓国,女孩统一姓党。悟空四人的名字也包含在王母金针的命数之中,是随机排列的结果。
幸亏有这几个名字,要不然以后这四兄弟互相叫起来就有点混乱。万一起的名字叫,国家,国体,国会,国父。这四个人要是在一起开会,这一点名,其他人还敢发言吗。
小孩子一哭起来那是没完没了,尤其是受了惊吓,除非他哭累了,要不然很难让他停下来。按院长的指示,把哭闹得厉害的孩子都安置在一个房间,二十多个小朋友,从六个月大的到两三岁的,那是哭得稀里哗啦,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那哭声中有用胸腔共鸣哭出来的中音,头腔共鸣哭出的高音,鼻腔共鸣哭出的海豚音,也有喉腔共鸣哭出的中低音,最让人奇怪的是里面还夹杂着一个腹腔共鸣哭出的超重低音。那声音低沉而不浑浊,浑厚而不滞涩,能哭出这个境界的,就是刚被警察叔叔送来的朱天富。现在要是有个指挥,这整个就是一台混音多声部大合唱的演出。
七个保育员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他们都是有多年保育工作经验的,刘师傅和张师傅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是越哄哭得越厉害。
这是为什么呢,就是那个腹腔共鸣的超重低音在里面煽风点火造成的。只有他会腹腔共鸣,因为他饿。
八戒那是时刻处于饥饿状态,这转世的路上也没带点备用的干粮,参照八戒的饮食时刻表,这投胎过程消耗的时间也就是让他缺了一顿下午茶,真是个饿死鬼投胎。
张惠珍正抱着孙文胜往自己班上的休息室走过去,刘师傅看见她经过门口急忙喊道:惠珍,快过来帮帮忙。张慧珍听到叫声连忙停下来,掉头抱着孙文胜走过去。
说来也怪,张慧珍的前脚刚一迈进门口,整个房间刚才还整耳欲聋的哭声突然全部停了下来,这哭声就像被剪刀拦腰剪断了一样。张慧珍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所有的孩子突然一下就不哭了呢。刘师傅,王师傅也觉得很奇怪,只是累了一晚上,现在总算安静了,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他们也懒得去想。见孩子们都不哭了,刘师傅说:现在没事啦,惠珍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真是把你累坏啦。
张惠珍点点头嗯了一声,抱着孙文胜转身就要走出门。只是她前脚刚一出门口,里面又开始了山呼海啸的哭声。她急忙又转身回去,脚一迈进门槛,哭声就又停啦。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