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戳进房间。许攸攸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到睡在自己对面的叶主恩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他的表情认真又很温柔,让她忍不住害羞的眨眨眼睛。他靠上来,吻了他的鼻尖,一股薄荷的清香,认真看他,原来早已经洗漱收拾妥帖了。“想吃什么?”他问。
“都可以呀。”
“说个想吃的吧。”
“麦香饼套餐。”许攸攸脱口而出。因为公司楼下没有麦当劳,她已经嘴馋很久了。
他摆了个ok的手势,蹦起身,说了声“等我。”就开溜了。
回来的时候,他拎着个大牛皮纸袋,接着往桌子上放满汉全席一样的摆了麦香饼套餐,早餐全餐还有薯饼、咖啡、奶茶、橙汁以及另外一盒一升装的鲜牛奶还有各种水果、果酱、果汁。
许攸攸惊讶的嚷道:“你是把中餐也一起买了吗?”
“忘了问你要喝什么?”叶主恩一脸不好意思的呲牙,“还有,你又瘦了。我准备把你喂胖一点。”
“你又不知道我多重。”
叶主恩歪头,空手做了个公主抱的动作。许攸攸这才想起来自己完全没有怎么进的房间的记忆,并且此刻她身上还套着叶主恩的T恤,她双手抱胸,一脸惊恐的望着他。
“冤枉。”叶主恩连忙摆手,“我只是把T恤丢在床上就去洗澡了,回来你自己就换好。衣服丢了一地。”
许攸攸疑惑的看他,想想自己既然能半夜爬过去把叶主恩当抱枕,换个衣服也不难……等等,衣服!许攸攸意识到自己现在T恤下面是真空……天哪,太困把这里当家了,内衣估计也顺手丢地上了。
注意到许攸攸逐渐变红的脸,叶主恩很善解人意的解释道:“我没看,一把抓起来就放到旁边的窗台上了。”然后淡淡的望了一眼她遮住的那块领域,小声道,“反正也没有什么悬念。”
“你去死啊啊啊啊啊啊!”许攸攸跳起来打他,两个人闹作一团。最后许攸攸被叶主恩一把抱在了怀里,他忽然很温柔的说:“你这么可爱了,笨蛋才会介意size。”许攸攸害羞的低头,只听他在耳旁又补充了一句,“抱起来的感觉应该是A。”叶主恩在她发作前又开始四处逃窜。
最后两个人顺利的滚到了床上,许攸攸在下,叶主恩在上。两个衣衫不整的大小孩面面相觑,此起彼伏的两颗心脏擂鼓似得跳动。她深棕色的长发像油墨一般铺洒在蓝色的被罩上,眼神透了一丝慌乱的迷离,她的面颊微红,不大但光泽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切都像是一种仔细编码的信号,直接顺着眼睛进入到大脑的中枢,在告诉叶主恩不要迟疑。许攸攸想要逃走,却被他按住了。他探下身,靠近她,用唇齿去试探。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许攸攸却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他的眼神里面除了温柔还有许多别的东西,她或许没有见过,却在许许多多的文字中画面中隐约撇见过。他探下身的刹那,许攸攸是慌了神的,但是这吻的力量又是让人麻痹的。逐渐的,她的防卫在卸除。
“叮咚。”门铃不合时宜又恰到好处的响了。许攸攸的那根自律的神经终于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叶主恩,跳下床开始找拖鞋。叶主恩呆愣了一会儿,如梦初醒的说:“啊,那个送到了。”于是鞋也没穿就跑了出去。
许攸攸整理好自己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叶主恩收了一个大约一米宽的扁平状的长方形盒子。
有点像是一幅画,许攸攸立刻兴致勃勃靠近问道:“这是什么?”
叶主恩挡住她说:“早餐要凉了,吃完再看。”
于是许攸攸整个吃饭的过程都没怎么搭理叶主恩,只盯着那个快递盒子,脑子里飞快的猜着他到底买了那幅画,不过她又觉得有点奇怪,叶主恩这个温暖小居已经装修的很完备了,也没看到哪一堵墙特别需要装饰一下,为什么会买画呢。思考的太专注,她也没想起来认真品尝,稀里糊涂的就把热香饼给吃进去了,接着就抓起了最不麻烦的橙汁一通灌。吃饭向来很慢的许攸攸差点把自己给哽住了。叶主恩赶紧给她拍了几下背,又给她倒满了一杯橙汁。然后自己不紧不慢的在那儿一块块的慢慢切慢慢吃。
在箱子边上,许攸攸像小狗一样东摸摸西捏捏蹲了半天,叶主恩终于大发慈悲的抹抹嘴过来了。他把画搬到了客厅,仔仔细细的慢慢拆,许攸攸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观赏。约莫过去了十分钟,叶主恩把盒子轻轻一拨,许攸攸急忙望过去,激动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画。
看到的那一瞬间,许攸攸彻底愣在那儿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却又明明是陌生的,她14岁的那副参展作品——《檐》。她呆呆的望着叶主恩,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主恩也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拿掉外面的盒子和垫着四个角的泡沫,然后把画用附送的支架架了起来。接着走到许攸攸的旁边,陪她坐着,一起凝视着那副画。
过了好久,许攸攸终于开口说:“我记得……这幅画当时卖掉了……卖给了一个外国人。”
“嗯,你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