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我的面前突然飞过来一只塑料盆来,塑料盆撞击上墙壁,不住地打着旋。(..首发)
我一回头,正对上江心月轻蔑的眼神,江心月向着塑料盆努了努嘴说:“你有多少血,别浪费了,流盆里,用布蘸着一点一点地擦,不好吗?”
我看了看不断喷涌出血来的手腕,是这么个事,这要直接擦到墙上,完全靠血来清洗,我不得流成人干了啊,用布还能省一点。
于是我接了点血,万家乐找了快毛巾蘸着我的血一点一点去擦拭墙上暗黑色的痕迹。
我想起中毒的时候那个护士,就问江心月:“像我这种含有跟我关系密切的尸油的毒,如果下在普通人的身上,会怎样?”
“下到普通人身上,谁这么浪费?”
“就是我说的,我的毒是通过一个普通人给我下过来的,而且就是沾了一点血,可见这毒药是真毒,那那个普通人会怎样?当时我看她症状发作,浑身都痒得厉害,我把她送到了医生那里。”
“恐怕,你是做了无用功了。”
“怎么说?”
“就跟人类输血的原理差不多,a型血找a型血,b型血不能跟a型血相溶,不同的血型混在一起会凝结,人的血都凝结也,也就活不了了。这种专门针对你的毒当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毒会在血液里血管里跟血液发生剧烈的反应……”
“麻醉也不行吗?”
“不行,那血管,最后会一根一根地爆裂”
“好恐怖”万家乐怪叫一声,把盆端过来说:“来,哥,再来点血,我还得继续擦,”趁着我滴血的空挡,万家乐幽怨地看着我说:“难道我真的有丫环气质吗?”
“当然,”我点点头,“我已经给你推算了,你上辈子,上上辈子,还有上八辈子,都是地主老财家的丫鬟,专门伺候为富不仁,满肚子坏水的地主老财。”
“你欺负我没文化吗,地主这个名词不是建国以后才出现的吗,我就过了八辈子了啊?!”
“哦,你每一世也就七八岁就死了。”
“我得多倒霉啊,活了八辈子七八岁!”万家乐撇着嘴,把怨恨都发泄到毛巾和墙壁上,拿着毛巾狠狠地蘸一堆血,恶狠狠地擦墙,好像要把墙擦下一层皮一样。
“臭小子你省着点,不知道我的血天上地下独此一份啊!”我踹了万家乐一脚,力气走空,从脚上反上来一阵眩晕的感觉,我知道是失血过多了,这样我赶过去,真不是英雄救美的英雄,只怕是主动送上门的狗熊啊。
“怎么这么多字啊,我怎么看不明白,你们能看明白吗?”万家乐已经擦出了一部分的墙壁,果真上面的黑色物质用我的血就擦干净了,露出了下面大片的字迹。也不知道那些黑色的物质是用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就可着我血来当清洁剂呢,真特么浪费!
万家乐这一说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墙壁之上,万家乐已经擦出了大概一半的地方,左侧的一般,露出了十多行的字,虽然右半部分没有擦出来,可露出的这部分好像不是一句一句的那种。
“如则车商来锅灯路殡……”曼丽看着墙壁上的字念了出来,还没念完就不耐烦了:“这是什么话,怎么哪个字跟哪个字都不挨着,这不会是个文盲留下来的吧?”
再往下看,哪一行也念不成句子,竖着念也念不成,而且竖着念那些字也没有对齐,看来这些字就是横着写的,因为一行一行的比较整齐。
“会不会都擦出来就看明白了?”夜幽朵说。
于是万家乐跟个讨饭的一样,又把那破塑料盆端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地主,再来点血。”
我又滴了一些血,明显感到身体有些无力了,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好像特别特别困一样,我往沙发旁一靠,感觉自己随时都要睡过去了。
“别睡,你不想看看这片字留下来的线索到底是什么吗?是不是一封战书?”江心月拧了我一把,这死女人下手可真够狠得,疼得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睡意被赶走了一些,我极度怀疑江心月是故意的。
这么一会儿功夫,大丫鬟万家乐已经将墙面上的黑色痕迹都擦干净了,可怜我那么多鲜血制成的洗洁精啊!
墙面上露出大概不到一米的宽度,一米半长的一个长方形形状一大堆文字来,这些文字还是跟刚才只露出左边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那就是每一行都没办法读成句子,甚至是任何相连的两个字都不是一个词,也就是这一墙壁的字简直可以媲美火星语言。
“到底什么意思啊?”万家乐和曼丽又是最踊跃的,凑上去看了半天,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同等白痴的眼神,曼丽最先撤了下来说:“还是看不懂,我怀疑,这是一个文盲留下来的,其实,那文盲作为欧巴你的敌人,留在这里的字本来是要给你写墓志铭的,可是文盲就是文盲,墓志铭他不会写,就只好在这里胡乱堆砌起来一大堆的字代之墓志铭,你看这字体的形状就是一个墓碑的形状,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