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讪讪的道:“也不是做你的员工,就是,那个,你经常分我点活,我不是还有个奶奶要养活?”我努力塑造善良、孝顺的正面形象。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挑吧,先把第一个活干完了再说。”江心月向我推了推那堆文件夹。
我一下子都抱了过来,挨个翻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指着一个文件夹哈哈大笑起来,“说自己家的狗变成了自己的老婆,每天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舔他肚皮?这是不是精神病臆想?还有这个,这个,说梦到自己死去的老公变成了一只猪,将要在2014年年底被杀了挂在肉案上,嘱咐自己的老婆一定要去买,不要让别人把他吃到肚子里变成大便……哈哈哈哈,江心月你的客户都是些神经病吗?”
江心月又白了我一眼,抽出一个文件夹来说:“你到这家去吧,这家委托人是她家的一个佣人找过来的,问她什么事也说不明白,只说她们主人撞鬼了,让去驱鬼。而且这佣人说了,他们主家要求去一个年轻英俊的男除灵师。”
年轻英俊的男除灵师?这是为了捉鬼呢,还是选女婿呢?
我接过文件夹,看了一下地址,在滨海区一个山坳里,叫做依云山庄的一个别墅区,那个地方的房子特别贵,一平方都得四五万、六七万了,住在那里的人当然都是非富即贵。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是富贵人谁请的起江心月这坑爹的除灵师吗?
“为什么要求男除灵师?”
江心月两手一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眼光暧昧地在我的脸上滑来滑去,笑嘻嘻地说:“也许,是场色鬼宴,就等着大人这样眉清目秀的小哥自投罗网,被吸干精血,那个,尽,人亡。”江心月笑得很是淫邪。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硬着头皮问:“价格怎样,谈好了吗?住那个地方的人应该比较大方吧,能给多少?”不要笑话我现实,我只是,穷。
“十万。”
“十万?”我差点整个人都跳起身来,够奶奶扫十年大街的。
“定金。”江心月又好整以暇地吐出两个字来。
**啊,**啊,无耻啊,无耻啊,贫富差距怎么这么大?活该撞鬼啊,我的仇富值又爆表了。
“你去不去,不去我可就……”
“去,去,”我忙不迭地点头,“十万,还是定金,我干嘛不去。”我对着文件夹傻笑起来,好像那文件夹已经变成了一堆钞票。
“那你自己联系吧,祝大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江心月又不真诚地说。
“那个,我手机坏了,还没钱买,能不能……”
“大人怎么混的,如此悲惨?”江心月摇了摇头,“不如大人将鬼骨出售给我,我可以多出点钱。”
“不要!”我双手抱肩好像被侮辱的少女一样:“我还指望着恢复鬼骨大展神威呢!”
“真不卖?”江心月像诱惑小红帽的怪蜀黍。
我拼命摇头。
江心月扔给我一个手机说:“谁让我心慈手软,善良正义呢?这手机给你用着吧。”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江心月又说:“记着啊,我要拿分成的。毕竟这是我们事务所接的活,我看大人也不容易,就五五分吧,我和大人各赚五成。”
丫的!你也太黑了吧!我出力干活,你坐地分钱?可如今这情况,我人在屋檐下,真是不得不低头啊!
我拿着江心月给我的手机一脸愤愤地向外走去,胳膊肘下面还夹着那个文件夹。不管怎么说,总算找到赚钱的途径了。
我要走出玻璃门,突然回头说:“哎,江心月,你到底是个,是个什么妖呢?你的本体是什么?”江心月的本体、曼丽的毛皮颜色都是我还没有搞明白的问题,只不过,她们两个都是讳莫如深,不肯告诉我,不过,我有办法。
江心月果真变了脸色:“你确定要知道?我看那分成不如三七开,你三,我七。”
“别别别,”我忙摆手,“你江心月是最讲诚信的,还是五五吧,五五吧。”我满脸谄媚地笑着,一边退出了玻璃房子,虽然腹诽不断,却不敢表现出来。
“叮咚!”电梯响了,这层楼的电梯是专属电梯,我夹着文加件正要上电梯,电梯门一开钻出一个矮胖圆滚滚的人来,那人一张白胖白胖的脸被大墨镜挡去了一半,蓝色的衬衣都已经汗湿贴背了,他擦着汗,仓皇地与我擦肩而过,剧烈的喘息声到他离我很远的时候都能听到。
这人是?我回过头去,看着那个肥胖的背影,到底是客户呢,还是食物呢?我不无恶意地猜测。
出了办公楼,先去通讯公司补了手机卡,然后给委托人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一听我自报家门是江心月事务所的,立马尖着嗓子骂了我半天,什么早就去找你们了,怎么现在才联系,又什么十万块定金都交了,你们也太不像话了,又什么是不是没有本事一肚子草包,所以不敢去呢?又什么趁早还钱等等等等。
我本着穷人跪着服务的原则,对那个女人低声下气的解释,最后那个女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