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徒依依一觉睡过头,8点多才爬起来,先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准备接浩然两人搬回家住,简单洗漱一下,没吃早饭,出门坐120路公交车去往李宅。翻看手机的微信,没有信息,感觉无聊扭脸眺望窗外,刚好看见李哲瀚的白色保时捷迎面驶过,心里一刹那感觉很失落很空荡,像是一只蝴蝶从梦中的花圃里飞了出去。
从偏门进入李宅,到了客厅,张伯正在沙发上带着眼镜看报纸,打声招呼,问了浩然在哪,然后便去后院找寻浩然,在竹林边却瞥见了神秘通灵的九尾白狐,它纯白的绒毛如丝绸般柔顺。
钟浩然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本着孩子气说:“姐姐,我和白狐已经是好朋友了,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一脸神气地看着九尾白狐。
司徒依依很自然冲白狐露出一个微笑,白狐幽绿的双眼盯着她手腕上的桃花手镯看了会,走过去,摇了几下尾巴,点了一下头,转身化作一团白光遁走,消失草桃树那边的草丛中。
司徒依依凝望九尾白狐消失的方向,片刻后,温柔地说:“浩然,我们已经在李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能再打扰人家了,今天你和姐姐搬回父亲家住,好不好?”
钟浩然立马撅起小嘴,反抗说:“不,我们在这住得很好,哲瀚哥哥很喜欢我,张伯伯、经辉哥哥也喜欢我,为什么搬走,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林雨茗来了一趟。”
司徒依依愣了一下,耐心的劝说:“浩然,听话,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以前是因为这边没有保姆,姐姐在这帮忙打理房间,两个月前就请了保姆和厨师。我们不能因为别人对自己好,就赖在别人家里不走。”
浩然扭过头,耍起脾气来,大喊:“就不要回去,那里没有妈妈了,爸爸每天不是忙公司的事情,就是喝酒,没人陪我玩,我不想一个人和爸爸生活。”
“浩然,姐姐以后会每天和你在一起”司徒依依将他的头扭正过来,伸手帮他擦泪,“等周末放假有时间,我们再过来看哲瀚哥哥和张伯伯好吗?”
钟浩然顺从了姐姐的话,眼珠儿一转,咧着小嘴笑着说:“姐姐,你可以答应嫁给哲瀚哥哥,他到时候就是我的姐夫,我们就可以在这长住下去。他又高又帅,知识渊博,会哄小孩,还有超强的能力,总之他只有优点没有缺点。”
听完浩然的话,司徒依依鼻尖酸涩,严肃认真地说:“浩然,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情,为了这个就要把姐姐嫁出去,以后不要瞎说了,否则姐姐真的生气了。我们先回房间,收拾东西。”
钟浩然哼了一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他不是送你戒指了吗?是不是林雨茗突然站出来要横刀夺爱。”
从五岁孩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司徒依依又气又笑,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戒指,笑着说:“你个小不点,以后少要看大人的恋情电视剧,姐姐和哲瀚哥哥只是朋友,在一起工作的同事,送给姐姐的戒指是昨天过生日的生日礼物。小心点,看好脚下的路。”
钟浩然很不情愿的跟在司徒依依后面,时不时回头张望草丛里的石狐雕像。
司徒依依上楼后,和张伯说,自己和浩然今天就要搬回去,张伯试图劝阻,却怎么说也枉然,只好叹了口气,去楼下帮忙找装玩具的纸箱子。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偌大古朴典雅的房间,过去的几个月充满了温馨与快乐,突然说要搬走,心里有种不舍的伤痛。司徒依依收拾了尽两个小时,才将两个人的东西,收拾到了一个行李箱和两个储物箱中,还有一箱子的玩具,大部分都是经辉给浩然买的。
张伯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几个新鲜泛红的桃子,对司徒依依和浩然说:“老桃树今年结的桃子比往年稍微大了一些,前两天给浩然摘过一个吃,现在熟得更透了。东西收拾好了先放着,坐下吃个桃,回头让经辉开车送你们。”
“张伯,不用麻烦经辉哥,一会我父亲找车接我们。这段时间,说是过来帮忙照料打理房间,反倒是没少让李医生和您照顾我和浩然。”
“你说这话就太客气了。别怪我瞎唠叨,虽然我年纪大,但在李宅生活几十年,有些事可能并不是很清楚,也不该随便说什么。过去我伺候老爷六七年,他是建筑设计师,有建筑工程项目需要设计时才会外出,余下大部分时间都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晚上他经常独自在桃树下吹箫,总是让人感觉郁郁不乐,心中压抑着什么痛苦,从没见过老爷像少爷现在这样常常面带笑容。那时小姐雪姬还在,一年一年也看不见他们在餐桌上吃一顿饭,而你和浩然在这段时间,少爷每天都陪着大家吃早餐、晚餐。今年桃花快开时,你们来这,现在树上的桃子熟了,你们也要走了。看着你们要走,我这心里都很难过,不知道少爷会怎么想。”说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缘分是早已注定的,林李两家世代交好,林雨茗对李医生更是一往情深,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周末,我和浩然会经常来看你们。”感觉眼前的张伯似乎知道李哲瀚过去隐藏身份和个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