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萧君墨留宿在简惜家里,简惜三番五次劝他离开,他却硬是赖着不走。
晚上,洗澡之后,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有些难以入眠。
她侧身,透过薄薄的纱帘看向外面,月光淡淡地倾洒在地板上,她眨了眨眼睛,都说人生如梦,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何尝不像一场梦,离婚女人梅花二度开,还越来越好。
不知为何,简惜忽然想到了叶天蓝,关于她和宋宏的事,自己知道得并不多,据说两人是大学恋人,宋宏比她大一届,先毕业。毕业之后的宋宏来了宁州工作,爱上了别的女人,而怀着孩子的叶天蓝独身来宁州找他,他却避而不见。
一个陈世美的故事。
她不知道如今的叶天蓝是否还恨着宋宏,又是否爱上了孟远东?在她的爱情里,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多余的角色,一个令她厌恶的角色。小时候,有一次,她喝醉了动手打她,骂她为什么要和宋宏长得那么像。
半夜,简惜是被一阵雷鸣声惊醒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稍纵即逝的闪电,不禁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即便是热出了汗也不敢把头露出被子外,最后实在闷得窒息,才在一声轰隆隆的雷声后迅速地去开了灯。
外面闪电雷鸣交加,即便房间里开了灯,简惜还是无法平息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慌。
剧烈的雷声似要撕裂黑夜,简惜起身倒了杯开水,身后一道紫色的光划过,她握着杯子的手一抖,屋外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滚滚而来的雷声,窗前的纱帘也飘扬起来。
人长大后对某些事物存在恐惧心理,多少是因为童年留下的阴影。
简惜听着连绵不断的雨声雷声,心乱如麻,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
响彻天际的雷鸣声让萧君墨瞬间睁开了眼睛。
他开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多,外面雷雨骤来,大有下一整夜的趋势。
忽然间,他想起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房间里应该还有另一个女人。
身后探了探,身边却空无一人。
萧君墨掀了被子下床,就听到房门被敲响,很细微的声音,带着试探,谨慎而小心,他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耳边依旧是阵阵雷鸣,他走去门口拉开了房门。
简惜手足无措地站在冰箱前,长发披在身后,她抱着个枕头,屋内的灯光外泄,他看到她的额头还有汗珠,脸色惨白,脚下一片碎片。
“怎么了?”萧君墨往前两步,牵过了她的手把她带入了卧室里,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是不是害怕打雷?”
萧君墨握紧了她的手,低醇的声音似带了一份蛊惑的意味在里面,灯光落在他的眼中,犹如流光溢彩一般。
简惜脱了鞋子往床的一侧滚了滚,温暖柔软的被子让她身心放松下来,随即,床上拥挤了一些,萧君墨也掀了被子躺进来,简惜稍稍一愣,人已经被他拥入了怀里。
窗外又是一道响雷。
卧室里,落地台灯散发着橘黄色的柔和灯光,驱尽了深夜的漆黑。
萧君墨靠在床头,简惜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左手绕到她的身后,把她往自己怀里拥了拥,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她的长发。
须后水的清淡味道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萦绕在简惜的周围,她闻着熟悉的男人气息,一手搁在萧君墨的腰上,一手靠在耳边,有点昏昏欲睡。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没有羞赧,没有抗拒,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简惜迷迷糊糊,听见自己肚子叫了一声,当即睡意全无,有些尴尬地抬头望向萧君墨。
见他正低头看着她有些闪躲的眼睛,脸一红,嘟哝了一句,“我饿了。”
“我给你做点宵夜。”
“好。”简惜拥着被子,目送着萧君墨进厨房。
卧室里充斥着温暖的光线,和窗外的电闪雷鸣俨然是两个世界。
简惜等得有些无聊,起身下床,穿拖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萧君墨的手机,手机下面压着两张盗版CD。
等萧君墨端着一碗番茄鸡蛋面出来,简惜正蹲在电视机前往DVD机里放影碟。
“白天的时候买的,放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萧君墨解释,坐到沙发上,“快来吃面吧。”
简惜将《加勒比海盗》的CD放进去,然后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刚端过面,电视里传来一声微颤的“嗯!”
房间里灯光柔和,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简惜脸颊红红地,挑着面的手一时僵在了半空中。萧君墨拿过另一双筷子,挑着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简惜耐不住这样的安静,开口问,“你买的什么CD?”
“加勒比海盗啊。”萧君墨指了指茶几上的盒子,“门口买的。”
“哦。”简惜随口附和了一声。
……
没一会儿,整个客厅都是旖旎暧。昧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