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没事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慕琴怎么可能还会不明白,脸上泪落如雨。
看着慕琴陡然落下的眼泪,泉泽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情绪。
也许正是因为在这一刻,自己才忽然意识到了,原来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吧。不是能够在父皇面前出色的完成使命,而是……只要眼前的人平平安安就够了。
“我们快走吧,我看这个石洞……快要塌了。”水寻莲不愿意再看着两人,即便是不言不语,他们两个身上的气场也是不同的。那样般配与和谐,怎么能让人不看着便生出懊恼。然而才堪堪移开视线,她便立刻变了脸色,惊呼一声道。
原本因为白蛇出现就开始出现崩落的石壁此刻竟然出现了裂缝,而原本徘徊在周边的巨大蛇群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像是提前预知了某种危险的降临一。
慕琴连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不错,方才他说这里的结界就快要封闭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妙!”
这一次没有了蛇群的阻碍,几个人施展轻功便是如鱼得水了。很快地从山洞离开,里面立刻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原本宽广高远的地洞在刹那间分崩离析。以后即便再有人来,只怕也找不到佘娥栖身之地了。
“主子!”三人才刚刚出了石洞往外行去,暗处便已经立刻闪来了一个影子,惊喜地喊道。
原来俊扬在地洞中不知道盘旋了多久,迟迟找不到机关出口,便只好在原地等待,没想到几个时辰之后,慕琴和泉泽已经安然出洞了。只不过他的目光落在水寻莲身上,明显有几分怀疑。
水寻莲原本也未曾将俊扬放在眼中,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此刻冷哼了一声,一直到从瀑布之中穿了出去,这才仰头傲然道:“这次是我技不如人,赤龙花和我无缘,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慕琴和泉泽一笑,一开始他们对水寻莲的印象自然不好,只不过此刻生死与共一番,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水寻莲看了两人一眼,随即足尖一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倒是俊扬一直皱着眉,此刻看着水寻莲离去,低声道:“就这么放她走,是不是不太安全。如果她也想要赤龙花,难免不会在途中设下埋伏?”
“无妨,她自己丢失了赤龙花,回去之后只怕不好交差。而且,我们到底不是江湖中人。她如果想再下暗招,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泉泽神色淡淡,先让并未将水寻莲放在眼中,片刻后,才看向慕琴,“赤龙花?”
慕琴点了点头,“你放心,赤龙花已经到手。现在立刻赶回去将赤龙花献给皇上,才是最要紧的头等大事。”
那花玄妙非常,原本如玉石所制成的一把玉如意一般大小。此刻被慕琴收在怀里,却又像是干枯了的一片花瓣。一直以来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松了下来,慕琴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笑意。
就在三人放下心中大石,决定从长麒原路返回帝都汤歌的时候。汤歌王都之中原本就因为寒冬而显得凛冽的天气,此刻似乎笼罩在一层更加无形的低气压之下。
泉缜看过手中一行短短的白绢,上面只用蝇头小楷写了几个字,“燕王与翁主同归。”他的视线落在这几个字上已经许久了,迟迟不曾挪开视线。
“殿下,既然他们已经回来了。只怕皇上交托的任务差不多也该完成了,燕王殿下若成功回来复命,实在不是一件妙事。”身着大红色官袍的老者叹了口气,面色凝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平王泉缜的舅父,也就是当今的户部尚书刘珂。刘家对平王泉缜寄予了深切厚望,而家家族势力庞大无比,否则也不会养成泉缜这样乖张的性子。不过刘家时代为官,家族势力旁根错节,否则也不会对泉泽的行踪知道的一清二楚。此刻两人与王府之中看似不过下棋,实则正是因为不久之前受到的飞鸽传讯。泉泽被乾武皇帝临时调离了京都,这一举动可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原本以为只是燕王有失圣宠,但是泉缜敏锐地察觉出异常,特意派人前去跟踪,才发现半路上他竟然和一直在府中称病不出的慕琴汇合。
此刻听见自己舅父刘珂说的话,泉缜动了动唇角:“他人虽在外头,只怕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舅父也不是不知道,因为梁王的事情牵扯出了多大的动荡。父皇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我听宫里头传来的消息,那两日父皇心情格外愉悦。梁王被处死的那一日,父皇还亲自去了天牢。立下这样的头等大功,泉泽在父皇心中只怕更受器重。”
“殿下不必为这种小事恼怒,越是受到宠爱,不也越是容易惹来嫉恨么。”身为户部尚书浸淫朝廷多年,刘珂显然比自己的外甥要沉得住气,“臣听说他们那一群人里,有个女子不明不白地死了?”
“通报的人说过几句,不过并不是很详细。他们怕被发觉,一直不敢跟得太紧。那些消息自然也断断续续,不甚详细。那个女子据说只是个卖唱之人,在梁王围攻他们的时候死了。这不过是个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