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冬过后是早春,冰寒过后是温柔,天地似乎一直循环着,又是一年早春时,但是大地仍然很冷,甚至结冰的河水都还未开化,气温仍然很冷很冷。
王屋山脉玄心宗乾玄殿中,乾玄殿经过上次一次莫名其妙的神雷轰顶之后,就开始加强了防御,掌门泰天道人亲自和几个长老一起布置的防御阵法,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抵挡上次那样恐怖的九霄神雷,但一般的落雷还能勉强应付。
玄心宗这一年来事情太多,有点让人应接不暇,先是泰奉道人在巷州附近遭到暗算却是连暗算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差点莫名其妙的交代在那里,接着又是乾玄殿莫名其妙的遭雷劈,这使几个老道心理一直有着阴影。以后就更夸张,几个老道修为也不是白给的,几次天上那夸张的斗争以他们的修为还能看得到,看过之后直接就是无语,那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争斗,那种争斗早已超越他们理解的范围。
乾玄殿中,大部分弟子都在做着早课,掌门泰天道人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脱手把所有事情都甩给朱晨和孙愈两个得意弟子,自己却是每天开始在玄心宗各个山头中游荡着,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邪风。
手里的乱七八糟的事物一时间比平时多了数倍,弄的朱晨和孙愈叫苦连天满腹怨言无处发,更不敢去开口询问师傅怎么回事,两苦命兄弟对望一眼,都冲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无可奈何中还带着有师傅反常行为的疑惑。
泰天道人近些日子来看起来消沉了不少,让人不知所谓,而朱晨和孙愈的疑惑也在这里,只是不好问出口罢了。
此时的泰天道人正站在王屋山的主峰之上不住的远望着,最后眼神则是在“上访院。”停留了好久,然后闭上眼睛思索着,好久之后又流露出不解的样子,似乎没人留意到泰天道人这些日子干的事情竟然和当时周沛所做的一模一样,甚至说分毫不差。
“看不透啊!灭玄!难道真的会这样吗!”泰天道人唉声叹气着,眉宇间都是忧色,表情有些激荡,脑海中不断的回想当日的他和周沛同时见到的景象。
泰天道人激荡的表情慢慢平静,每当回想起师弟泰奉所收的周沛这个弟子时,泰天道人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笑容,最后泰天道人双目中现出坚定的目光,身形一闪消失了。
一道剑光下落泰天道人出现在乾玄殿中,吓了正在忙碌的朱晨和孙愈一跳,还没等这两个得意弟子开口泰天道人就发话了:“从今日起各弟子集体演练阵法配合,各峰各脉弟子都要参加,优秀者可下山历练!”
话刚说完,泰天道人就又没了踪影,不知道又跑到那里去了,只剩下这苦命两兄弟面面向藐后苦笑着开始宣布刚刚的召令。
乾心下院泰奉道人吹着胡子牛气冲冲的走着,一路上众弟子又是鸡飞狗跳般纷纷躲闪,泰奉道人很满意自己带来的效果,不自觉胡子又朝上翘了翘。
现在的众弟子似乎比从前更怕见泰奉道人了,因为实在太危险了,上次他们集体脱力的事情到现在他们还是心有余悸,他们再也无法忍受那样的折磨了!
沈慈和罗家姐妹得知了上次这些师兄弟的遭遇后,不禁都是暗自庆幸着,庆幸自己听了小师弟的话及时的离开了,要不还不知道吃多大的苦头,看来当时小师弟的话没错,当时不好的事情的确发生了,怪不得当时小师弟一副戏谑的表情。
只是几个月不见小师弟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这小师弟是怪异的可以,几个月不出现也没什么奇怪的,是以沈慈罗家姐妹只感觉有些想念罢了,而几个月不出现才是对了这小师弟的性格,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怪的。
同样泰奉道人也是几个月未见周沛了,总觉的心中缺少了些什么,弄的这几天脾气更加怪异,顺手收拾了几个倒霉的徒弟心情才平稳。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周沛所在的静室外,泰奉道人在门外看了看猜想到周沛可能在闭关,于是也是打坐在地上,开始用神念查探起静室的动静,再者还可以给他护法,毕竟这是他所最在意的弟子了。
泰奉道人的神念慢慢延伸穿过层层外层的防御阵法,却是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里面朦胧非常泰奉道人射过去的神念仿佛进入了无底洞一样竟然无半点返回,甚至神念差点迷失在这朦胧中,万劫不复!
回过神后的泰奉道人吓出一身冷汗,这也太厉害了吧,早知道这个弟子夸张可也不可能这样夸张吧,这个朦胧的阵法是如此厉害,似乎是失传的当年祖师郭向曾经玩过的玄天破甲神阵,竟然在这里又重现,惊的泰奉道人呆在那里。
泰奉道人估计想不到,这个阵法的启动必须要王屋山的那块青色的石碑做阵眼才行,是以除非他能攻破这石碑的防御,否则陷进去别想出来!
而此时的周沛身边确实朦胧一片,一个青色的石碑虚影发着柔和的空灵的青色光芒笼罩着一切可见之物,而周沛的身影似乎早已僵硬或者说身体比起那些坐苦禅的老僧都枯禅,似乎灵魂早已不存在一样。
身子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周沛的身子面无表情或者说表情也早已经僵化