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是那种挑剔的人,房间收拾干净,平时喝点茶水,其他的不会太在意。”张伯似乎对这位少爷生活习惯早已了如指掌。
“依依先来帮忙也好,大不了我付双倍薪酬。你们医院在本市的私立医院中数一数二,出现这样的事情,估计一时半会过不去风声。”张经辉半开玩笑,保姆这样的事他不会太放在心上。
张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数落道:“哼?!上次你受伤,人家依依那样照顾你,过后你也没好好谢谢,不知道打电话请依依到家里吃顿饭。没事就知道说嘴。”
张经辉不让司徒依依告诉父亲打架的事情,就说抓歹徒不小心受得伤,司徒依依感觉羞愧,忙替经辉解释道:“经辉哥派出所里比较忙,上个月给我打过电话时,我正好那个周末要去看我外公,所以后来就没过来。”
张伯听到司徒依依提到她外公,难免触景伤情想起往事,当年司徒韵嫁到李宅不到三天的婚姻,给司徒家带来很大伤害,关心地问道:“你外公最近在疗养院还好吗?有时间让经辉开车带着我,也去看看他。”
司徒依依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回答道:“我外公还是以前那样,一个人无法自理,但每次去看他,他好像还能认出我来。”
张经辉从餐桌上抽张纸巾擦了一下嘴,转头和张伯说:“爸,周末有时间我陪依依去看看就好了。对了,李少爷明天什么时候到光福机场,您现在这样走路不方便,还是我开车去机场接一趟。”他以前听父亲说,自己小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幸好李老爷及时送自己送到医院,安排人帮忙找医院最好的大夫救治,才捡回来一条命,因此从小对李家也是心存感激之情。
“和哲瀚少爷通电话时说,说是明天上午11点半的班机,这是少爷头一次回国,本应该是我自己去迎接,现在腿走路不方便,明天你如果没要紧的事情,和谁调换一下,开车专程去机场接一趟最为合适不过。”张伯正愁要不要找老宋,老宋是李家家族产业恒月集团的负责人,老爷临走时吩咐,无论关于李宅这边发生的大事小事,需要帮忙时随时可以找他。
吃完饭,司徒依依准备离开李宅时,趁着张经辉去车库开车,回头望向宅院中那株高大遒劲的千年古桃树,想起刚才吃饭时提到的九尾白狐。似乎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来,以前母亲带自己来过两三次李宅,想和张伯询问李老爷在国外的联系电话,他们在屋子里聊天时。张经辉、自己、还有另外一个邻居的孩子则在外面玩藏猫,自己偷偷藏到桃树那边,在草丛里看见一只汉白玉雕刻的狐狸。后来被张经辉找到,有意讲述了一个狐妖吃小孩的故事,本想吓唬人玩,结果还真的被吓哭了。
片刻后,凝望缀满星星的夜空,站在宽敞的草坪小路上,低头间忽然总感觉那株老桃树下面的草丛中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身上不禁一阵寒颤,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而是立即的将头转向别墅里的灯光。
刚好这时,张经辉从车窗内伸出头,望见颤栗的司徒依依,喊:“依依,你在看什么呢?上车,我开车送你回家”。
司徒依依回过神点头上车后,自从上次在天朝KTV和那些看场的混混动手打架,头部被酒瓶砸流血受伤,胳膊也打了绷带,司徒依依来照顾一段时间。不是李宅没有保姆来这帮忙,两人已经三个多月没联系了。
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司徒依依沉默不语,张经辉再次开口说:“在想什么呢?以后不要在去那种地方了,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可以打电话和我说,你还想他那种人干什么,他能做出那样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没想过你们两人还有以后”
张经辉想起那天,司徒依依醉酒后红着脸跑出KTV,上身衣着不整,半露香肩,头发散乱的样子,就非常担心她。司徒依依曾经和自己讲过楚经年的事情,猜她去那里可能是因为和楚经年有关系。
“没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那天心情不好,不该在KTV里喝酒就好了!”司徒依依尽量抑制情绪,知道张经辉对自己如同亲人一样关心,但自己有时候也很自私,总是在想把他当成心里曾经依赖过的那个人。其实恨过的那个人,同在一个城市里,却已经三四年没见了,明明想把他忘记,却仍反反复复的想起。
第二天上午,张经辉提前半个小时赶到了机场,但出口处已然簇拥着不少接机的人,他身材高挑,等了一段时间,很快看到一个似乎“熟悉”的身影走出来,外形轮廓和家中二楼楼梯墙上李老爷年轻时照片中的样子非常相似,拖着行李箱,独特剪裁黑色的修身西服,浅黄色的羊毛开衫,淡蓝色格子衬衣,蓝色领带,深邃的五官,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刚要上前招呼,在李哲瀚前方几米处,两个年轻背着旅行包拖着行李箱的人互相嬉闹,看手机里拍下的照片,一个人险些把另外一个人推倒,踉跄中撞到电梯口旁的一位80多岁主拐杖的老太太,眼看老太太在惊悚骇然中要从电梯上跌落下去。
张经辉焦急,张嘴大喊:“当心!抓住电梯把守”,嘴唇突然静止了;接机的人群看见这一幕,保持着各种动作,眼神中流露出担心害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